95号四合院的清晨依旧笼罩在薄雾中，青砖灰瓦间飘着煤炉子的烟火气，但院里的住户们都知道，这片住了几十年的地方，正悄然发生着翻天复地的变化。
何雨柱已经开启收购计划了。
何雨柱背着手站在垂花门下，目光扫过东厢房新换的雕花玻璃窗——那里原是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屋子，如今窗棂上挂着的却是“何宅”的木牌。
何雨柱收回了秦淮茹和一大爷易中海的房子，再加之之前买下了许大茂的房子。
可以说，95号四合院小部分的房子已经归何雨柱所有了。
因此，何雨柱希望95号四合院成为自己的专属。
也就是所谓的“何府”。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何雨柱不敢如此高调，但是现在可以了。
所以，何雨柱已经开启收购计划了。
在何雨柱的高价手段下，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
无论是哪个年代，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院里的老住户们确实算过这笔帐，何雨柱给的价格真的合适。
而且95号四合院的住户太多了，有20多户。
若要卖其实非常难的，一户一户卖对于外人来说太困难。
倒不如卖给如今如日中天的何老板面子。
张大妈蹲在公用水龙头旁洗衣裳时，总跟人念叨楼房里的抽水马桶多么干净，不象四合院得大清早倒尿盆。
年轻些的更羡慕楼房通到屋里的自来水管，冬天再不用裹着棉袄去院心打水。
这些细碎的抱怨像春天的柳絮，悄无声息地飘进何雨柱耳朵里。
何雨柱知道，这也是他顺利收购95号四合院的重要因素。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四合院生活的。
因此，他给每间房开出的价码，恰巧比市场价高出两成半——正好卡在让人舍不得拒绝，又不会起疑的微妙区间。
何雨柱摸出算盘噼啪一打：“您瞧，他们各家平均拿了这个数。”
他比划的手指在晨光里投下摇晃的阴影，“够在朝阳门买套两居室，还能馀下装修钱。”
对于过惯了拮据生活的四合院住户来说，何雨柱的收购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至今有许多用户一家七八口住着十几平的房子。
那日子过的，一过一个不吱声。
总之是很苦。
如今有改变的机会，他们为何不干呢？
于是，何雨柱的收购计划异常的顺利。
包括三大爷阎埠贵和二大爷刘海忠家。
他们也希望离开这个四合院了。
当初何雨柱最怕的还是这两家，如今都不是问题。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95号四合院的青砖灰瓦间，何雨柱背着手站在垂花门下，眯眼望着东厢房檐角那对褪了色的雀替。
前院传来搬家的响动，三大爷阎埠贵正指挥着工人把最后两箱书搬上三轮车，老花镜片上沾着灰尘也顾不上擦。
”柱子啊，这房契您收好。”阎埠贵从棉袄内袋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手指在”四九城私有房屋所有权证”几个红字上摩挲了两下。
何雨柱接过时瞥见他指甲缝里还留着批改作业的红墨水痕迹，就象当年在院里支着小黑板教孩子们算帐时那样。
三轮车轱辘碾过门坎的声响惊飞了枣树上的麻雀，何雨柱忽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三大娘就是踩着这道门坎摔折了胯骨，休息了许久。
二大爷刘海忠的搬家阵仗最大。
两个儿子把红木五斗橱抬出垂花门时，橱脚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当初买这院子才花八百块。”刘海忠攥着购房合同的手在抖，却瞥见何雨柱正用卷尺丈量他家外墙的尺寸。
那些被油烟熏黑的雕花窗棂，糊着报纸的杉木隔断，在年轻人眼里突然都成了值钱的物件。
作为95号四合院的钉子户，本来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阎埠贵他们家的收购是最困难的。
但是没办法，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阎埠贵他们家之前跟着李怀德做生意亏钱了。
亏了大钱了。
至今还欠着一些高利贷。
如今在何雨柱的高价收购之下，自然是欣然同意了。
若是在影视剧中，许大茂家可能是最大的困难，但是如今是何雨柱收购95号四合院房子的第一家。
”许大茂家耳房改的储藏间，得把地砖全撬了重铺。”何雨柱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划拉着。
最后搬走的是张自强一家。
作为曾经的三大爷，张自强非常懂得审时度势，虽然他知道未来这个四合院肯定会更加值钱，但是为了现在这一辈人的更好生活，还是选择了离开。
毕竟四合院的生活在这个时代也有不便利的地方，例如用水、用电、上厕所等，比不上楼房。
年轻人早嫌老宅晦气，拿了钱直奔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
当所有钥匙都已经交给何雨柱之后，他特意开了瓶存了十年的莲花白，就着月光自斟自饮。
老槐树下的压水井旁渐渐堆满搬家的遗落物：豁口的搪瓷盆、印着”先进生产者”的搪瓷缸、1987年的挂历。
最后一户搬走那天下着细雨。
何雨柱站在倒座房的屋顶上俯瞰全院，雨水顺着滴水瓦汇成珠帘。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全院许多人挤在中院看黑白电视，秦淮茹家的蜂窝煤炉子熏得人直流眼泪。
傍晚时分，何雨柱蹲在后院抄手游廊下烧旧物。
火堆里易中海的劳模奖状正蜷曲成灰，阎埠贵的教案本在烈焰中现出焦黄的算式。
月光给垂花门投下菱形的阴影，何雨柱忽然听见三十年来的各种声响——三大爷教孙子背九九乘法表的嗓门，二大妈在公用水龙头边嚼舌根的嗤笑，许大茂偷接自家电表时的金属碰撞声。
这些都将随着最后几户的搬离，永远封存在青砖黛瓦之间。
最近，何雨柱独自走过空荡荡的院落。
北屋窗台上的君子兰还活着，不知是谁临走前浇了水。
他摸出钥匙串上新增的七八把铜钥匙，叮叮当当的声响惊动了檐下的麻雀。
这些钥匙能打开全院所有的门，却再打不开那些飘散在炊烟里的旧时光。
暮色中，何雨柱把全院电闸轻轻推上，95号院的灯次第亮起，象一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