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动。
眼前之人真是杨仙娥?他总觉得有些异样。
身段倒是相似,一样的丰乳肥臀,可细看之下,应终究不是。
昨夜杨仙娥守着张长根,又被他折腾了半夜,这会儿怕是还瘫在床上休息,哪能这般精神焕发。
“杨水仙,你比你姐还骚,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强得可怕,只怕你待会儿受不住,要求饶。”
既然对方意图明显,那么敞开了说不更好?
果然,这般露骨的调戏,杨水仙这样的美妇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若是换作是苏见溪这样面皮薄的姑娘,早就羞得满脸通红,跺脚跑开了。
可杨水仙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扭着肥臀在李长生面前摇曳,说着一些撩拨的话。
甚至偶尔还会贴上去,故意碰一下,媚眼如丝。
这让李长生如何招架?喉结微动。
这女人天生的妖精,太懂得拿捏男人,王秋燕在她面前就是个弟弟。
她蹲在李长生面前,仰头望着他,领口因这个动作微微敞开,露出艳丽活跃的风景。
跳得那叫一个欢快。
她脸上的笑,更是颤到李长生的心里去。
不得不说,这个杨水仙比骚狐狸还要骚狐狸。
的确也符合李长生的胃口,主要是跟李长生报复张长根父子俩的目标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推迟,可要他主动,还不如让这个骚狐狸主动?
就算事后出现什么麻烦,他也好撇清干系。
毕竟,男人不能违背女人的意愿。
杨水仙见李长生没有驱赶她的意思,心中窃喜,看来这个老男人也不过如此,终究逃不过她的手段。
在她看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如果对方没有任何动静,那就说明自己的魅力不够,资本差一些。
像她们姐妹俩,最不缺的就是资本,哪个正常男人抵挡得住?
如果她们的男人不是里正一家,不知有多少男人惦记她们的身子。
这点自信,她们还是有的。
这些年,她们没少从实战中提升自我,如何伺候男人的本事,不是小年轻能比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张家,姐妹俩没有诞下子嗣,偏偏能得到里正父子俩的偏宠。
在这方面,她们的实战是功不可没。
可眼下张大牛死了,张长根半死不活,张家没人能继续保住两姐妹。
加上张长根的正妻早就对两人不满,肯定会下狠手,她们不得不另谋出路。
李长生家是穷,饭都吃不上,但现在不同,他是打虎英雄,还怕没饭吃吗?
身边又没女人,岂不是更好?她们过去都不用看别人脸色,而且好拿捏。
在两姐妹的心里,她们俨然已是李长生的女人,也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只是实际还没走到那一步罢了,但也是早晚的事。
李长生站在那里,无论杨水仙做什么,他依旧矗立不动,像是一棵万年松树,永垂不倒。
杨水仙使出浑身解数,只觉得这个冬天竟燥热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生终于动了,他猛地从身后一把抓住她那长长的辫子,像驾马一样,挥动着长辫。
也不知道是不是抓着辫子的力道太大,还是怎么的,疼得嗷嗷叫。
四周的树木上的雪沫子,都被震飞,飘落下来,形成浪漫的雪雨。
杨水仙终于明白姐姐为啥会说那些话了,果然,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粗暴得不像话。
还好她们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不然根本扛不住那般粗暴折腾。
她感觉腿脚不受使唤打颤,又被李长生抓着头摁跪在地上,逼她认错。
直到李长生满意,这才松手,她差一点被呛着,慌忙吐出一口陈年老痰。
她再次看向依旧站着的李长生,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幽怨。
“狗男人,就不知道轻点,我是人,不是牲口。”
她虽然嘴上埋怨着,可脸颊洋溢着很是满足的幸福感。
这是她从张大牛那里无法体会到的,哪怕偶尔客串,亦如此。
李长生瞥一眼那口浓痰,嘴里嘀咕着一句:
孩儿们,对不起了!不是为父心狠,实在是不想你们来到这个世界受罪。
杨水仙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开始跟李长生倒起苦水。
“那个老妖婆晚上让姐姐守着张长根,白天让我去干下人的活,让我来砍柴,我都多少年没碰这玩意了。”
“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现在有机会,往死里作践我们。”
“老爷,你就看在我们姐妹伺候你的份上,救救我们吧!我们一定会伺候好你。”
李长生面无表情,因为他的计划里可没有收下两女,顶多是利用她俩来报复张长根罢了。
杨水仙见李长生不为所动,埋怨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李长生,你搞了我们姐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必须负责,否则”
她凝视着李长生,如果李长生依旧不答应,那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否则我就去报官,告你强占我们姐妹。”
李长生淡漠地看着杨水仙,他早就算到这一步,所以不论是跟杨仙娥,还是她杨水仙,都不会在她们内留下种子。
对于杨水仙的威胁,他根本不当回事,语气也变得冷漠几分。
“去吧!拿出证据来,别忘了,可是你主动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我。”
杨水仙闻言怔住了,随后幽怨地白一眼李长生。
“算你狠!”
她的计划失败,只得悻悻地去砍柴,背着柴率先离开。
李长生凝视着下山的路,心里忍不住有些想笑,这杨水仙有点意思。
他抓起一捆木柴,也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感受到一股令人后背发凉的寒气。
他立即抓着木柴挥舞起来,一支支箭被他格挡开,掉在地上。
而且那些都是铁箭头,这是要取他性命。
紧接着,一群人出现在不远处,将他团团包围。
其中一个带队的光头,右眉毛处有一条到左嘴角的疤痕,看上去狰狞得有些可怕。
只是这一群人,李长生看着眼生,没有一人是认识的,甚至都没有一丝印象。
这都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