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还正在思索，李衍继续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有就是，人都是贪图享乐的。”
“只要手上有云雨符，你不用怀疑，相信有些人会很快用掉，然后再次找你购买，毕竟云雨符又不贵，去酒肆吃一顿酒的花销，都够买好几张云雨符了。”
“如此划算，我不相信不会有人不动心。”
“老金头你觉得呢？”
老金头听后，顿时眼睛一亮:
“嘿，李小子！”
“你又变鬼精了，知道从他们的本性下手了。”
“先不说你刚才说的那危机感。”
“就刚才那句，你就说的不错。”
“一旦购买过云雨符，能够让自己省力一些，有些人不可能一直留在手中，本性作崇下，肯定会心痒难耐，想要将其用掉。”
也就这时，一旁陆端眉头皱起，尤豫片刻后开口：
“我等修士，不应以问道长生为终极目标么？岂能只贪图一时享乐？”
老金头转头看向陆端，摆出一副前辈姿态，为陆端解惑：
“小陆啊，你着相了！”
“李小子的意思是，我们卖云雨符，自然要卖给有需要之人，若有道心坚毅之辈，觉得此为外道，自然也不会来购买云雨符。”
“再者说了，你真觉得使用云雨符，就真是享乐了？”
“徜若你意外受伤，使用法术不便，而灵田又不能不管？”
“此时你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花费不小的代价，甚至搭上人情，请其他人帮你施展云雨术，照顾灵田。”
“另一个，则是自己使用云雨符，也不必去央求他人。”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种方式？”
陆端听后，顿时沉默下来。
看他反应，即可知道答案。
真要说起来，云雨符其实也不贵，只不过其作用有限，所以须求并不明确，让许多人觉得无用而已。
而灵农又是宗门内最底层的杂役弟子，寻常可拿不出灵石，来奢侈的购买云雨符种田。
这不是因为古灵镇灵田特殊，并且收入还高，这才让李衍有了这个想法。
既然条件不可多得，何不趁此赚上一笔？
这样也不会白白浪费如此良机了。
李衍今日与老金头所说这些，其实也不过就是给他人一个明确须求的借口。
老金头精明无比，一听便听出来了。
这便是没有须求，那就给他们一个理由，去创造须求！
生意嘛！
向来如此！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古灵镇大阵已经建好，危机少了许多，李衍他们的符录生意也大不如前。
自然要想些办法，拓展新的生意路子。
老金头随后一拍大腿，下定决心：
“这云雨符的生意，可做！”
“既然有些人都这么富裕了，与其让他们把灵石花在酒肆，不如给我们赚了。”
……
“嘿嘿！”
“正是如此。”
李衍笑得跟个狐狸一样。
只不过，还不等李衍高兴太久，老金头紧接着就是话锋一转，嘱咐道：
“不过这云雨符生意虽然可做，但可能不太长久。”
“并且云雨符成本就需要控制一下，若是太贵，也可能不会有人去买，你制符的成功率，就不能太低了。”
“这个我自然晓得。”李衍道。
“如今古灵镇已经安全，我们其他符录生意大不如前，正好拿这云雨符试试，若是可以，便能继续大赚，若是不行，就再想其他法子呗。”
老金头点点头：
“好！”
“那到时候就先试试。”
接下来，便是具体商谈。
李衍和老金头又开始对分成进行扯皮。
两人口才都不一般，让一旁的陆端算是涨了见识，对两人的无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同时也不由反思其自己以前的行为来。
面对他们，自己以前的行为，似乎还真有点……傻气！
若是陆渊知道只是这几天，陆端就已经开始有了这种反思，恐怕真得倍感欣慰。
就是不知，跟在李衍身边久了，受李衍和老金头的熏陶，陆端最终能成什么样子，这真就不好说了。
……
……
商谈完毕，李衍让陆端先回去了，而他自己，则继续留在老金头这里。
至于为何要让陆端回去，则是害怕他再受打击，今天给陆端的震撼已经够多了，不能让那倒楣孩子再受打击了。
陆端离开后，李衍掏出一沓符录，递给老金头。
“这些符录，你先拿去卖着。”
“这都是我自己的符纸炼制的，记得八二分，我八你二。”
“好家伙，你哪来这么多符录？”
老金头看着李衍突然掏出的符录，也是不由一惊，连忙伸手接过。
“三十二张，全是云雨符！”
“这么多云雨符，你是买了多少符纸？花费灵石应该不少吧？”
“难怪你要做云雨符生意，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李衍撇撇嘴，道：
“你想多了！”
“这些都是之前为了比试，陆渊给我用来练习的。”
“这不，一共炼制出来这些。”
老金头摩挲着手中符录，不由羡慕万分：
“我早就说了，那陆端就是你的福星。”
“你看看，从他身上，你得到了多少好处？”
“这还不算，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就因为那一件事，就落到如此地步，他还真是倒楣啊。”
李衍鄙夷的斜了老金头一眼：
“不会说话就少说，什么叫整个人都是我的？”
“我不过是代为管教罢了。”
“最近别忘了给我多弄些符纸，我先想办法提升一下云雨符的熟练度，争取早日炼制出中品云雨符。”
老金头一边打开储物袋，放入符录，一边感慨：
“行，行，行！”
“这几日就给你弄符纸来！”
“不过先说好，你刚才给我的这些云雨符，得六四分，你六我四。”
“毕竟这云雨符不好卖，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要负责给他们画饼，这可比其他符难卖多了。”
“少了我可不干！”
“行，那就六四！”
李衍也不介意，毕竟白得的东西，他又没出一点灵石。
再者说，这云雨符前期也是不那么容易卖出去的，老金头还要给人画饼，他也不容易啊。
这点李衍还是比较理解的。
见李衍也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答应下来，老金头明显也高兴了不少。
甚至还有心情夸起了李衍：
“你小子这符道造诣，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刚学会的云雨符，就有那么高的成功率。”
“你到底有多高的符道天赋啊？我估计比那陆渊还高吧。”
“话说你从接触符录到现在，才过去多久？”
“也就九个多月的时间吧！”
“要我说，你还是接触符录之道晚了，若是出身家族，早早接触符录之道，恐怕现在也能成为名动一方的二阶符师了吧。”
“也难怪你刚才让陆端先离开，想来也是怕打击到他，那倒楣孩子，今天已经受够多刺激了，可不能再刺激他了。”
“这么一想，你人还怪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