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满脑门黑线，很是无语。
任谁被喷了一身碎茶叶渣，恐怕都会如此。
尤其是对面还坐着一个笑得前仰后合，嘲笑自己的人。
“老金头，你真是够了。”
“抱歉，实在没忍住。”
“制符坊，一天五张。”
“你这也太惨了点。”
“哈哈哈哈哈……”
“真是乐死我了，我这几天的坏心情，都被你给治愈了。”
看着笑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的老金头，李衍顿时满脸黑线，面如锅底。
这老金头，真是够了。
与此同时，李衍暗下决心，等自己修为超过老金头，定然要找个由头，狠揍他一顿。
老金头他揍定了，道主来了也劝不住。
……
……
直到笑得直不起腰，差点笑岔气儿，老金头这才缓了过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你……哈哈……也怪不得你要来找我了。”
似是还没缓过来，老金头一边说，一边笑。
这让李衍想揍他想法，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缓了一会儿，老金头才开口问道。
“就象刚才说的，你负责搞定符纸灵砂，我负责炼制成符录，最后再由你来售卖。”
“以古灵镇现在这种情况，再加之你百事通的能力，我相信这并不是件难事。”
“先不说别的……”
老金头手扶下腭，眼带精光，看向李衍：
“你现在炼制符录的成功率有多少？”
“如果成功几率太低的话，那这生意可就是无稽之谈了。”
收起刚才姿态，回归正形的老金头，好似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奸商，一下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这个我自然知晓，若没有这个把握，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李衍说完，继续补充道：
“还记得当初薛长老送我的那册一阶符录炼制心得么？”
“我已经全部看完，并融会贯通，不然你以为我这一个月都在做什么？”
“薛长老不愧是能够炼制出伪三阶符录二阶大符师，他的制符心得对我帮助不小。”
“融会贯通薛长老的制符心得之后，以我现在炼气三层的修为，炼制一阶下品符录的成功率，差不多能有四成左右。”
“至于一阶中品符录，虽然也能勉强炼制，但成功率不超过两成。”
“现在主要还是限制于修为。”
“若我能将修为提升至炼气中期，灵识增强，对体内灵力操控更加自如，再炼制一阶中品符录，怎么说也能有三成以上的成功率。”
其实，这种成功率，李衍说的还是保守了。
等他突破至炼气中期，在金手指的帮助下，平时经常炼制的几种符录，熟练度至少能达到“熟练”级别。
到那时，他炼制符录的成功率将会再次提升。
炼制一阶中品符录的成功率，怎么着也有四成左右。
别小看这四成的成功率，许多浸淫符录之道十年乃至更久的符师，都不一定能达到。
不得不说，薛长老的那份一阶符录炼制心得，对李衍帮助确实不小。
听完李衍所述，老金头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你小子，这才过去多久？竟然提升那么大。”
“我就说那陆端是你的福星吧，要没有他来那么一出，你能得到这好处？”
“这次我是真的眼红了。”
李衍看向老金头：
“那我之前提议的事，你觉得如何？”
只要是有好处的事，老金头自然不会拒绝：
“干，这事当然能干。”
“那现在咱们就来说一下，各自分成吧。”
“你看，依你所言，符纸需要我来搞定，灵砂也要我来弄，甚至就连最后的售出，都由我来负责。”
“而你只需要炼制就行。”
“我既然做了这么多，分成理应多一些。不如就九一吧，我九成，你一成。”
一说到分成问题，老金头就暴露了本性，奸商本质尽显无疑。
李衍愣了一瞬，显然被老金头的无耻给镇住了。
但也就一瞬，李衍就回过神来，愤然回应：
“老金头，你怎么不去抢啊。”
“不行！”
“七三，我七你三。”
“没有我炼制，你卖个鬼啊。”
“再说了，我是让你搞定符纸灵砂，又没要你出灵石，买符纸灵砂的花费，自然要从售卖灵符赚来的收益里面扣除。”
……
“想想你现在的情况，在制符坊，什么都做不了，每日只有五张符纸，也没有其他额外收入，更不能象我们一样，能够猎杀妖兽换取灵石。”
“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多赚些灵石，不然怎么象我一样，整一身法器保护自己？”
“我退一步，八二！”
“我八你二。”
“别再讨价还价，不然我可找别人合作了？”
……
“你终于肯承认，你这一身法器是猎杀妖兽挣的了。”
“你个老头子坏得很，还棺材本？”
“你猎杀妖兽，都已经能收入这么多灵石，还想着压榨我。”
“行，八二就八二。”
“但，我八你二！”
……
“你懂什么？”
“我这实在是穷怕了啊！”
“妖兽有多厉害，你见识过么？”
“有亲身面对过么？”
“没有灵石买法器，哪来底气面对妖兽？”
“你又不用整日面对妖兽，八二不行，绝对不行。”
……
就这样李衍与老金头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直至最后，谁也没占到便宜，以五五收场。
……
……
翌日，刚一到制符坊，制符坊吴管事就告知李衍，说是赵长老有事找他。
李衍来到赵长老处，见到了赵长老。
“赵长老！”
见到赵长老，李衍拱手一礼：
“听说您有事找我？”
赵长老看向李衍开口：
“是！”
“近日在制符坊，感觉如何？”
李衍拱手，回道：
“回赵长老，制符坊吴管事对弟子颇为照顾，这还要多谢赵长老您的关照。”
李衍也没有说假话，自己在制符坊一天就五张符纸的制符任务，无论成功失败都无人过问，随自己发挥，这又怎么能不算照顾呢？
赵长老微微颔首：“不错就行。”
“吴管事前两日向我提议，等这次妖祸结束后，给你安排一次考核。”
“若是成功的话，即可添加制符坊，成为制符坊正式符师。”
“我也觉得如此甚好，已经答应了下来。”
“古灵山妖祸宗门已经出手，深入古灵山，相信要不了多久，妖祸就能彻底解决。”
“并且古灵镇也有宗门阵法师前来，准备在此布下一个足以笼罩整个古灵镇以及周边灵田的二阶上品防御大阵。”
“到时没有妖祸威胁，那些遗漏的低阶妖兽，也成不了气候，有二阶上品防御大阵的保护，它们也危及不到古灵镇安全。”
“最多不过两三个月时间，阵法就能建成。”
“这段时间你准备准备，等妖祸结束，一切安定，考核就立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