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的是真的？”
就在李衍话音刚落不久，也就两三息的功夫，老金头就已经打开门，出现在李衍面前。
老金头刚一出现，那一身夺目光芒，就闪到了李衍。
乾坤护镜，紫云法袍，疾云靴，金灵法剑……
好家伙，老李头这一身法器，是把全部身家都穿在了身上是么？
与他比起来，李衍感觉自己都快成乞丐了。
“老金头你不是睡着了么？”
“这一身行头，简直要把我眼给晃瞎。”
“看来你最近跟着巡逻队伍猎杀妖兽，收获不菲啊，法器都整上好几件了。”
老金头运转体内灵力，身上气息一收，身上法器光芒立刻消散，恢复成寻常的样子。
“你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跟着巡逻队伍猎杀妖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人？”
“再说了，猎杀妖兽能有多少收入？”
“这些法器，可都是老头子我攒下的棺材本啊。”
“想我们这些人，整日与妖兽战斗，提心吊胆的，还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置办身上法器。”
“到头来还要被你说教，我冤不冤啊。”
说完，还不忘鄙夷的看了眼李衍：
“你以为我象你啊，整日无所事事，既不用跟妖兽拼命，自然也用不着购买法器。”
“不知能省下多少灵石。”
“真是，看见你就烦。”
看来对于李衍这“舒服”日子，让老金头很是嫉妒啊。
“快说，你刚才说的生意是什么？”
“不说我可走了啊。”
……
面对老金头的一番说辞，李衍自然是不信的。
但现在也不是跟他讨论这个的时候，来这里的目的，李衍可没忘。
“就在这儿说？不怕这好机会被人抢去了？”
“行！”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老金头撇撇嘴，挪开身子，让李衍进去了院子。
老金头屋内，李衍和老金头两人，一人一边于桌旁坐定，桌上茶杯热气袅袅，杯中茶叶于水中沉浮，甚至还有些许灵力自茶杯透出。
是灵茶，但却是那种品质最差的稀碎灵茶叶。
以老金头的性子，又怎能去买那种品相极好的灵茶？
当然是这种品相最差，价钱最便宜的次品灵茶叶。
呃……
一颗碎灵石能买一斤的那种。
“老金头，上次听你说，你们这巡逻队伍，一直缺符录是吧？”
“是啊。”金老头愤愤道：“你们制符坊的那些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问他们要符录，数目总是不够。”
“尤其是我们这批被临时安排进来的人，从进来巡逻队伍到现在，只给发了五张符录。”
“我们巡视在外，妖兽都遭遇了好几次，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
“五张符录，够干什么？”
“话说，你们制符坊是不是贪墨了？”
“我们金灵宗灵田众多，光是七星草灵田，就有甲乙丙三个局域，每年制出的符纸都不知有多少，尤其是古灵镇这边的制符坊，因为开荒的原因，宗门符纸大多都被送到这边炼制成为符录。”
“为此，我特意询问过跟我们一块巡逻的其他外门弟子，尤其是我们那队伍的领队。”
“据他所说，每次制符坊发给巡逻队伍的符录，总是紧缺。”
“他也曾询问过掌管我们巡逻队伍的那位林长老，依着林长老的话说，就是开荒前线危险至极，制符坊大部分符录都被送往了那边，至于我们后方巡逻队伍，面对的妖兽普遍实力较弱，符录能省一些就省一些，一切以宗门开荒任务为重。”
“我就打探到这些，具体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问题不是出在你所在的制符坊，就是出在我们巡逻队伍这边。”
“这样啊……”
李衍默然，片刻后开口：
“老金头，你说我们一起做符录生意如何？”
“你负责搞定符纸灵砂，我负责炼制成符录，最后再由你来售卖。”
“我的这个提议，你有没有兴趣？”
李衍话落，老金头上下打量了李衍一眼，略感诧异道：
“不是，你们制符坊都这么闲的么？”
“竟然还有功夫跟我做符录生意。”
李衍无奈一叹，而后开口：
“唉！”
“不瞒你说，我在制符坊，应该是被排挤了。”
“啥？”老金头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忙凑近李衍：
“来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一听说自己被排挤，这老金头跟突然打了鸡血似的，让李衍顺着嘴角微抽，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但仔细想想，自己好象也打不过他。
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从进入制符坊以来，制符坊内每个人，似乎对我都有些成见，从不愿与我多作交流。”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得位不正，被安排进位符坊，导致许多人心有怨怼，不愿与我多做交流，这也很正常。”
“但随后我就发现……”
“除我得位不正，让人心里不平衡之外，似乎还有其他因素。”
“就象是……”
说到这里，李衍突然停顿，仔细回想与制符坊那些人相处时的感受：
“就象是，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只有我才是多馀的那个。”
“是我，突然闯入他们的领地，所以才不被欢迎。”
老金头听后，也不由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开口：
“其实你的感觉没错，你确实是多馀的那个。”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是浸淫符录之道数年，经过考核才添加的制符坊，本就与他们不同。”
“再者说，你本身只是杂役灵农，天生的身份差异，自然让他们对你看不太上。”
“虽然我们金灵宗也一直在特意淡化外门与杂役弟子之间的这种差异，但人心中的成见，却始终如山岳盘踞，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就比如我，虽然炼气六层修为，甚至超过了不少外门弟子，但由年龄较大，添加宗门也比较晚，身份只能是杂役灵农。”
“正因这身份的问题，都有不少修为不如我的外门弟子，因为这个原因对我有所轻视。”
“你其实也不必理会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等到妖祸过去，灵田恢复过来，就回来继续种植地灵七星草嘛。”
“难道你还想融入他们？”
李衍摇摇头：
“当然不是。”
“既然他们都看不上我，我自然也不会作践自己，去强行融入他们那个圈子。”
“只是在制符坊，我就相当于被流放了一般。”
“你刚才问我为何这么闲，那你可知我在制符坊，每日能分配到几张符纸？”
“几张？”
刚才说了那么多，老金头似乎也是渴了，端起茶杯，也顾不得灵茶叶碎末，简单吹了吹，便饮了一口下去。
“五张！”
李衍摊开手掌，在老金头面前晃了晃：
“每日只有五张符纸！”
“制符坊的灵石奖励，可是根据每人炼制符录数量决定的，就我这每天五张符纸，我又能炼制出多少符录？”
“这一个月下来，除了最基础的制符坊符师身份奖励，我能得到两颗灵石的固定收入，其他的制符奖励，可以说基本与我无关。”
……
“这是我这几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李小子，你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