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别院。
这里是魔都最豪华的住所之一,市值早已无所估量。
室内健身房。
叶轻颜穿着一身黑色速干运动套装,勾勒出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角。
她正握着普拉提内核床的手柄,身体保持着精准的平衡,腰腹发力时,马甲线的轮廓在面料下隐约显现,动作利落又标准,每一次呼吸都与发力节奏完美契合。
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地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却丝毫没打乱她的节奏。
突然,搁在一旁置物架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弹出的联系人备注是“小未婚夫”。
刹那间,她赶忙起身拿起手机,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之色。
随手拿起搭在器械上的毛巾,擦了擦额角和脖颈的汗水,指尖划过屏幕接听,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却比职场上的冷冽温和了许多,沙哑又勾人:
“喂,小未婚夫,回来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安凌的声音
“姐姐…你在干嘛?”
“在锻炼呢。”
“锻炼?什么锻炼,是正经的锻炼吗?”
嗯?什么正经的锻炼?还能有不正经的吗?
叶轻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安凌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想明白。
顿时她的脸颊就有点红了,随即唇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那小未婚夫想和我一起锻炼吗?”
“也行啊,到时候到你家来一起。”
这波直球打得倒是给叶轻颜整不会了。
她这小未婚夫还真不一样,要是别的男人估计就脸红害羞得不敢说话了,哪象安凌,一点都不害臊。
“真的?”
“当然,姐姐你都来过我家一趟了,我也得去你家一趟啊。”
“那…明天来?”
叶轻颜本来是想明天跟安凌出去约会的,可现在又改变了想法,其实她家也挺好的。
外面的东西她家也有,游泳馆啊。
电影院的话,她家也有,而且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关灯看电影明显更可以增进感情。
游乐场的话…她家倒是没有,能建是能建,但人多应该更好一点,更好玩一点。
“明天的话…也行。”
“好,我明天过去接你。”
叶轻颜眼底的笑意散开,眼底的冰寒彻底消融,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梨涡浅浅陷进去,带着甜意。
虽然很开心,但她没忘了正事。
她若无其事地问道
“对了,听说宴会上的蛋糕挺好吃的,你吃了没啊。”
“没吃,当时一个姐姐说她家猫会后空翻,我好奇,就上去看了看,结果根本就不会,后面她又叫我玩三国杀,后面玩入迷了错过饭点了。”
三国杀?后空翻?
“下次她再叫你,你就拒绝知道吗?”
叶轻颜说道。
“为什么啊,那个姐姐其实人好象挺好的啊,不象外面传的那样啊。”
“她那都是装的,骗的就是你这种啥都不懂的小白兔,就是图你身子,凌儿你记住,以后这种的都是图你身子的,都要拒绝。”
叶轻颜耐心地教导着。
“啊?这…不应该吧,明明看上去挺真诚的啊。”
“人心险恶,凌儿你经历太少了,看不出来也正常,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恩…好”
听着那边传来少年那半信半疑的应答声,叶轻颜心里叹了口气。
唉,以后再慢慢教吧。
至于其他女人,呵。
叶轻颜还真没放在眼里过,她都已经是未婚妻了,别人拿什么跟她争?
就算不是未婚妻,她也不觉得有人能在她手里把人抢走。
抢走的话,很简单,她抢回来不就是了?
反正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至少现在来说,除了苏家那个,其他她还真没见过比她强的。
而苏家那个,就是个爸宝女。
跟奖状和她爸妈过一辈子去吧,其他的…算了吧,看着也不象是会感兴趣的样子。
又说了一会话,电话挂断。
她指尖快速点开与管家的对话框,打字时动作都带着轻快:“明天上午之前,把整个房屋都打扫一遍,记住,一定要干净,还有…中午的菜要有虾,还有…”
她指尖一顿。
对于明天的活动她还得详细策划一下,不能这么急,要周到。
这一夜,安凌又是在修炼中度过的。
可他却不知道,关于他宴会上做的事此时早已在豪门圈子里飞快地传播。
他与墨卿的绯闻早已经传出了n个版本,还有关于他性格大变的原因众说纷纭。
有人猜测这与墨卿有关,也有人猜测安凌只是装的。
而关于叶轻颜疑似到宴会上查找安凌的事也在不断传播着,毕竟那个时候安凌刚走,而叶轻颜又也是刚来就走了,很象是来找安凌的。
总的来说,一群人正处于一头雾水中。
与此同时。
一张床上,女子翻来复去地睡不着觉,窗外的月光如碎银,淌过她裸露的肩头,勾勒出颈侧柔腻的弧线。
睫毛如蝶翼轻颤,却抵不住眼底翻涌的清醒,那双盛着星光的眸子在暗夜中亮得惊人。
“有点烦。”
墨卿指尖无意识划过真丝床单,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却压不下心头的躁动。
长发散落在枕间,墨色与雪白交织,衬得肌肤莹润如瓷,每一寸肌理都透着精心雕琢的美感。
她侧身蜷缩,腰肢弯出诱人的曲线,呼吸轻浅却均匀得过分——没有睡意的沉酣,只有清醒的煎熬
她发现自己自从今晚闻过那个味道之后比以前更睡不好了。
往常还没有这么忍受不了,现在却比平常难受了好几倍。
墨卿知道,这是在渴望。
在渴望安凌在她身边。
内心的欲望疯长,让她不自觉地生出某些阴暗的想法。
她想要一件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尽管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但她还是想试试,无他。
太塔罢难过了,这谁受得了。
翌日。
病房里
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轻轻颤动了两下,带着久闭后的滞涩。林默的眼皮缓缓抬起,先是一道极细的缝,朦胧的光刺得他下意识蹙了蹙眉,黑眸里蒙着一层水雾,混沌得看不清轮廓。
什么情况?我怎么睁不开眼睛了,还有怎么感觉全身酸痛,脖子上更痛,象是被人给揍了一顿一样。
他没有立刻动,只是让视线慢慢适应这方陌生的天地。
鼻尖先捕捉到消毒水的清冽气味,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说不清的药味,顺着呼吸漫进喉咙,带着微涩的凉。
耳边是规律的“滴滴”声,轻柔却清淅,像钟摆般敲打着寂静,还有远处模糊的脚步声,轻得象羽毛划过。
目光渐渐聚焦,先是天花板上惨白的灯管,
晃得他又眨了眨眼,而后缓缓移向旁边——挂着透明液体的输液瓶,细长的针头扎在他手背上,胶布贴着皮肤,有点发痒。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轻微的麻意,顺着血管蔓延开。
我怎么到病房里来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想开口,但是只发出一丝沙哑的气音,干涩得象砂纸摩擦。
黑眸里的雾气慢慢散去,映出病房里单调的白墙、浅色的窗帘,还有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朵小小的、带着露珠的白色康乃馨。
???
康乃馨?我要死了吗?我生什么大病了?
比在病房更让林默绝望的是看到了康乃馨。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去宴会当服务生…然后被那个安家大少掐了就昏迷了。
安家大少!
我脖子上这么痛都是拜他所赐!
林默的视线不再涣散,死死定格在虚空的某一点,仿佛那里站着他此生最憎恶的人。
眼白因情绪的剧烈起伏染上淡红,血丝顺着眼尾蔓延,更添了几分狰狞。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他想说出来,可是话都堵在嗓子眼里,根本说不出来。
接下来他又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估计是他的某个朋友或者好心人把他送医院里来了吧。
这医院病房看起来还挺好的,应该比较贵。
到时候好好感谢一下对方吧。
应该是个有钱人,那些服务生肯定是没钱让我住这种病房的,那估计就是宴会上某个富二代了。
呵,叶小柠,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嘞,有的是人喜欢我,我还会在乎你?
如果是个四大家族的嫡系就好了,到时候…
呵呵,安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