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听着这事只挑了些眉头,问关键后续:“后面呢?”
“你姑姑上去就给他们各扇了两个耳光,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女的吓得浑身发抖,还给她下跪,后来连滚带爬走了。”
“那女人走了后,你姑姑把黄大潮带到无人的角落里,抬手就把他下巴卸了,像审犯人似的,逼着他脱了外套,在他背上抽了二十鞭子,抽得衬衫血淋淋的,你姑父当时疼得差点晕了。”
邱梦元在程家人心里一向是温和好脾气的形象,听程元圆这么一说,他们全都惊了惊,梁苗更是不敢置信:“元圆,真的吗?”
“真的,我和建中都看到了。”程元圆昨天亲眼看到的。
王建中没说话,只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邱意浓在剥瓜子,将瓜子扔嘴里,冷笑着:“这就是在外边偷吃乱来的下场,他活该的。”
她的意思很明显,程母皱起眉头,“黄大潮在外边干那种事?”
“日子过得太滋润了,管不住裤裆,姑姑没把他剁碎,估计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
邱意浓其实不关心黄大潮的下场,她在乎的是姑姑的手段,表面温和好脾气,其实骨子里是个狠辣阴狠的主,她是真让人摸不透呢。
听她这话,李双梅试探性的问:“意浓,你也知道啊?”
“他在外边玩得明目张胆,无意中撞见了一回。”
邱意浓没细说上次抓奸的事,撇着嘴道:“从上到下,一窝烂根,他最烂最无耻。”
“你姑姑当年怎么嫁了这么个东西?你那姑爷爷和姑奶奶怎么会同意啊?”李双梅很是不解。
邱意浓也不解,也没去调查,“姑姑说嫁入黄家有隐情,她没主动说,应该不是什么好经历,我也就没主动问揭她的伤疤。”
“他要没你姑姑,屁都不是,真不是东西。”
程母碎骂了句,又趁机教导三儿子,指着他们说:“你们三个啊,赚了钱可不要飘,不要向这种人渣学,你们要是赚了点钱就不知东南西北,在外边乱搞胡来,我就锤死你们。”
程家三兄弟都一脸无语,程元风指着自己的脸,“妈,我脸上写了人渣两个字吗?”
“那么大一张脸,暂时没写,但也写得下。”
“噗哈哈”
程母这话把大家都逗笑喷了。
“你真是我亲娘咧。”程元风好笑又好气。
程母自己也在笑,但没忘教育:“我不是跟你们说笑的,是认真的跟你们说这事。”
“双梅和苗子嫁到我们家来,也没要高彩礼,你们两个岳父岳母半点要求条件都没提,你们上门提亲,他们连句重话都没说,欢欢喜喜就同意了,订婚结婚全都一切从简,没有为难我们半点。”
“她们嫁到家里来后,为你们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家里家外啥事都干,两个都再贤惠不过了。
“你们要买船,她们立即回娘家借钱,渔船出海沉了,她们一句责骂都没有,把唯一值钱的嫁妆首饰都卖了去换钱还债,你们两个的岳父岳母也没催你们还债,还到处托人找关系想法子帮忙。”
“你们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是祖上八辈子积福了,你们要是做任何对不起她们的事,我保证打瘸你们的腿,别再想进我家这扇门。”
程元风兄弟俩很是无语,程元驰连连保证:“妈,我们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媳妇的事。”
“记住自己说的话。”
程母了解自己的儿子,清楚他们的品行,他们不是乱来的人,但当妈的,总会忍不住教育几句。
教育完他们,又看向最疼的小儿子,“元掣,同样的话,应该不用妈说了吧。”
“意浓救了你,也救了我们全家,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她没有娘家人了,这姑姑姑父也靠不住,这里是她婆家,也是她娘家,你要把她当珠宝般对待,绝对不能委屈亏待了她。”
“妈,我知道,我保证把媳妇看得比自己命更重。”程元掣说着时,还紧握着她的手。
见老妈就说了这么一句,程元风龇牙咧嘴:“妈,你就是偏心,凶老三的话都少,更别说打了,他二十多年加起来挨的打还没我半天多。”
“谁叫你天生能耐?天生皮痒呢?”程母白了他一眼。
三个儿子,挨打最多的是老大,因为他性格最皮最火爆,经常惹得程母发飙,抄起鸡毛掸子追着他打,真是从小打到大,直到结婚成家了才没揍他了。
老二脾气稍微温和点,也没那么皮,挨打的次数少点。
老三脾气最好,说话做事也稳重,他们夫妻俩都很少揍他,平时凶骂的次数都很少。
程元掣端着茶喝,面带笑容:“小时候最爱看的热闹,就是大哥二哥挨打,那是我和姐,还有元淑童年最大的快乐。”
“哈哈”
程家姐妹俩乐得大笑,连连点头附和。
挨打的两个哥哥,对着他们三个横眉竖眼:“你们三个奸贼。”
他们是调皮好动点,但有时候干坏事是五个人一起,最后挨打的却是他们两个大的,这三个小的奸贼狡猾的偷偷隐身溜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忙碌碌,很少有空闲时间,今天托了台风的福,全都不用干活操劳,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家里,聊以前的趣事,各家的八卦闲事,格外的放松悠闲。
中午婆媳四人齐动手,做了一大桌丰盛好菜,其中两个放在小炉子上用木炭边煮边吃的钵子菜。
“红焖牛筋,南省的特色腊肉炖干笋,腊肉和干笋都是我朋友邮寄过来的,下酒好菜,尝尝。”
邱意浓做了这两道新鲜菜,两份菜都放了辣椒,但放的不多,男女老少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