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严打期间,妇女主任顿时火冒三丈:“岂有此理!竟敢在这种地方顶风作案,走,我们赶紧过去抓人。”
见四五个女同志浩浩荡荡冲过去了,邱意浓莞尔一笑,美丽双眸里闪过精光,“姑父,我给你送的这份大礼,你可要好好接住哦。”
接下来的热闹,定会非常精彩,她立即紧随其后,躲在暗处坐等开演。
街道办事处的这几位妇女同志,很明显有抓奸经验,她们先脚步轻轻靠近,在确认屋里的两人在苟且鬼混后,这才猛地撞开那扇小门。
“嘭!”
木门被她们两脚踹开,两具光溜溜在办事的身躯被吓得一痉孪抽搐。
“不许动!抓流氓!”
“啊!”
屋内顿时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黄大潮的惊恐声。
两人正在办事,被逮了个正着,这都不用审讯问话了,“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钉得死死的。
“完了!”
黄大潮被吓得裤子都不套,大喇喇的就这么站着。
旁边的女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抓着地上的衣服遮住脸,人蹲着瑟瑟发抖。
“穿好衣服,出来,丢人现眼。”
一群妇女同志守在门口,全都用厌恶鄙夷的眼神扫射他们。
很快,黄大潮和那女人衣衫凌乱不整的从里面出来了,女人始终低着头,象是要把脑袋埋到衣襟里,完全不敢抬头露出脸来,好似也不敢开口说话,怕被这群人给认出来。
黄大潮此时也低着头,浑身冷汗津津,整个人笼罩在绝望恐惧中,他深知严打的厉害,这要是被送去了公安局,他们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带走!”妇女主任厉声喝道。
就在她们上前押人的瞬间,求生的欲望让黄大潮迅速爆发一身蛮力,猛地用力推搡挡在前面的妇女主任,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跑。”
黄大潮拉拽着情妇,以他们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小巷出口狂奔。
这种时候他没忘了女人,倒不是有多深情,而是将她留在这里,等于将把柄留下了,只能带着她这个累赘逃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
妇女主任捂着被撞疼的肩膀,气得大喊。
这对黄大潮和情妇来说是生死关头之际,他们也顾不得其他了,全都爆发出了惊人速度,两个人都捂着脸一路狂奔。
他们显然对这片局域极为熟悉,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拼命逃窜,很快就把妇女主任她们给甩开了。
眼看就要逃出这片局域,跑到安全的大路上,两人脸上甚至都露出了一丝劫后馀生的得意。
然而,一直如同幽灵般跟随着他们的邱意浓,岂会让他们如愿?
就在两人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即将拐弯的刹那,邱意浓指尖微弹,一道细微的气劲精准地打在那情妇穿着皮鞋的脚踝上。
“啊!”
情妇尖叫一声,脚一崴,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
她慌乱中下意识地伸手乱抓,竟扯住了旁边住户晾晒在竹杆上的衣服。
“哗啦啦——!”
衣服和竹杆都被她带倒,不偏不倚,竹杆正好砸在了横亘小巷上方的老旧电在线。
电线被竹杆的拉扯力崩断,连带着两侧屋檐的瓦片,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稀里哗啦地坍塌下来。
“小心!快躲开!”
黄大潮吓得惊呼尖叫,也本能的快速往角落里躲。
他反应快一些,落在身上的瓦片不多,可摔倒的情妇动作却慢很多,被劈头盖脸落下的瓦片竹杆和断裂的电线砸了个正着。
“啊啊”
情妇被一根粗竹杆和厚瓦砸中头部和背部,脑袋上当场鲜血直流,哼都没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黄大潮没她那么严重,脸上也被锋利的瓦片划出了血痕,手背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也疼得瘫在地上哀嚎。
这周边住了很多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在家的住户们都跑出来了。
他们伤得都很重,女人脑袋上的血窟窿在往外渗血,人也生死不明晕了过去,人命关天,周围住户们也顾不得询问情况,全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扒拉起来,慌慌张张送去了县医院。
邱意浓早已褪去伪装,躲在暗处看这场热闹,见他们被热心群众送去了县医院,她立即绕路先一步过去了。
她假装是来买药的,提着一袋感冒药,在医院门口跟惨不忍睹的黄大潮来了个偶遇。
“咦?姑父?”
邱意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迅速冲上去拦住他们的路,激动得声音都破了音,“姑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你这是被谁打了?”
黄大潮刚虽然受了伤,心里却有劫后馀生的庆幸,可这下看到邱意浓,如同见到了鬼,眼神惊恐万分,支支吾吾竟说不出话来。
“姑父,你怎么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邱意浓看到他这副惊恐害怕的样,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没露出任何异样,将激动和愤怒表演得极其真实。
她也完全不给黄大潮说话的机会,激动得很:“姑父,你是不是遇到抢劫的了?姑父,您别怕,我这就去公安局报警,请公安同志过来抓人。”
“别,别去!意浓!不能报警!”
黄大潮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疼痛,猛地用力拉住她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
“为什么不能报警?”
邱意浓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不解”,“姑父,您都被人打了,伤得这么重,怎么能不报警呢?”
“喂,小同志,你姑父不是跟人打架,不是被人打了,他们是出了意外,被屋顶掉落的瓦片给砸伤的。”旁边一个老爷子忙帮着解释。
“对,对,意浓,我不是被打伤的,是出了意外。”
黄大潮疼得全身发抖,流血有点多,此时头晕目眩了,指着医院,“我先,先看医生。”
“哦,哦,姑父,我送你去看医生。”邱意浓立即好心的护送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