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张志远,神色复杂。
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拆散张志远和冉秋叶,反而让张志远知道自己干‘拆婚’的事。
本来他还祈祷着冉秋叶不会告诉张志远,可就目前的情况看,自己的祈祷是无用功。
“志远,这件事,是三大爷错了,我向你道歉。”
阎埠贵不想在张志远这个晚辈面前低头,可形势比人强,如果张志远把他干的事说出去,那别说在院里了,在整个胡同里,他的名字也得臭大街。
但向一个晚辈低头,阎埠贵又不愿意,所以他用院里管事大爷的身份向张志远道歉,意思已经很明确,我一个长辈给你道歉,你得接着。
当然,他这么做也是害怕张志远犯浑,对他再做出更具有伤害的事情。
闫埠贵七上八下,等待着张志远开口。
“就你办的这事,你还想当三大爷?”
张志远根本不吃这套,冷冰冰的威胁道:“信不信我在院里吆喝一声,你就完蛋?”
“信!我信!”
阎埠贵真害怕张志远会这么做,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如果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志远,这件事就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都住一个院的份上,原谅我。”
阎埠贵低声下气,只要张志远能原谅他,一切都好说:“如果你肯原谅我,我愿意拿出三块……啊不,五块钱!怎么样?”
让阎埠贵拿出五块钱,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见阎埠贵为了不让张志远宣传出去,也是割肉下血本了。
张志远听到后直接气笑:“我特么差你这五块钱?”
“那你想怎么办?”
阎埠贵也不肯让步,“大不了我把傻柱买的土特产给你,再多我是真拿不出来了。”
你总不至于让我跪下吧?
如果跪下能抵那五块钱或者何雨柱送给他的土特产,如果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或许他真的会这么做。
虽然是深更半夜,但难保有没睡觉的,现在跪下,那不是请等着被看笑话吗?
张志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你拆散我和冉老师,是不是收了何雨柱的礼物,没给他介绍对象,担心何雨柱从我这知道消息后找你麻烦,才故意离间我和冉老师?”
“是!”
阎埠贵倒也没隐瞒,直截了当承认,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现在已经准备给傻柱介绍对象了,明天就带着老师和他见面。”
张志远怎么可能不知道阎埠贵这么做啥意思:“你这么做,怕是为了堵何雨柱的嘴吧?阎埠贵,你这算盘打的可真精,直接介绍一个柱子看不上的,然后昧下土特产,呵呵!”
阎埠贵没有回答,默认了张志远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志远:“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置我?”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开全员大会咯,让老少爷们都来评评理。”
张志远看着阎埠贵,“你不是院里的三大爷,做事最公平吗?那行,让院里的人给评评理,看三大爷做的事怎么样!”
“不过,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前这事就算了,等过年后,咱们算总帐。”
说完,张志远就走了,不给阎埠贵留任何讨饶的机会。
至于这件事要不要召开全员大会,这不重要。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对张志远没有任何影响,冉秋叶和他信息互通有无,双方非但没有因此产生隔阂,反而让感情进一步升温。
既然没有影响,那就要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阎埠贵为了利益拆散张志远和冉秋叶,宣扬出去顶多是道德问题,他只要承认错误,对他的工作影响不是很大,横竖不过是丢了院里管事大爷的名号。
如果阎埠贵真是受不了大家的指指点点,但他搬走了之,这事也就烟消云散了。
至于闹到学校去……对阎埠贵不好,对冉秋叶同样没好处。
阎埠贵的这些选择,这对张志远有影响吗?
没有!
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都管不住他。
怎么才有利?
让这件事,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似得一直悬在阎埠贵脑袋上,让他时刻畏惧,张志远一瞪眼,他就得无条件站在张志远一边,为张志远出头。
这才是最有利的。
再说,阎埠贵搬走了,这房子肯定不会就这么空着,到时候再住进来一家,他们会是什么人?比阎埠贵好一切都好说,但来了个象贾张氏那样的人,可就恶心了。
阎埠贵这个人虽然不咋地,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线的,而且张志远熟知剧情,拿捏他倒不是什么问题。
在冉秋叶告诉阎埠贵从中作梗的事情后,张志远就想到怎么办了,让闫埠贵提心吊胆,让他害怕。
畏威不畏德,张志远可不会对阎埠贵这种货色心慈手软。
收拾了阎埠贵,张志远就回去睡觉了,其他的时间该吃吃、该喝喝,就象没事人一样,阎埠贵反而提心吊胆,睡觉的时候都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张志远曝光,被胡同里的人追着打,像丧家之犬似得逃出95号院,然后就梦到有人朝他扔臭鸡蛋,以至于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浑浑噩噩。
出门倒尿盆,下意识的朝着放自行车的地方看了一眼……没看到。
哦。
没有了啊。
那就没有了。
阎埠贵脑子浑浑噩噩的,还不是很清醒,但随着一阵凉风吹来,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自行车没了?
什么?!
自行车没了!
端着尿盆的阎埠贵,心一颤,手一抖,尿盆里的尿直接洒在手上。
可他没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自行车!
那是攒了好久的钱,弄到自行车票才买到的自行车。
可现在……车没了!
阎埠贵怎么可能不着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是张志远偷的他车!
他又没得罪其他的人,傻柱那边也和他说了,要介绍一下见见,傻柱不还挺高兴的吗?
那就只有张志远了!
阎埠贵冷汗直冒,但下意识的他做出一个决定,站在院里端着尿盆大声喊起来:“大家快来看呐,咱们院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