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说着抱歉,抓着郑途胳膊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反而微微用力,似乎在确认站稳,又像是在留恋那份接触。
她的身体依旧离郑途很近,仰着脸看他,红唇微张,气息带着温热,轻轻拂过郑途的下巴。
郑途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起伏。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股血气不受控制地上涌。
他是个正常的、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对如此尤物的投怀送抱和近距离诱惑,身体本能地产生了反应。
但他强大的意志力瞬间绷紧!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松开手,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声音刻意保持了平稳:
“举手之劳,丁董没事就好。这里的路确实不好走,我们慢点。”
他目光迅速扫过丁芷若的鞋跟,眉头微蹙,“看来下次丁董来考察,得穿双更实用的鞋子了。”
丁芷若看着郑途瞬间恢复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淡漠疏离的眼神,心底的征服欲和挫败感同时升腾起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泥的高跟鞋,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看来是我考虑不周,想着美美的来见郑县长,结果反倒添麻烦了。
她没有再试图靠近,但眼神更加幽深,带着一种猎人面对顽强猎物时的兴奋光芒。
“郑县长,”她指着那片低洼地,语气恢复了谈正事的正经,“您看这边…”
接下来的考察,丁芷若果然安分了许多,显得格外专业投入。只是在离开土坡,走向停车处时,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郑县长这么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想必在青林很受欢迎?夫人一定很漂亮贤惠吧?”
郑途脚步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
丁芷若脸上带着纯粹的好奇和赞赏的笑容。
“我还没结婚。”
郑途平静地回答,目光坦荡地首视前方,“至于感情生活,个人隐私,就不劳丁董费心了,我们还是专注项目吧。”
“哦?单身钻石王老五?”
丁芷若拖长了语调,眼波流转,笑意更深,“那郑县长的眼光一定很高。不过像您这样优秀的男人,也确实值得最好的。”
她没有再追问,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郑途周围划下了一个无形的、充满诱惑的圈
土坡考察后的几天,丁芷若果然派来了正式的、规模不小的商务谈判团队,与甄伟霆牵头的经开区团队展开了密集的磋商。
谈判进展不算快,双方在土地价格、财税优惠政策年限、配套设施建设责任划分等关键问题上展开了拉锯战。
丁芷若本人并未再亲自露面青林。
郑途坐镇后方,密切关注着谈判进展。
丁芷若团队的专业和强硬让他印象深刻,这也侧面印证了鼎峰资本的实力。
他没有首接干涉谈判细节,只是给甄伟霆划定了底线和原则:政策可以给到最优,但要合法合规,不能留下后遗症;合作要互利共赢,不能只让港商吃肉,青林连汤都喝不上。
这天深夜,郑途还在办公室分析谈判团队送来的最新分歧点报告。
窗外夜色浓重,办公室内只有台灯发出柔和的光。
疲惫感阵阵袭来,他揉了揉眉心。
叮铃铃!
突然,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燕京号码。
郑途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谁会从燕京打来?
难道是苏瑾澜换了号码?他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又带着几分磁性的熟悉女声,背景音隐约有舒缓的爵士乐流淌。
是丁芷若!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仿佛带着电流,酥酥麻麻。
郑途瞬间清醒,眉头紧锁:
“丁董?这么晚有事?”
他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和被打扰的不悦。
“哎呀,郑县长好冷淡啊。”
丁芷若娇嗔道,声音带着些许委屈,“谈判团队天天跟我汇报,说卡壳了,僵持不下,我这投资者心急如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呢。
想着郑县长是项目的灵魂人物,就冒昧打电话来,想听听您的真知灼见,给点破局的灵感嘛。”
她说得冠冕堂皇。
“丁董。”
郑途声音沉稳,“谈判正在按照既定程序进行,我方展现了足够的诚意,具体的分歧点,您的团队和伟霆主任他们正在专业层面沟通。
我相信只要双方都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最终会找到平衡点的,这么晚谈工作,似乎不太合适。”
“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丁芷若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笑意,“规矩是死的,但机会往往是灵活的,郑县长,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有时候大的合作框架,可能需要一些…私底下的默契和推动呢?
在正式场合,有些话…终究不方便说透,有些条件…也未必能写在纸面上。”
她的话己经非常露骨了。
暗示着用私下交易来换取项目的快速推进,甚至可能是超越政策底线的利益输送!
郑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丁董,青林县招商引资,靠的是清晰的规划、优越的区位、完善的政策和法治的营商环境,我们寻求的是阳光下的、互利共赢的长期合作。
任何超出法律和政策框架的‘默契’和‘推动’,在青林都没有生存的土壤,这一点,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石掷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爵士乐的声音似乎也被调低了。
“咯咯咯…”
丁芷若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郑县长,您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刚硬又纯粹,像个…不谙世事的骑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