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没有跑出去惹是生非,没有没有试图在家纵火,而是将全部的“创造力”投入到了“家庭防御系统”的升级改造中。
夏恩给的二十美元在燃烧,字面意义上的燃烧!
卡尔拆掉了之前那个简陋的电击仪,用夏恩给的这笔“巨款”,不知从哪个废旧电器回收站弄来了一个汽车旧电瓶、几卷电线和一个能发出吓人红光的激光笔(他认为是激光武器)。
他把这些危险品用胶带和绳子固定,隐藏在门廊和几个窗户内侧。
他的构想是:
任何未经他许可闯入的人,都将受到“高压电击”和“激光灼烧”的双重打击。
现在就看谁先回来,成为第一个幸运儿了。
与此同时,菲奥娜正在她打工的餐厅里忍受着骚扰。
餐厅经理,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白男,他借口讨论排班,把菲奥娜叫到了后厨冷库的走廊。
“听着,菲奥娜,”他假惺惺地开口,身体故意靠得很近,这距离让菲奥娜能闻到他身上的隔夜啤酒味。
“我很欣赏你的努力,但最近客流量少,餐馆预算紧张……你如果还想保住这份工,晚上下班后,或许我们可以‘私下’聊聊,讨论一下你的……‘工作表现’。”
餐厅经理开始把他肥腻的手搭上了菲奥娜的腰上,不规矩的摸索起来。
恶心和愤怒冲上了菲奥娜的头顶。
放在以前,为了这份薪水,她会咬牙躲开,然后用僵硬的语气周旋。
但在现在,不止为何,夏恩这几天反常的举动、他提供的那些救急的钱、还有他眼中偶尔闪过的、不同于以往沉默的某种亮光……
这些反常让菲奥娜常年被压力和妥协填满的心底,催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把你的脏手拿开!”
菲奥娜猛地挥臂,一巴掌扇在经理的手背上,让那所谓的经理跟跄了一下。
餐厅经理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弄懵了,随即恼羞成怒,对着菲奥娜威胁道:
“你他妈说什么?你想被开除吗?这个月的工资你别想要了!”
“那你他妈就试试看!”
菲奥娜挺直了摇杆,声音高昂,带着加拉格家特有的狠劲。
“去你妈的吧!你敢不给我工资?你可以试试看,现在就给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now!”
她的声音又亮又脆,穿透了后厨的嘈杂,引得外面大厅的几个店员和零星客人纷纷好奇地探头向内张望。
经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那些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变得更加难看。
他现在既想维持威严,又怕把事情闹大。
“好!好!给你!给你就是了!”
他气急败坏地吼着,但还试图挽回一点颜面,对着菲奥娜威胁道:
这餐厅经历悻悻地冲到办公室,数出一沓现金,重重地拍在旁边的料理台上。
菲奥娜一步上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一把抓过属于自己的工资,快速清点,确认无误后。
“去你妈的吧!”
她啐了一口,脸上是混合着鄙夷,直接骂道:
“老娘还看不上你这种垃圾工作呢!这么点薪水还要被你这飞猪骚扰!”
说完,菲奥娜直接解下身上的围裙,连同那件印着餐厅logo的外套,一并团成一团,扔在地板上。
然后头也不回,在身后一片复杂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餐厅。
芝加哥午后略带寒冷的空气涌来,吹散了她身上的油烟味,也平复着她那因激动而微微发烫的脸颊。
失去工作的恐慌短暂掠过,但很快被酣畅淋漓的痛快感取代。
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
或许,日子不会一直这么糟糕下去。
现在她得赶紧回家,准备晚上的派对,而且,她突然很想看到,夏恩那张总是带着点神秘表情的脸。
夏恩把凯伦送到她家门口,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分开。
他转身朝自己家走去,心里还回味着今天的约会和未来的计划。
他推开房门,习惯性地就想往里走。
嗡——哔哔哔!
一阵电流嗡鸣声响起,几道红色的激光点锁定在他胸口和额头,两条电线横在入口地板,电线尽头连接着一个沾着油污的汽车电瓶。
夏恩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抬头一看,卡尔正坐在二楼梯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简陋的控制器,一脸“你快夸我”的得意表情。
“卡尔!”
卡尔手里举着个用胶带缠满电池和开关的“控制器”,对着夏恩兴奋的介绍道:
“看!!这次加了真激光!”
“要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立刻!关掉这鬼东西!不然你等者被我抓到,打到你的屁股开花吧!”
夏恩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还有,你是想让我成为第一个,被自己弟弟电死在家门口的加拉格吗?”
卡尔瘪着嘴,走下楼梯,开始不情不愿地开始拆卸,但嘴里还在捍卫他的发明:
“我在测试它的威慑力……”
“用你哥的命测试?”
夏恩没好气地打断他,随即想起菲奥娜出门前抓着他手臂的叮嘱:
“小恩,派对的食物和酒水就交给你了,你知道该买什么,还有,看好卡尔,别让他一个人在家把房子点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对正撅着屁股拆电线的卡尔说:
“拆完电线就,跟我去买派对的东西。”
午后的阳光给破败的南区街道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意。
夏恩带着卡尔,走进了那家熟悉的“pete‘s fresh arket”。
“听着,卡尔”夏恩推着一辆吱呀作响的购物车,开始履行“教导”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