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柄轻轻咳嗽一声,盯着孙苗道:“孙大人,目前,一切证据确凿,直指你买凶杀人,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如今,整个清河县的百姓都在看着你,又要让本官该如何之做?”
“所以你是要治我的罪?”
孙苗的态度也让吴柄不爽,吴柄的上下牙关碰撞,眼神中泛起一抹冷意,反正都要受到孙苗的报复,倒不如现如今,一了百了。
吴柄重重地拿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直指孙苗说道:“孙苗,你可认罪?”
一瞬间,整个清河县的百姓都激动不已。
不少户人家可都是被这孙苗坑害过钱财,在他们眼中,这孙苗已经算得上是天官。
如果吴柄真的能够制裁孙苗,那可就让一帮百姓骨子里都激动的不行。
孙苗的表情也变得扭曲癫狂,忍不住的仰天大笑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他妈一个清河县,好他妈一个吴炳,好他妈一个许长生!”
“真他妈的让本官开了眼了!本官做官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他妈狗血的事情!你们他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本官做这些事情?”
“没错,本官承认他妈的本官就是想弄死你,许长生本官就是想把你师娘调教成一个玩物!我告诉你,就是本官找人暗杀你的又如何?本官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一个锻骨境的武夫手里活下来的,或许他是个废物。”
“但如今,这梁子越结越大,许长生,你他妈必死无疑,本官会派更多的人来弄你,锻骨境的不行,就化脏境,化脏境的不行就淬血境!再不行就锤皮境,再不行本官就去找中五境的人来干死你!”
“等到把你弄死,本官要把你那个师娘,实则是跟你苟且的那个女人,那个骚货弄来调教,等本官玩腻了就送到各大官员的床上,等他们玩,等他们玩腻了,本官就将她送到青楼里,沦为万人骑千人玩的浪骚货!”
孙苗的这番话,无疑是自寻死路,瞬间让许长生的眼中澎湃起一股滔天的杀意,但比起孙苗,如今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疯狂,许长生仍然冷静。
许长生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孙苗,如同看向一个死人,说道:“所以说孙大人,你承认一切是你所为了吧?”
“是本官做的,又能如何?你又敢拿本官,如何?”
许长生转头看向吴柄说道:“吴大人,此人的行径按照大炎律法该如何决断?”
吴柄沉默了一下,说道:“按照大炎律法,当对孙苗处以一年劳役,以及50丈刑!”
“噗呲!”
孙苗简直笑出了声,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向众人说道:“给你们点阳光,你们还他妈真的灿烂,我他妈是谁?老子可是梁王的女婿,郡主的丈夫,大炎王朝的驸马爷!”
“你们谁敢对本官做什么?就算那些事是本官做的,又如何?本官就站在这里!你们谁他妈敢对本官做什么?!来啊!还50杖刑,还一年劳役!本官就站在这里,谁他妈敢动本官?!”
孙苗的表情扭曲,但又带着一股狂傲之色,吴柄的脸色有些难看,说实话,就算能审判孙苗,他还真不敢对孙苗做什么。
毕竟在孙苗背后,着实有人。
如果真的把孙苗给逼急了…
吴柄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已经有些癫狂的孙苗,却听到了一阵轻笑,扭头只看到了许长生把玩着手中的杀威棒
这一刻的孙苗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一股真正的心惊胆战。
“你想干什么?”
许长生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目中无人惯了,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胆怯。你知道大炎王朝是如何强盛起来的吗?
一千年前,大炎王朝不过是这片大陆一个小小的诸侯国。
群雄逐鹿中原,大炎王朝之所以能够强盛起来,在于当年的那场变法。
逐鹿书院的学生中出了一个法家学士,他改革儒法,创建法学。
在那个以礼法治国,奴隶制的社会时代中,只要是王权后代欺杀平民百姓根本不用负责。
在那个时代,有权利者,回家的民众根本算不上人,只能算得上是猪狗。
不止大炎一个诸侯国如此,无论是那大周王朝亦或者是其他诸侯小国,皆是如此。
法家创立者大儒管仲,曾言,谁想逐鹿中原,就看哪个国家先把自家百姓当成真正的百姓。就看哪个国家首先废除礼法变法,以立新法,以法治国!
谁能做到如此改革一步,谁便可成为这中原共主!谁便可以杀死那腐朽的大周王朝!
大炎王朝开国帝君,大炎太祖洪武大帝为了得到管仲相助,亲率王朝所有官员,以国师之礼奉之。风雪中苦求三月,终于得到法家管仲青睐。
最终大炎得到管仲相助。
管仲助大炎变法,以获得强盛之资。大炎是整个周礼王朝之下,唯一变革不以礼法,而以律法,治法的国家。在短短时间内强盛。”
“太祖皇帝,为了扫清变法的阻碍,甚至能够对那些宁顽不灵的皇室宗亲展开血腥屠杀!从此过后,无论是谁伤人都得负责,杀人都得赔命!”
“你又可知,太祖皇帝请管仲出山之时,管仲曾让太祖皇帝答应一件事情,自己才可出山,并且要将答应的事情昭告天下。”
“你可知道太祖皇帝答应了什么事情?”
整个县衙随着许长生的讲述鸦雀无声。
孙苗也脸色煞白,大豆般的冷汗从脸颊滑落。
“你知道,只要读过书的每一个大炎人都知道,但是你不敢说。那我就来告诉你!”
“为了推行变法,管仲曾让太祖皇帝说过这么一句话!”
“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句话像是在孙苗的心头重重的落下,一杆巨锤砸到他四分五裂。
许长生拖着杀威棒一步一步的走向孙苗,冷声喝道:“就连太祖皇帝触犯法律都得承担责任,你孙苗又是如何身份?竟敢如此狂傲,高呼,谁敢拿你如何?”
“你难道莫不是要比肩太祖皇帝?”
“我许长生就不信,你孙苗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一年劳役先不说,这50杀威棒,便由我许长生亲手执行!”
“你敢!!!!”
孙苗恐惧的脸色惨白,仅仅是挨了一棍,就让他痛不欲生,这要是他挨上50棍,岂不是会当场暴毙?
许长生有所感应的抬头看了一眼,天底气更足了,微笑道:“来人,封堵退路,我亲手执行!”
“滚来!”
孙苗屁滚尿流的爬起身,就想往县衙外面冲去,却被衙役们拿着杀威棒挡住了去路,还未等他撞开衙役们,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巨力扯着他,将他甩到了县衙中心的地上。
他一下趴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许长生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杀威棒,对准了他的屁股重重的一棒砸了下去!
嘭!
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疼的孙苗撕心裂肺,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你他妈真敢打我许长生,你他妈混账,老子要弄死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孙苗破口大骂。
许长生根本不予理睬,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杀威棒,一棍又一棍的砸下!
每一棍都结结实实砸在孙苗的屁股上。
手臂处的棍子砸在屁股上所带来的感觉,足够让孙苗只感觉去地狱走上了一遭。
最开始他还有足够的力气破口大骂,但是到后面却是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哆嗦,许长生下手是真够狠,不带一丝留情。
百姓们看到许长生手中的杀威棒,一棍一棍落在孙苗的屁股上,不断地发出砰砰的声音。
最开始都是震惊的放大了眼睛。
毕竟在所有百姓的眼中,孙苗绝对算得上一顶一顶大人物。
所有人都被孙苗所欺压过。
对于孙苗,他们基本上都是敢怒又不敢言。
大家只敢在心里不止一次幻想过,如何去报复这位孙大人。
但其实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如今真的看到这位孙大人吃瘪,无疑每个人心中都是痛快至极!
50棍重重的落下,孙苗最开始还有力气能够破口大骂,但是到后面嗓子都哑了,根本再无能力继续辱骂,喉咙里的声音万分沙哑,眼泪鼻涕顺着脸颊流淌。
整个人已经崩溃到了极致。
好几次中间他疼昏了过去。
许长生见状,果断的将气血之力注入他的体内,将他刺激醒,刚刚醒了,又是几棍落下!
残暴!简直太残暴了!
就连吴大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呲牙。
这一幕,只能用残暴来形容。
直到最后,一棍重重的打完。
孙苗的屁股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将衣服染得湿透,他整个人的嘴里不断的流出口水,身体颤抖不堪。
完事过后,许长生才心满意足的将杀威棒,丢给了旁边的衙役。
按照规矩,现在得让医师来给孙苗治疗,保证他不会死,随后送去服一年的劳役。
但是许长生知道的,他和吴柄都知道,以孙苗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服这一年的时间。
顶多是趁着现在梁王府那边还没反应过来,给孙苗来点真正痛苦的教训。
但目前为止,双方已经是彻底得罪死了孙苗。
其实,吴柄希望许长生下定狠手,干脆一了百了,把孙苗弄死得了。
趁着他们现在还有力。
许长生心中其实也是这个想法。
但是不能让孙苗这么光明正大的死在他的手里。
他得回头想办法用张符箓把孙苗弄死。
这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对自己的影响。
县衙外的百姓们看向许长征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有些人甚至对许长生充满了感激。
许长生的此行此举,算是为他们报了仇。
这些年以来,孙苗当上了小司徒,在征收摇役这一方面,刻意的动用私家权力。
说实话,是真的害了不少人。
有不少清河县的百姓和这孙苗都有血海深仇,但是名不与官斗,又有谁敢去报复?
吴柄咳嗽了两声,刚想让人把孙苗带下去医治,就在这时,整个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瞬间,许长生和吴柄的目光都看向县衙之外。
只看到百姓后方一阵喧哗过后,所有的百姓从中间分开,让开了一条道路。
随即,大量手持长矛,身披盔甲的甲士从百姓分开的道路中间涌了过来,涌入县衙之中!
当看到这一幕的吴柄心头骤然一颤,他盯着那些身披护甲的甲士,心头泛起,惊涛骇浪。
他如果没认错的话。
这些盔甲好像是梁王府的亲兵啊!
许长生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面对如此情况,他倒显得并不是如何慌张,双手负后,大人看着一帮甲士涌入了县衙之中。
被打得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孙苗也同样听到了盔甲摩擦的声音,当他扭头望去,看到这些熟悉的甲士的时候,整个人露出狂喜之色!
“是王府的亲兵,王府的亲兵!哈哈哈哈!一定是王爷来了!一定是王爷来了!”
这一刻的孙苗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眼神变得极为狂热,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许长生和吴柄:“你们完了!你们完了!我要让你死,让你死!”孙苗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许长生。
吴柄的指尖有些颤抖,他还强撑着,保持着冷静,来到许长生的身边,拍了拍许长生的肩,说道:“长生,不要怕,咱们是有理的一方,即便是面对梁王,也同样如此!”
许长生看了一眼吴柄,不由得摇头一笑:“大人,我看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不用担心,正如您说的,咱们是有理的一方,而且论背景,咱们不一定输啊。”
只有孙苗还在叫嚣着,大笑着,这一刻,他有一种心中抑郁之气,被一扫而空的感觉。
等见到梁王,他一定要让梁王替自己报仇!一定!
这些披甲的士兵很快将整个县衙所占据,众人的目光落到人群的后方,只看到一架无比奢华的轿子,摇摇晃晃而来。
盯着那一架轿子,许长生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看那家轿子里面都做的不像是梁王。
只听有一人高声喝道:“郡主驾到!”
郡主?
绮罗郡主?
孙苗的老婆?
一瞬间,众人的心中闪过这样一道想法。
来的居然不是梁王,而是郡主,当听到是自己老婆前来,孙苗却并没有太过于兴奋,眼神中反而闪过一抹惊惧,强撑着屁股上的疼痛,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双膝跪倒在地上,朝着轿子方向行礼。
落轿。
轿子的帘子被拉开。
吴大人心中一惊,拍了拍许长生的肩,周围的百姓也立刻跪了下去。
许长生见此情况,也默默的跟随行礼。
“参见郡主!”
随着吴县令大声高呼,其他人也同样如此,所有清河县的百姓衙役,都是在高声道参见郡主。
轿子宗传来一声柔媚的女声。
“起来吧。”
所有人这才鱼贯其身,许长生抬头望去,只看到从那轿中走出一道人影,衣着雍容华贵,而且有些…暴露。
绮罗郡主缓缓走出,身披金丝薄纱裙,领口深敞,露出雪白酥胸音乐似乎可以见到那嫣红肚兜的一角。
云鬓斜挽,簪着颤巍巍的孔雀步摇,眼尾用胭脂染出桃色晕痕。
她赤足踏出轿辇,雪白脚踝金铃轻响,腰间流苏随着扭动的腰肢簌簌晃动。
目光流转时似带着钩子,唇畔噙着慵懒笑意。
一个绝对的美人,雍容华贵之中,却是性感迷人,似乎刻意流转着一股,红尘之气。
许长生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觉,与酒玖有些相似,但又和酒玖有些不同。
如果酒玖是服务业,商k里面的顶级公主。
那么眼前这个郡主带给他的感觉就是女海王。
放到现代社会中,应该是一身性感的露脐装,裸露出大片耀眼的肌肤,在酒吧的舞池中央,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玩的很欢,很浪…俗称,骚。
这个字所代表的意思,或许很多人不能接受,但如果换成另外一个词,估计就有人能接受。
纯欲。
说白了,大差不差。
但是他纯欲的同时,还是个女富婆,正如同有钱的男人去商k会点好几个公主一起玩乐。
这等有权有势的富婆,点的就是那种眉清目秀,能力又强的男模。
有钱的男女玩的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眼前这位郡主,可是和许长生印象中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
在封建的古代,身为郡主的身份却敢如此穿着大方的展示身体。
这要是让你跑到了现代沙滩上,是不是得和西方沙滩上那边的美女一样,能和男人一样,只穿条内裤,大摇大摆的行走在沙滩上?
甚至直接趴在沙滩上裸晒。
直觉告诉他这位郡主就是那样一类人。
许长生顿时感觉孙苗的头顶上一片绿油油的青春大草原。
这位郡主绝不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道该说孙苗是艳福不浅,能娶到这样的尤物,还是人生悲哀,年纪轻轻就拥有青青草原。
这种郡主绝不是一般男人能降服的。
而且据说这位郡主,尤其喜欢长相俊美的男人,收为男宠养在家中。
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闻这位郡主癖好特殊,那些男宠,平均寿命都不足一月。
绮罗郡主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人看到孙苗的时候,一双画着桃色眼影的美眸,目光流转。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