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时搞定,许长生和吴县令道别一声正想离去,却又被吴县令叫住。
吴县令似乎有事与他相商,但现在又有客人不便多言,并让许长生去旁边偏院等待片刻。
许长生自然不会拒绝,带着师娘去了旁边偏房。
吴柄开始打发孙苗,让师爷取来了户籍账册,让孙苗从中挑选徭役。
孙苗翻看户籍,眼神闪烁几分,笑呵呵的把户籍合拢说道:“光看这些账册没用,本官要的是那种能挑能干的精壮汉子。
还得麻烦吴大人,回头把县里符合本官征收的人聚在一起,本官慢慢挑选。
免得挑到几个病秧子,误了朝廷的事。”
对此,吴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想从中线下捞油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捏着鼻子认了。
毕竟若这孙苗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司徒,也就算了,他岂会如此给面子?
关键这孙苗背后也有人。
这孙苗乃是当地北直郡太守的女婿。
清河县和枫林城就隶属于北直郡,北直郡的太守属于是他的顶头领导。
虽然孙苗只是北直郡太守的女婿之一,但是这面子。
吴柄该给还是得给。
吴炳笑着答应下来,说着要替孙苗安排住处。
孙苗摆了摆手,说道:“你这清河县两家青楼之一的老板是我朋友,早给我留了一间房,我去那居住便是。
听闻这话,吴炳也不多说,男人本色,这孙苗同样如此。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还是真有本事,身为一郡太守的女婿,日日夜夜流连风流场所,那位太守大人也不生气。
家中还未失火。
不过就在这时,孙苗话锋一转,却又询问道:“吴大人,你对那许长生言语之中颇为亲切,此人来历如何?我怎未曾听闻?”
听闻此话,吴炳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告知许长生的身份。
“哦?那位开山拳宋磊的徒弟?啧,那开山拳的威名,在北直郡的郡城都有所耳闻,之前我岳父,举办的比武大会中,我记得这开山拳好像名列前五。”
孙苗的眼神闪烁:“这么说,这许长生便是唯一的嫡传弟子喽?”
吴柄摇头说道:“长生是否具体得到宋武师的传承,我不得而知。但是看他如此孝顺的样子,应当是得有开山拳正统传承。
此子的天赋颇好,又心含正气,不似一些狼子野心,不懂感恩之辈。我有意拉拢,县中缺个教头之职,已经允他。一月之后,他真正成为武夫,便向朝廷提交资料,赋予官职。”
“什么?他还不是武夫?”这一瞬间,孙苗的眼光闪烁,流露不少情绪,贪欲渐浓。
“此子已入入道境,成为炼筋境武夫,也是指日可待罢了。”吴柄连忙找补。
孙苗摸着下巴笑呵呵的说道:“吴大人,我虽不是武夫,但对于武夫的修行之道也有些许的了解,有些人入道境过后十年八年也不能炼筋成功,你怎如此看好,还给出了一月时限?”
“找一个年纪轻轻入道境的家伙来当一线教头,是否有点撑不起台面?”
“诶!孙司徒目光可往长远去看,这算是我清河县的提前投资,又有哪个小小的炼筋境武夫,愿意待在一县之中,做一个教头,免费教衙役武学?”
“即便长生只有入道境,成不了炼筋境,也无妨,就当为我清河县提前补充一份力量。
孙苗的眼珠滴溜转,看来这吴柄对许长生颇为看重。
言语之间尽是袒护之意。
他没有急着继续开口,而是转移话题询问道:“刚刚瞧见那许长生身旁立有一美人,啧啧,吴大人,这清河县中有如此美人,你这是在私藏啊。”
吴炳心中一惊,脸色略微难看,这家伙果真盯上了安云汐。
倒也是他疏忽,忘了让许长生将安云汐藏在家中。
“孙司徒此言差矣,我吴柄已有家室,岂又会私藏美人?”
听吴柄这话,孙苗脸上多少有些难看,这不是在隐晦他吗?
“那女名为安云汐,乃是宋武师新娶的妻子,长生的师娘,宋武师病故过后,便由长生照顾…”
听闻如此来历,瞬间让孙苗眼中大亮:“也就是说,此女如今就是个寡妇喽?”
吴炳连忙找补说道:“孙司徒,万万不可打此女主意!”
孙苗脸露不悦:“吴大人,对方是个寡妇,又不是有夫之妇,就算本官心生愉悦,又能如何?本官又不是强夺他人之妇!再说了,你可知我要此女有何用?”
“无论孙司徒要此女有何用,但切莫考虑,此女乃是天生白虎,克夫之相,以连嫁四人,四葬亡夫。如此天煞孤星,万万不可招惹!”
吴柄连连说道。
但孙苗却是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这倒无妨!你可知我岳父也是一名浩瀚武夫?而且早已到达锻骨之境,就需要此等美艳女子做床榻之乐。
所谓白虎命格,皆是那些人命运扛不起罢了。
再说我岳父又不娶她,何惧此命格之忧?
过些时日,便是我岳父五十寿辰,你我合伙人合力劝说此女,将此女作为礼物献于我岳父,必让我岳父乐开颜!”
“吴大人觉得意下如何?”
吴柄只觉头皮发麻说道:“孙司徒,这事不妙吧?就算真要送礼,完全可以寻一良家女子,此女已嫁数回,早已是不洁之躯…”
“诶!吴大人,要我说你就是见识少了。那些青色娘皮有何等意思?就得是这种少妇人妻才颇有韵味!我岳父专号这一口!你要送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他才觉得不悦,还得费心调教!”
“他这等年纪早过了,早就见过少妇美妙,钟爱这一口!”
“这…这…孙司徒,这还是不妥,还是不妥?”
孙苗脸露不耐,连忙说道:“有何不妥?这寡妇背负此命格,四葬亡夫,这名声在周围街坊邻居口中肯定不好。日日遭受白眼,再难嫁娶。说不定过些时日,在周围的流言蜚语之下,投河自尽也不一定。
与其遭受如此蹉跎,倒不如跟着我岳父,虽只能做床榻鼎炉,但好歹也有男人滋润不是?
有我岳父庇护,也不会缺钱财,至少不比这活的滋润?本官这是在救她!”
你救你妈…吴柄真想骂人,思虑片刻又说道:“孙司徒,此女性格刚烈,怕是不从。而且我听说过,宋武师临终之前将此女已经托付给了自己徒弟,好生照顾。
此照顾之说,非同一般照顾。
刚才我也瞧见了,长生与此女眼神之中互带情愫,双方或有他感。
说不定双方早有决断。
万万不可如此行事。
之前长生这孩子为了护住师娘,当街打了那狂徒一嘴牙。
若只是被他知晓,更难成事!
做他人炉鼎一事,又有哪个女人愿意?那女子更是不从!孙司徒,这事还请了了呀!”
听到这话,孙苗不愿了,吼道:“什么?师娘和徒弟岂有此理!!而去作为岳父炉鼎又有何不同?”
“哼!吴大人,既然此事你不愿,那便我一人操之,后果我一人承担之。我倒要看看,那许长生敢奈我何!”
吴炳不由得面色难看:“孙司徒,你想做什么?还想强取豪夺不成!?”
“吴大人,我孙苗可不会如此行事。”孙苗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