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逐风下了很久的决心,才把魏昭宁松开,魏昭宁大口喘着气,方才差点被闷死过去。
喘过气来,对上的就是陆逐风那双黑的吓人的眼睛。
她没有片刻尤豫,朝着门外喊:“救命!来人!救唔”
陆逐风周身冷下来,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
“回答错误。”
“宁宁,我给过你机会说真话,别想再骗我。我不相信你说的。”
他面目变得狰狞,因为这个答案,怒意汹涌,他用尽力气去撕扯魏昭宁的里衣。
“你不可能不爱我,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我说过我不想用强的,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便是要罚的。”
他青筋暴起,眼中的凶狠毫不掩饰展露出来,一口咬在魏昭宁脖颈间。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要来烦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占有魏昭宁。
魏昭宁全身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不安和恐惧淹没她,她竟然连反抗都做不到。
“欠了你半年的洞房花烛夜,今日夫君给你补上。”
魏昭宁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睁睁看着陆逐风将她的衣物撕扯下来,他在解他的裤子
“我知道你不会表达,没关系,收拾你两次,你总能说我爱听的”
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尖锐的剧痛猛地从后腰炸开,象有团烈火瞬间窜遍全身。
他浑身一僵,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象被搅碎一般,疼得他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魏昭宁睁开眼,只见陆逐风被人踹下了床,腰间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喷涌。
“你”
裴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逐风,眸光幽深,皮靴抵在陆逐风腰间匕首的位置,每用力一分,匕首就嵌进皮肉一寸。
“离本王的人远点,杂种。”
这是魏昭宁第一次从摄政王口里听到粗鄙之语。
魏昭宁热泪盈眶,扑到裴翊身上,“你来了,你来了”
裴翊将人打横抱起,“不怕了,宁宁。”
陆逐风口吐鲜血,目定口呆地看着二人,嗓音沙哑,“你!宁宁是我夫人!你放开!你要干什么!”
裴翊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现在是本王的了。”
陆逐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见门外冲进来一队精锐。
“王爷。”云策行礼。
裴翊瞥了瞥陆逐风,“留口气就行,打不残别来见我。”
“遵命!”
魏昭宁觉得劫后馀生,抓着裴翊的脖子不肯放手,埋在他肩头,方才那些吓人的画面散开,她此刻只想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与安心。
陆逐风差点就被打死了,他奄奄一息过了一夜,要不是陆泽发现他,他可能就死了。
重伤昏迷,昏了五日才勉强有点意识。
“宁宁!”
陆逐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
老夫人哭成泪人,一听他说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泽可不担心他,讽刺道:“兄长你可真够孬的,竟然被人从府中把媳妇儿给抢走了。”
陆逐风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地揪住陆泽的衣领,“你说什么?!”
陆泽轻轻咳了几声,将陆逐风推倒,“你还不知道呢,人家都定亲了,过几日就要办喜宴了。”
“你胡说!宁宁是侯府主母,已经嫁人了,何来再嫁之说!我要去见陛下!来人,给我备马车!”
陆逐风顾不上那些伤痛,立马下床。
这时,老夫人拿出一道圣旨。
“这个贱人,早就和摄政王勾搭上了,欺负我们侯府无权无势,别让我逮到她!否则我定饶不了她!”老夫人显然也是被气得狠了。
陆逐风看着圣旨,扑通跪地,手指不断地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陛下怎么会助纣为虐,强抢人妻,陛下怎么会还帮着那个畜生”
那圣旨上写清楚了,直接赐了二人和离,顺便在末尾写了,将魏昭宁许配给摄政王做摄政王妃。
陆泽摊摊手,“那你去找陛下的麻烦啊?”
“不过也是好事,我早就看魏昭宁不顺眼了,现在她走了,乐得清静。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这种事情除了表面上丢脸了些,其实还是对侯府好的啊,何必又做出这副样子。”
陆逐风听不进去一句话,摇着头,痛恨地嘶吼了一声。
“她当真就这么无情,就这么狠心”
“这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搭!”
陆逐风越想越不对劲,魏昭宁之前和摄政王眉来眼去,他居然还觉得摄政王喜欢男人,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陆逐风气得疯砸东西,把侯府里许多值钱的东西都砸坏了。
老夫人和陆泽显然是没见过陆逐风这副疯魔样,一时间都被吓得不敢吭声。
“贱人!贱人!”
“瞧不起老子是吧,要去攀摄政王府的门楣!”
动作太大,直接牵扯到了伤口,陆泽很是心疼这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那可是当初他赢钱来买的,砸坏了谁来赔。
他为了控制住陆逐风的情绪,只好道:“兄长!”
“你能不能象个男人一样!这样的贱人,一定得给点教训。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逐风缓缓抬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现在恨魏昭宁恨到了骨子里,亏他之前还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魏昭宁,心里有些愧疚。
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这么早就给她戴绿帽子了,怪不得一直不让他碰!
她怎么能这么羞辱他!
陆泽见他有反应,继续道:“兄长难道就不想出这口恶气?
你砸侯府里的东西有什么用,有能耐的话,直接去砸摄政王的脑袋,让他开瓢!
你现在要振作起来,否则正中了那对狗男女下怀。慢慢计划,等来日,找到收拾摄政王的法子,直接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