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逐风眼里布满红血丝,咬着牙。
背叛他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魏昭宁,还真是看错了你,当初装的多么深情,还真是会演啊。
摄政王,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陆泽劝道:“兄长,我今晚已经约上京城的权贵了,等我的铺子名声打响,日后多的是资金和人脉,你别担心了,对付魏昭宁,算我一个。”
倒不是他真的心疼陆逐风,只是魏昭宁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作为都让他怀恨在心,就算见不到这个碍眼的玩意儿,也不想让她好过。
“再说了,那摄政王府,你当是什么好地方?那七公主蛮横,小荣王也不是吃素的,她早晚有一日会在那儿待不下去,求着回来。”
陆逐风心里安定了些,冷笑道:“回来?呵,也要看她进不进得了这个门!”
老夫人附和道:“对!到时候她别想进这个门!还大户人家的千金,我看就是一个小娼妇!”
陆逐风气不过,当晚就去找了魏佳若求和。
魏佳若有些惊喜,本来还想着要对付魏昭宁,没想到她直接犯了大忌,跟别的男人跑了。
虽然摄政王有权有势,还是个美男子,但她一点都不嫉妒。
她可是重生的,摄政王是不是真的喜欢魏昭宁尚未确定,再者,谁不知道摄政王手段狠辣,对魏昭宁多半是利用,在刀尖下舔血过活,她倒是乐意看魏昭宁挣扎。
更何况,那七公主和小荣王,个顶个的精明,个顶个的难缠,可比侯府里这帮蠢货难对付多了,更别提侯府里现在只有一个陆泽了。
魏昭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正好她清净,魏昭宁肯定待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滚回来,只要在这段时日把侯爷稳住了,魏昭宁便威胁不了她什么了。
陆逐风看着魏佳若,分明说的是软话,可听起来心里还是不舒服。
看到那张脸,就会不自觉想到魏昭宁,同一个爹生的,为什么容貌相差如此之大?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前被魏佳若的温柔小意哄得昏了头,怎么没发现二人差距如此大。
他甩了甩头,不能再想那个不要脸的贱妇。
“我要见太子。”
魏佳若愣了愣,心中警铃大作,“侯爷找太子做什么?”
陆逐风抿了抿唇,不耐道:“你只管引荐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魏佳若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看着陆逐风。
“好啊,侯爷,我明日便带你进宫。夜深了,不如妾身先伺候您歇息吧。侯爷多久不来了,妾身和宝宝都想死您了。”
陆逐风没答话,任由着魏佳若伺候。
他没什么心情,所以很快就发泄了一次,但这些并不能让他心中舒坦。
在魏佳若起起伏伏时,他满脑子想的竟是魏昭宁那张脸。
魏昭宁在王府待了好几日,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
她脑中一直不停浮现陆逐风那疯魔的模样,被吓得不轻,她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累过,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着在床上虚度光阴。
她时而想起前世陆逐风假死私奔,回来指责她的模样,时而想起今生陆逐风将她贬妻为妾,不由分说扇她耳光。
她心脏像被人揪住,她真的好累。
这是一种近乎虚脱的感觉。
她终于逃离,可想起这些事情,还是觉得很难受,她不爱了,为什么陆逐风不能放过她,还要这么羞辱她。
她有些不安,总觉得陆逐风还会搞事情。
“宁宁,马上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快起来吃点东西,都饿瘦了。”裴翊轻手轻脚进屋,端着一碗粥。
魏昭宁回神,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我睡得太久了。”
裴翊笑着摇摇头,俯下身一口一口地喂魏昭宁吃粥。
“宁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魏昭宁差点被呛到,这要怎么说?说自己重生了?鬼才会信,万一摄政王觉得她疯了怎么办。
“没有。”
“王爷,我只是担心,陆逐风会对你不利,我怕我拖累”
话音未落,温热的手指就轻轻点在魏昭宁唇上。
“这么不相信你夫君的能耐?”
那双眸子摄人心魄,直勾勾地盯着魏昭宁,二人对视,魏昭宁耳根不禁红了。
“我、我王爷,我们始终是交易,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别叫的那么”
裴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害羞了?”
“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要让外人真的相信,生活起居上就不能出纰漏,王妃还是适应一下。
比如,现在,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耳尖“唰”地一下红透,像染了上好的胭脂,热度顺着脖颈悄悄蔓延,连脸颊都泛起了薄红。
她慌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飞快地颤动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攥得发皱的帕子,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宁宁?叫出来。”裴翊很耐心地凑近,逼她直视他,轻声哄着。
魏昭宁喉咙发干,心已经乱了,“夫夫君。”
说完这句话,她脸色涨红,苹果肌都有些抽搐。
裴翊唇角勾起,似乎很高兴,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畔,带着微凉的温度,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句带着笑意的低语便落进耳窝:“乖。”
“吃完试试婚服,你夫君可是摄政王,还没有什么事是摄政王解决不了的。”
魏昭宁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这番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充满了安全感,经过这么撩拨,阴云散开不少。
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动心,可那真的对吗?
她从来没有面对一个人时这么无法自控过,只要一靠近她,心脏就砰砰乱跳,压也压不住,说话也说不利索。
就连最爱陆逐风的那一年,也没体会过这样的感受,她来到摄政王府,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