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易中海和傻柱,声音里满是嘲讽:“昨天晚上,傻柱和贾东旭把我打晕过去,脑袋开花、要害被踹,那么严重我都没去医院,他俩凭啥能去?
凭啥?叫个赤脚医生来瞅瞅就行了!昨天晚上不也只给我叫了赤脚医生吗?”
“大力,你这咋不懂事呢?”闫埠贵赶紧凑过来劝道,脸上堆着焦急的笑,“是你家小子把一大爷打成这样,你不抓紧时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道还非要让我们去报警吗?”
牛大力一听这话,火气瞬间窜了上来,一把薅住闫埠贵的衣领,稍微一使劲就把他举到了半空。
“报警?行啊!”牛大力眼神凌厉,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颤,“以前你们三位管事的说,大院的事大院解决!
昨天晚上把我打晕了,你们咋不报警?
今天他们挨揍了,倒想起报警了!
合著这些院规民约是给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立的,不是给你们几家立的,是不是?
我们才推翻了三座大山,合著你们又给竖起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重:“只要今天谁敢去报警,那我明天就去市里告状!我倒要问问,这四合院还是不是我们党的天下了?”
“就是!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去报警呢?我支持大力哥!”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喊,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大茂,抱着骼膊站在一旁煽风点火。
“哎,大力,你可别胡说!”闫埠贵双手攥着牛大力的手,一边挣扎一边哆哆嗦嗦地辩解,“我们哪有立三座大山?我这不是为了你家好吗?我不管了,行吧?”
“我挨打的时候不让去医院,现在他倒金贵了?”牛大力没理会闫埠贵的求饶,把他往地上一扔,“咚”的一声,闫埠贵摔得龇牙咧嘴。
这时刘海中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为难:“大力,那咱们先送一大爷去医院吧?
你看看老易这情况,要是不去医院,真出了人命,咱们咋办?”
“不行!”牛大力冷哼一声,冷冷盯着躺在地上还在“哎呦哎呦”叫唤的易中海,“我昨天晚上被他们打成那样都没去医院,他凭啥能去?谁也不能送!”
他转头冲儿子们喊道:“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们拿着棍子,把大门给我堵起来!
谁要是敢送他们去医院,或者敢偷偷报警,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爹担着!”
“好嘞,爹!你就瞧好吧!”老大、老二齐声应道。
两人瞥了一眼缩在墙角的贾东旭——他双手抱着胸口,跟个女人似的畏畏缩缩,浑身还在发抖。
老大老二上前,对着他的屁股又狠狠踹了两脚,疼得贾东旭“嗷”了一声,却不敢反抗。
随后,兄弟六个拎着铁锹把,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四合院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一个个眼神坚定,腰板挺直,那架势仿佛谁要是敢上前阻拦,他们就真敢拼命似的。
牛大力心里跟明镜似的:腿断或骼膊断,要是当时就送医院,医生还有挺大把握能让骨骼复位,不至于留太严重的后遗症;可一旦眈误了时间,就算后续送医,骨头也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现在还拿不准老七老八那俩小子,是不是真把易中海的半月板给敲碎了。
要是真碎了,以这年代的医疗技术,早送晚送其实没多大差别——这半月板根本没法修复,就算是后世,半月板损坏了也麻烦得很。
但他就是想拖延时间,能让易中海和傻柱多遭点罪,最好留下终身残疾才好。
刚才对付傻柱,他可是下了死劲,不光踹了要害,还一拳砸碎了傻柱的左手腕,那手腕处最少碎了好几块骨头。
只要拖延着不让他们去医院,往后傻柱再想仗着厨艺耀武扬威,根本就不可能了——一个没法颠锅的厨师,还想做出好菜?纯属做梦。
易中海看着闫埠贵和刘海中都缩了回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悄悄拽了拽还在哭的一大妈的骼膊,压低声音说道:“快去请龙老太太来!”
院里的众人看着往日里老实巴交的牛大力,今天变得如此暴躁狠厉,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前院只剩下傻柱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易中海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这个初夏的傍晚,本该满是烟火气,此刻却透着股让人不知所措的压抑。
四合院的院墙上,也爬满了来看热闹的人。94号院、96号院的街坊们扒着墙头,议论纷纷。
“昨天不是听说牛大力被他们打了吗?怎么今天反倒变成这样了?”
“三顺大爷,要不要去报警啊?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94号院的管事大爷刘三顺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不去!他们95号院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人家不是先进四合院吗?”
谁不知道95号院的“先进四合院”名号是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牛大力被打的时候,易中海还特意派人过来叮嘱,让他们别管闲事。
现在,刘三顺就偏不管这闲事,倒要看看易中海这次怎么收场。
那,来历、云河,你们俩在这悄悄看着,有啥最新消息赶紧通报我一声!
”94号院的管事大爷刘三顺对着墙头上两个半大小子喊道,“其他人都散了!
该吃饭吃饭,该歇着歇着,别在这扎堆看热闹!”
众人应声从墙头上爬下来,刘三顺只独留了来历和云河两个小子趴在墙头,盯着95号院的一举一动。
他自己扶着梯子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哎,这就是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真把老实人欺负急了,人家真敢跟你拼命!
你瞅瞅易中海那个老绝户,竟然敢招惹人家有8个儿子的老牛家——人家真要豁出去玩命,谁能扛得住啊?”
“三顺大爷说得太对了!
”旁边有人附和道,“要不咱院咋能让您当管事大爷呢?
看得就是通透!
要换做是咱们去了95号院,不得让人欺负死?”
“可不是嘛!”另一个街坊接话,语气里满是唏嘘,“人家牛家8个儿子,那可是实打实的底气,还敢往枪口上撞,这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嗨,还不是嫉妒呗!
”有人撇了撇嘴,“见人家生了8个儿子,自己断子绝孙,就想凭着那点管事的权力,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8个儿子又咋样?
我照样能拿捏你’。
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上了吧?
脚丫子没踢着人家,倒把自己的腿给折了,纯属自找的!”
“要我说啊,这都是报应!
”还有人补充道,“以前95号院评先进四合院,易中海为了面子,多少事都压着牛大力家。
牛大力老实,一次次忍了,这回是真忍无可忍了,不然能下这么狠的手?”
“就是!你看傻柱,在院里横得跟啥似的,仗着厨艺和易中海撑腰,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手腕被砸碎了,以后怕是连锅都颠不起来了,看他还咋耀武扬威!”
94号院的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语气里既有看热闹的兴致,也有对易中海等人的不齿,更有对“老实人不好惹”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