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一脸和蔼地把老七、老八拽到身边,轻轻捏了捏他俩的小脸蛋,问道:“老七老八,昨天爹被他们打得快死了,你们想不想给爹报仇?爹被打得那么惨,你们心疼不心疼爹啊?”
“想!我要为爹报仇!”老七、老八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愤恨,异口同声地喊道,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好!”牛大力重重一点头,眼神变得锐利,“今天爹就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亲手为爹报仇!
你们先猫在里屋,等看到三哥、四哥、五哥、六哥拦住闫埠贵和刘海中两家人的时候,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肯定会凑上来拉扯爹。”
他指了指墙角那两根铁管,沉声道:“看见没?那是三哥四哥从刘叔那买来的铁管,你们俩一人拿一根,等易中海拉车爹的时候,就一左一右冲出来,冲着他的波棱盖(膝盖)狠狠砸下去!
记住,一边打一边喊‘叫你们欺负我们家!叫你欺负我爹!’,一定要大声喊!”
“还有,下手要狠,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多砸几下,必须听到‘咔嚓咔嚓’的骨裂声才能停手!
要是爹骂你们,你们就赶紧往屋里跑,别回头!”
“爹,要不还是我去打易中海吧!
”老大突然插口,一脸坚决,“老二一个人就能打得过贾东旭,不用麻烦弟弟们!”
老二也攥紧拳头,附和道:“是啊爹,我现在的力气,一拳就能撂倒贾东旭,易中海交给我来收拾!”
牛大力皱起眉头,看向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是不是很疑惑?
为啥不让你们去打易中海,反而让老七老八这两个八岁的孩子上?”
“是啊爹,”老大点点头,“老七老八还太小了,万一出点事咋办?”
牛大力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道:“这里面有门道,我再教你们一个道理——谋事而后动,做啥事都得走一步看三步,得想清楚后果!
就说打断易中海的腿,这叫重伤害。
你们四个都14岁了,该懂事了,真要是把他腿打断,他一报警,你们就得去看守所待几年,这辈子就毁了!”
“老五老六也不行,他们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出了事,公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只有老七老八,谁能想到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两百多斤的力气?
到时候别人只会说是碰巧打断的,咱们顶多赔点钱,甚至不用赔钱,就能把这事抹平!”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还有,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只负责拦住闫埠贵和刘海中两家人,他们不动手,你们绝对不能先动手!
咱们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得罪死,要分而化之、各个击破,明白吗?”
“老大老二,你们打贾东旭的时候,也得有分寸——只能打伤,不能打残!
你们现在力气大了,动手的时候悠着点,别一上来就弄个非死即残,到时候不好收场!”
“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你们都下去适应适应自己的力气,到时候听我命令行事!”
“知道了,爹!”八个儿子齐声应道,眼神里满是坚定,转身就往外走,各自找地方熟悉着体内暴涨的力量。
屋里只剩下牛大力一人,他坐在床头,眼神冰冷,心里默默念叨着:“老牛大哥,你慢点走,今天就看我带着儿子们怎么给你报仇!
今天只是第一步,往后,贾东旭、傻柱、易中海这三个害你性命的东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迟早把他们都给你送下去!
你在下面可别再这么老实了,也好好‘招待’他们!”
1958年5月10日,周六。
古城墙的青砖透着古朴的质感,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到处贴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标语,红底黑字,格外醒目。马路上,自行车大军正缓缓形成,轧钢厂下班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出,熙熙攘攘往各自的住处赶。
四合院门口,轧钢厂上班的人们像倦鸟归巢般陆续出现,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却也透着几分归家的松弛。
牛大力站在自家前院东厢房门口,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冷峻如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邻居们三三两两从他跟前走过,瞥见他今日不同往日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憨厚温和,只剩刺骨的冷冽,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停下脚步,讪讪地问道:“大力,身体好点了吧?”
牛大力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一个字。
那些人心里清楚,昨天晚上拉偏架的事已经彻底得罪了他,再多说也是自讨没趣,寒喧两句便匆匆走开。
王家男人、刘家男人,还有六根他爹,都只是远远给牛大力打了声招呼,便快步回了自家屋。
此时的四合院,已经飘起了炊烟,充满了烟火气,可这份热闹,却丝毫暖不了牛大力的心。
他身后的东厢房里,八个儿子早已准备完毕,屏气凝神等着他的信号,每个人的眼里都藏着按捺不住的斗志。
远远的影壁墙那头传来傻柱的声音:“一大爷,东旭,明天我去给人家办喜事做菜!我给主家说好了,拿出我最好的手艺,他们不光给10块钱的手艺钱,还答应让我多拿几个菜回来。
到时候我抽个机会多弄几个硬菜,咱们四家人明天晚上好好吃上一顿,把秦姐也叫上!”
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傻柱,你能想着邻里,这是好事,我很欣慰。
做人就得这样,不能光想着自己。都只顾自己,咱们国家还怎么强大?”
贾东旭一听明天能吃到席面,顿时馋得直咽口水,连忙附和着:“对,傻柱,就听一大爷的!到时候你多弄点荤菜回来,棒梗早就想吃你做的席面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过了影壁墙,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院东厢房门口的牛大力。
傻柱脸上刚才还洋溢的得意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脱口而出:“哟,你这狗东西还没死呢?”
牛大力嘴角勾起一抹轻篾的笑,眼神冰冷:“傻柱,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咋的?看到我没死你挺失望?
是不是昨晚没把我打死,心里心有不甘?”
“哎,大力,话不能这么说。”易中海赶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昨天晚上傻柱和东旭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放屁!”牛大力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提高,“打人还有故意不故意之分?
你个老绝户!我不过是质疑了几句大锅饭的事,你们就下死手,差点要了我的命!
易中海,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怪不得你绝户,我看你就是坏事做得太多,遭了报应!”
“绝户”两个字象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易中海的心窝。
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这两个字,更何况还是从拥有8个儿子的牛大力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维持不住,变得铁青,气得浑身都打起了摆子,指着牛大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傻柱见状,立马炸了毛,上前一把揪住牛大力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昨天怎么没把你打死?今天我非弄死你个兔崽子!”
说罢,他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牛大力的脸上砸来。
牛大力早就有准备,反应快如闪电,一把抓过傻柱砸过来的拳头,手腕用力一扭。
“啊!”傻柱疼得惨叫一声,骼膊被拧得生疼,连忙伸出左手去抓牛大力的骼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牛大力刻意留了几分力气,没有立即制服傻柱——他在等,等贾东旭上钩。
傻柱虽然号称“四合院战神”,可那也得看跟谁比。
牛大力一米八的大个子,膀大腰圆,身为装卸队队长,每天都和铸铁件打交道,带着手底下工人装卸货物,论力气根本就不是傻柱能比的。
要不是原主牛大力人老实,不想伤人,再加之傻柱偷袭,对着他裤裆踹了一脚,单凭原主的力气,就能把傻柱打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