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话音刚落,小婢女就被长公主站着的崔嬷嬷狠狠甩了个嘴巴子,“二姑娘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和随便什么外男搅合在一起,再敢乱说话,小心撕烂你的嘴。
安阳长公主亦是道:“不可能的,宁姐儿平素里生性胆怯,少见外人,最是老实不过,本宫也是看她老实,才愿意给她几分体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婢女嘴角带了血,却是顾不上,急着分辨道:“好些人都看到了,奴婢知晓长公主怜惜二姑娘,可此事已经瞒不下来了。”
长公主摇摇头,“别说了,再让本宫听到任何不利于宁姐儿的谣言,本宫定不饶人。”
“长公主”安阳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婢女下去。
旁边却有人低声议论。
“什么呀,不会吧,那个小姑娘看上去倒是乖乖巧巧的。”
“越是看上去老实的,实际上最不老实,龙生龙凤生凤,爬床的婢女能生下什么好的?”
“她长那么副模样,就不可能安分得了。”
“枉费长公主一片好心,只怕是要白白连累自身”
长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极力维持正常。
太子妃叹了一声气,“本宫也不相信二妹妹会是这样的人,但咱们自己家里人相信没用,得让所有人都相信。”
“毕竟如今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刻意遮掩反而会让人有心窥探。”
“不如我们就过去瞧一瞧,也算是证明二妹妹的清白了。”
“太子妃所言甚是。”崔嬷嬷也劝说着,“老奴以为,太子妃的法子可取。”
安阳长公主思量过后道:“也只能这般了,希望她不要姑负本宫的信任。”
就这样,一群充满好奇心的贵妇人跟着安阳长公主浩浩荡荡过去了。
顺着婢女的指引,推开厢房的大门,顿时有一股 的味道传来。
安阳长公主率先走进内室里,禁不住皱眉,待看到床榻上乱作一团的模样,。
“你,你”长公主被这一幕,浑身颤斗不已,捂着直发疼的心口,险些晕倒。
崔嬷嬷气得上前,直拉着榻上女人,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两巴掌。
“二姑娘,你怎么能这样。”
“嬷嬷,母,母亲。”少女声音干涸,似破风一般,让人听不真切。
崔嬷嬷又是两个耳刮子上去,“你还有脸叫母亲, 你对得起长公主对你的信任照顾吗?”
“莫不是——你当真承袭了你那下贱生母。”
“头一次让你见外人,你就和外男搅合在一起。”
“你真是不知廉耻,寡廉鲜耻,莫不是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
隔壁声音隔着一堵墙传来的时候,已是消了一部分隐了,可孔武有力的婆子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那些骂人的话语一句接一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沉沦欲海的少女听不到这些,亦或者说,这个傻姑娘便是听到了,估摸着也反应不过来是在说她。
唯独他,觉得刺耳极了,一颗心翻江倒海,控制不住竟有嗜血的冲动。
想让那些设计她、骂她的人统统消失。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谢怀瑾不是沉不住性子的人,甚至他能笑对这些昔日里的仇人。
这般心绪起伏不定,大抵是因为,她是他认定的小宠。
虽是小宠,但已是他的人。
他的人,自然不容人欺辱。
不过刚欲起身时,少女便拉住她,“别,别出去。”
那张贪吃的小嘴,似有万千吸引。
“呜呜,夫君别走,要,要夫君。”
缠人的要命,也娇气的不行。
太子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很快,
太子觉得自己是疯了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隔壁都是人,他似同姜岁宁一般神志不清了。
,男人飞快的从她怀中掏出帕子,塞住了她的唇。
“唔唔,”娇气的小姑娘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压根不想被捂住唇。
他哄她,“乖乖,听话就给你,不然”
“所以,嘘。”
“不要发出声音。”
她用那双带着朦胧水雾的杏眸看着他,可怜兮兮的,仿佛在说:想叫呀。
怎生这般软又媚。
想让人将她 死过去。
实在看不得她这样楚楚可怜模样的时候,他将她。
——
安阳长公主掩面而泣,“怎么会这样,驸马是读书人,昔日曾因家贫险些读不成书,故而本宫这些年便经常资助一些家中贫困的读书人,这人也只是本宫资助过的人之一,便同清书有了几分交集,哪里想到,想到”
“竟是铸就了这样的错事,是本宫对不住宁姐儿。”
“长公主,怎会是您的错,您只是一片好心,这后院里来往总无可避免的会有异性,可寻常好人家的姑娘哪个会,会同人滚到一处呢!”
“就是就是!”
“是她不知廉耻。”
“母亲。”太子妃也说:“您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必再苛责自己。”
韦清荷被打懵了,她身上被姚远折磨的痛的厉害,被姚远控制着折磨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看到母亲过来她只觉得庆幸,哪里想到她竟被人甩了几巴掌。
韦清荷哭着过来,“母亲,您在说什么。”
“你还有脸叫母亲?”太子妃无不失望,她同崔嬷嬷使了个颜色,崔嬷嬷便要将韦清荷给拉下去。
安阳长公主已说起许配婚事的事,“她到底年纪小,经不住诱惑也是有的,但本宫既认了她做女儿,便要替她善后。”
“二姑娘,”崔嬷嬷这才看清楚韦清荷的样貌,下意识的惊叫出声,见众人朝着自己看过来,连忙补充道:“二姑娘太不听话了,还要分辨。”
太子妃唇角讥诮的瞥了一眼衣衫不整落魄至极的“姜岁宁”,“母亲慈爱,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她许配给这书生了。”
“让大家看笑话了。”
“等等,不对啊。”这时传来石破惊天的一句,“这位好似不是二姑娘,倒象是长公主的幼女。”
长公主和太子妃齐齐一震,看向韦清荷。
另一侧的厢房中,太子刚给姜岁宁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