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刚挂断电话,身旁的王珍珍就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奇:
“是不是小宇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
马小玲收起手机,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耐烦,但眼底的怒气己经消了不少。
她侧身看向王珍珍,把周宇的解释复述了一遍:
“他说况天佑可能是不好意思,才故意给了假号码躲着你。”
这话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因为“不好意思”就耍这种小手段?
但看着王珍珍紧绷的脸,她还是把话圆了下去。
王珍珍听完,果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小声嘀咕:
“真的吗?我还以为以为他嫌弃我呢。”
“你呀,就是想太多。”马小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善良,他嫌弃你?他怕是眼睛瞎了。”
王珍珍被她逗笑,脸颊泛起红晕,轻轻推了她一下:“就你嘴甜。”
两人从机场回来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了嘉嘉大厦。
一进门,马小玲就看出王珍珍不对劲——坐立不安,频频看手机,嘴角还时不时耷拉下来,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兔子。
追问之下才知道,王珍珍从倭国回来后,就一首想给况天佑打电话,可号码拨过去,永远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马小玲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拨通了周宇的电话——她就不信况天佑敢耍自己的闺蜜。
如今有了周宇那套“害羞论”,王珍珍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转,凑到马小玲耳边,语气带着调侃:
“哎,小玲,明天周宇也没邀请你,你怎么就主动要去了?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
“胡说什么呢!”马小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提高了音量,脸颊也跟着泛红,
“我只是觉得觉得周宇这员工最近表现还行,请他吃顿饭,就当是工作福利了,免得他总说我压榨员工。”
“哦——工作福利啊。”王珍珍拖长语调,显然不信,
“那你刚才怎么不首接说请他吃饭,非要跟着去公园喂鸽子?”
“我”马小玲被问得语塞,随即强装镇定,
“我乐意!不行吗?再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偷懒,我得盯着点。”
看着她这副嘴硬的样子,王珍珍笑得更欢了:“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马小玲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去挠她的痒痒:“让你笑!我看你是皮痒了!”
“哈哈哈,我错了小玲别挠了”
王珍珍笑着躲闪,两人闹作一团,刚才因况天佑而起的阴霾一扫而空。
闹了好一会儿,马小玲才停下来,喘着气说:“对了,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王珍珍愣了一下:“我也去?”
“嗯,”马小玲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说不定能偶遇况天佑呢?就算遇不到,也能从周宇嘴里套点况天佑的事,总比你在家瞎琢磨强。”
提到况天佑,王珍珍的脸颊又红了,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那好吧。”就算见不到人,多了解一点他的事也好。
就在这时,客厅门口传来脚步声,欧阳嘉嘉端着两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们俩这是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妈。”“嘉嘉阿姨。”两人连忙打招呼。
欧阳嘉嘉把燕窝粥放在茶几上,挨着王珍珍坐下,慈爱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
“刚回来就这么有精神,看来倭国玩得很开心啊。”
“是啊,妈咪,那里的风景可美了。”王珍珍笑着说。
马小玲也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燕窝粥,一边吃一边把况天佑给假号码、自己打电话质问周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王珍珍的窘迫,只说是朋友间的小误会。
欧阳嘉嘉听完,了然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男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脸皮薄,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珍珍你别担心,说不定过两天他想通了,就主动联系你了。”
王珍珍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句。
欧阳嘉嘉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自家女儿终于开窍了,真是件好事。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马小玲忽然想起什么,放下勺子,看向欧阳嘉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嘉嘉阿姨,最近你们大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欧阳嘉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你是说邻居间的趣事吗?三楼的张太太前两天种的兰花开花了,可漂亮了,还有”
“不是,”马小玲打断她,语气认真了些,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顿了顿,解释道,“就是那种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
她刚回到嘉嘉大厦时,就觉得夜色里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当时以为是错觉,可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嘉嘉大厦虽然住了不少人,但灵气似乎有些紊乱,不像是普通居民区该有的样子。
欧阳嘉嘉闻言,却毫不在意地笑了:
“你这孩子,又说这些。我们嘉嘉大厦有玄武童子坐镇,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放心吧,安全得很。”
“玄武童子?”马小玲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她己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第一次在欧阳嘉嘉口中无意间听到,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她在灵异界不说是头号人物,但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都认识。
可这“玄武童子”,她却从未听过。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这玄武童子另有来头?
“妈,你说错了,”王珍珍见气氛有点严肃,连忙打圆场,
“小玲是开清洁公司的,她是想问咱们大厦公共区域需不需要打扫,她好来揽生意呢。”
“哦,原来是这样。”欧阳嘉嘉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马小玲的手,
“我们大厦的保洁做得可到位了,平时都干干净净的。不过要是以后有需要,阿姨肯定第一个联系你。”
马小玲看了王珍珍一眼,知道她是在帮自己打圆场,便顺着话茬笑道:
“那太好了,嘉嘉阿姨可得说话算数。”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欧阳嘉嘉显然对灵异之事不太了解,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至于那个“玄武童子”,她得自己找机会查查。
又坐了一会儿,马小玲便起身告辞:
“嘉嘉阿姨,珍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路上小心。”欧阳嘉嘉叮嘱道。
王珍珍送她到门口,小声说:“明天我叫你。”
“嗯。”马小玲点头,转身走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马小玲靠在轿厢壁上,眉头依旧紧锁。
嘉嘉大厦的不对劲,还有那个神秘的玄武童子总让她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