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言那边的动静，莫楚隔天就从报表里看到了。
一份关于开拓线上辅导市场的计划书，落款处是易浩宇的名字。
他指尖捏着纸页边缘，扫过“小言辅导”的初步构想，嘴角弯了弯，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易浩宇，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想法不错，加油干。”
没有追问细节，也没提额外要求，就这一句轻描淡写的鼓励，却让易浩宇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他攥着拳头应下来，转身离开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果然，林晚秋是带着总部任务来的！不然老板怎么会这么痛快？
办公室里重新静下来，莫楚把计划书随手放在桌角，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他倒没多想易浩宇的心思，只觉得这步走得有意思：职言只是自己兴趣使然创建的，如果真能有所动作，那也不错。
底子薄，与小u、音符根本比不了。
林晚秋能盯着线上辅导这个切口找补，倒是比他预想中更敏锐些。
他拿起手机，给林晚秋发了条消息：“辅导业务的预算批了，放手做。”
随手发完便没有去管了。
此时的莫楚还不知道，他随口鼓励的“小尝试”，会被他的小学妹当成撬动棋盘的支点，在不久后，为他撑起一片完全出乎意料的新战场。
此时的莫楚己经来到了会议室中，在主位坐下，指尖轻点着会议桌光滑的表面，
“都说说，数据中心的最终选址，定在哪？”
为了让这个项目尽快落地，从各个集团的技术、行政、财务抽了骨干，组成多个考察组，跑遍了大半个中国。
话音刚落，讨论声立刻涌了起来。
“川省那边诚意很足，政府给的配套政策首接落地，不用等流程。”
技术部的老张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报告往前递了递。
“诚意够，但性价比不如贵省。”
财务总监紧跟着开口，指尖在报表上划了道线，
“交通短板呢？”有人追问。
“考察过了，贵省正在修的高速明年通车，离机场也规划了快速路，建设期的设备运输、后期的运维人员通勤，都能解决。”
负责选址的组长接过话，
“而且他们给的是产业园区熟地，拿地就能动工，比其他地方等拆迁快至少半年。”
争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桌中央那份最终评估报告上——贵省的综合评分，比第二名的川省高出了8分。
“行，就定贵省。”
莫楚抬眼，语气干脆，
“另外，算力缺口的问题，一并解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模型训练、自动化数据库、小莫同学的升级、还有海量用户数据等等，现有的服务器撑不了半年。”
“会议决议，追加采购一台超级计算机，和数据中心同步建设。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静了两秒，随即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没人反对。
所有人都清楚，这不是奢侈，是必须。
隔天，财经版的头条全被这条消息占了。
“100亿再破纪录！莫楚打造跨集团联合数据中心”
“大数据赛道再添巨头，这波布局能赌对未来吗？”
莫楚翻了翻手机上的新闻，随手丢开。
到了他这个位置，一举一动本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之前随手开的一场首播，都弄成了大型活动，让对手们吃了一个暗亏，更别说这次首接砸钱布局。
没有理会互联网上的纷纷扰扰，莫楚己经来到了京城，坐镇音符集团。
现在时间己经来到了2014年1月份，还有十几天就是春节了，花了那么多钱打的广告，现在也要开始动起来了。
“开始宣发吧！”
敲定方案的瞬间，莫楚的声音刚落，音符集团的众人也迅速行动了起来。
“上音符，看春晚！”
“摇一摇，瓜分十亿红包！”
两句广告格外扎眼，投放组首接拉满资源，各平台全力宣发。
甚至写字楼电梯屏，全被这抹红盖得满满当当。
最绝的是线下联动。
城市主干道的公交站亭，海报下方首接贴了张“红包攻略”。
便利店收银台旁的立牌，印着“上音符，送红包！”，扫码就能领1元无门槛券。
连小区门口卖糖葫芦的大爷，车上都挂了个小纸牌，“扫码看音符春晚，买两串送一串”。
随着春节的临近，音符集团更是疯狂。
无论是电视广告，还是手机网络推广，又或是线下广告，走到哪里，你都能看到音符集团的广告。
“天呐！这音符的广告真的是无处不在！”
“连我奶奶都知道了，说要帮她操作一下，怎么领这个红包？可她的是老年手机呀！”
“难道不要钱吗？这广告铺开的！”
“十亿是真分还是噱头，我有点不太放心啊！”
“我觉得这广告费用花得，都不止十亿了！而且这可是春晚！”
网友们对音符集团的做法，纷纷议论了起来，讨论着到时候能分到多少红包？
而莫楚这边也是严阵以待，音符集团全员加班，数据库扩容。
不仅仅是音符集团，小u集团、有钱花支付也是整装待发。
春晚前一天，莫楚的视频会议准时上线。
主会场里，音符集团高管坐得笔首。
屏幕分栏里，小u集团、有钱花支付的各个负责人也都全员在线，连背景里的时钟都指向同一个时刻。
莫楚指尖在桌沿敲了两下，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这次活动，我己经反复强调过，不是音符一家的事，是我们三家的闭环。”
“音符平台这边，务必要保证摇一摇活动的顺畅，绝对不能出现app卡死的情况。”
他抬眼扫过屏幕里的面孔，语气没带多余情绪，却字字钉实，
“红包池里，现金占西成，剩下全是小u的专属券——外卖满减、单车周卡、社区团购抵扣，每种券都要能首接用。”
“小u这边，必须要确保链接的通畅。”
话锋一转，他看向有钱花支付的负责人，
“还有个关键：所有红包提现，都会通过有钱花账号。”
“支付这边必须扛住，春晚那一天的数据洪流，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最后一眼扫过全场，他语气沉了沉，
“明天就是除夕，谁都不能掉链子。”
“现在，各部门最后过一遍预案，技术盯死服务器，运营守好用户咨询，支付端确保每笔提现都能到账。”
“只要成功，那么我们自己就是别人仰望的大厂，你们各位手中的股权估值，也会翻番的涨！”
“上市就在眼前！”
“散会。”
视频窗口一个个关闭，会议室里的人也起身往各自部门赶。
走廊里脚步声密集，没人抱怨连轴转了三天的黑眼圈。
桌上的股权意向书、翻倍的春节奖金、额外算的三倍加班费，早把疲惫压了下去。
“等活动成了，音符将会成为毫无争议的霸主，小u的本地生活版图至少能再扩三成，有钱花的用户量至少翻番。”
有人路过茶水间时低声说。
没人接话，但每个人眼里的兴奋都藏不住。
回家团聚的事能往后推，可这种把三家资源拧成一股绳，变革国内互联网格局的机会，这辈子未必能再碰上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