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阴阳怪气(1 / 1)

经过旧宿舍楼,林永辉脚步不停,沉一凝说:“你不上去吗?”

“我先把你送回去。”

沉一凝推辞,“不用了,你回去多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这几天工作挺累的吧。大白天,还是在军队基地,很安全,我自己走回去就成。”

“没事儿,我看着你上楼,我心里踏实。”林永辉坚持。

他知道沉一凝难追求,主要条件太好了,人长得漂亮,大学生,父亲是有名的教授,她还是独生女,按理说,他追她多少有些自不量力。

可缘分这事说不清楚,自古才子配佳人。沉一凝固然是佳人,林永辉觉得自己也够格当个才子。

中国才有几个大学生,大学生里又有几个研究生,说句祖国的栋梁之材不过分。

沉一凝性子温婉不张狂,说话一板一眼,行事大方明快,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以后会是一个好母亲。

难追就难追,多费点功夫,追到手,一劳永逸。

到新宿舍楼,林永辉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是一块块糖,“这是我们那里特产,姜糖,当年小黄姜加红糖熬制,我妈寄给我的,你尝尝,好吃的话我那里还有。”

沉一凝捏起一颗糖放进嘴里,绵软滋润、细腻化渣,味甜微带姜味,清香爽口,“好吃。”

“那这些你先拿去吃,明天我再给你带些过来。”林永辉把纸包里的糖全给沉一凝,并强调姜糖的好处,“吃姜糖会发热,抵抗寒冷。”

沉一凝抬头看了眼毒辣辣太阳,38度的天,还需要吃姜发热?

低头一瞬,瞄到林永辉发丝里插了小半片枯叶,“你头上有片叶子。”

林永辉说:“在哪儿?”他伸手捋了捋头发,摸不到,“要不麻烦你帮我取掉?”

沉一凝稍微尤豫了下,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踮起脚尖,快速抽掉枯叶,手指几乎没碰到他的头发,“好了。”

“谢谢你,凝凝。”林永辉又往前递糖,“你还是拿去吧,我那多着呢。”

沉一凝只拿走一颗,婉拒:“你妈寄给你糖缓解思乡之苦,还是你留着慢慢吃。”

不等他再说,沉一凝挥手再见,精灵一般跑进楼栋,消失在楼梯口。

林永辉手里托着一包糖,傻站良久,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沉一凝走到房间门口,正好碰上季中临锁门出来。他偏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咔哒”,捏上锁。

“季同志,你要去办公了?”沉一凝主动打招呼,没指望他回应,来西北后,季中临一直处于对她爱搭不理的状态。

她手握上把手,正要推门,他开腔了:

“我忙啊,立志为祖国国防事业奋斗终生,始终做一颗有用的螺丝钉。”

“不象一干闲杂人等,孤男寡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乱搞男女关系。”

沉一凝握门把的手一顿,听他这说话语气比地府黑白无常还阴阳怪气,她不明所以道:“你说谁呢?”

“我说那些放着正经事不干,大白天暗送秋波,互抛媚眼,摸手摸头的社会男女,括弧:不特指某个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季中临指尾勾着钥匙扣,甩来荡去,阴风阵阵飚词,“作风问题一直是个严肃问题,必须深挖思想根源,才能痛改前非。”

沉一凝合理怀疑他在暗讽她,但如果直接反驳,他准会顶一句“我又没说你。”

“季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好乱说。你平白无故在这说什么乱搞男女关系,”沉一凝上下打量他,“我看是你想乱搞男女关系,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抖搂出来。”

“想搞男女关系你就去啊,没人拦着你,我也不会向组织告密。”

“你年龄不小了,快三十了吧,寂寞空虚倒也可以理解,不象我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可以挥霍。”

季中临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顾不上捡,眸光生刺,蛮横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沉一凝直视他,毫无畏惧之色,“你果然年纪大了,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见。”

“窝草,沉一凝,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招你。”他做了个撸袖子动作,结果发现穿的是短袖,没袖子,导致原本狂拽的标准干架前预备动作变成搓了下骼膊。

“不好意思,我姓梁,你认错人了。”沉一凝瞟他一眼。

他知错就改:“梁一凝,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招你。”

“不好意思,我虽然姓梁,但是还没改姓。”

季中临:“”

“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我就那意思。”

沉一凝:“什么意思?说我有种还是你要招我?你怎么招我,打我一顿?那你说个地方吧,寅时三刻咱俩单挑。”

寅时是他妈几点?季中临陷入困惑。

沉一凝双手环胸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失时机的高高在上的嘲讽,“傻了吧,寅时不知道几点是吧,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寅时三刻就是半夜三点四十五。”

“这么早?”季中临下意识应一句。

“季同志,再忙也要多读书,不然以后上年纪开不成飞机,迟早混成不干正事,游手好闲,乱搞男女关系之徒。”

“你想乱搞男女关系是你的事,不要随随便便往别人身上扣帽子,我行得正坐得端,你污蔑我一次,我不计较,你再来第二次,我跟你不客气。”

“还有,虽然你身强力壮,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也不怕你。我已经用理论知识武装了头脑,象你这种整天琢磨乱搞男女关系的纸老虎真流氓,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是站在我这边的。”

不是,这风往哪里刮?明明刚开始说的是她的问题,刮了一阵,怎么变成他的问题?

季中临想说点什么,可沉一凝完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冷冷觑过来,“你这人总是这样,以偏概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

“我对你好言好语,你就觉得我理亏,是不是?”

“我对你如沐春风,你就觉得我在巴结你,是不是?”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觉得全是我的错,是不是?”

沉一凝抬手放到门把上,推开前,压低嗓子,沉声道:“你非要让我觉得离开你,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一点也不可惜,你才满意吗?”

她作势推门,季中临情急之下手掌罩住她的手,拉住门把,“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嗓音带了些许委屈,“食堂的大葱你见过吗,我比葱白还清白。”

沉一凝沉默片刻,说:“现在不是你当不当葱的问题,是你装不装蒜的问题。”

季中临刚想说话,门内一股巨大力量拉开门,探出一颗圆溜溜脑袋。

何维看一眼沉一凝,又看一眼季中临,瞪着好奇的眼睛,“谁在乱搞男女关系?”刚经过门口,就听到这一句。

沉一凝一言不发,直接进了屋。

季中临看着她进去,尔后察觉何维一直盯着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眼里拔不出来,滚!”

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

何维:“”

谁乱搞男女关系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季中临看上她的可能性比一号坑的俑复活的可能性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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