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虽然不想让长孙家掌权,但还是决定给娘家人一张护身符。
而李丽质,便是她准备给长孙家最好的护身符。
可李世民却觉得她担忧过度了,于是劝道:“我看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
李世民虽然靠着政变上位,但他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从小教导,长大后还会继承父辈的残忍。
“但愿是臣妾想多了吧!”
长孙皇后悠悠叹道。
“放心吧,大唐以孝立国,我们的孩子都会孝顺的。”
李世民将长孙皇后抱在怀里,竭尽安慰。
只不过,身在局中之人,往往既忘了往事,也无法预判后事!
太极宫内,裴寂坐在李渊的旁边,老泪纵横。
下朝后,他便来到太上皇的宫中,诉说着这些日来的不满以及受到的排斥。
李渊看着好基友这般憔悴,不禁替他难过道:“你心中的烦闷和苦恼我都懂,只不过裴基啊,我现在己经不是皇帝了,很多事情,我也没办法呀!”
对此,李渊感到了无可奈何。
裴寂知道李渊是靠不住了,只能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是啊,太上皇陛下和老臣都己经无可奈何了,我们都是老人了,终究是要被新人取代的。
“哎!”
李渊无奈叹了口气,又是一口闷酒灌了下去。
空荡荡的宫殿内,只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发出阵阵不甘又无奈的叹息声。
风烛残年,莫过于此。
不久后,裴寂便请辞左仆射,本以为李世民会顾及他这个老臣的颜面挽留一下,却不料李世民当即同意了裴寂的请辞,并改令另外一位武德老臣萧瑀为左仆射。
至于长孙无忌,则因为长孙皇后的劝阻,使李世民暂时放弃了升他为宰相的打算。
但不久后,尚书右仆射封德彝却病逝于长安,这让李世民又动了让长孙无忌担任宰相的念头,完全忘记了长孙皇后的嘱托。
于是,立长孙无忌为右仆射,仅差一个契机。
结果,说契机契机便到。
贞观元年正月。
唐天节将军,燕郡王,前太子李建成死党李艺矫诏勒兵入朝,在豳州拉起了反旗,正式造反。
而急报传入京师长安,李世民不但没有震怒,反而一脸平淡地笑了起来!
东宫显德殿内,李世民召集麾下的心腹们商议这事。
“你们知道吗?李艺反了!”
“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为此大笑了起来,言行举止之间,丝毫没有把李艺放在眼里。
杜如晦见状,当即上谏道:“李艺此人反复无常,凶狠残暴,他曾效力于前太子,后又得罪陛下。”
“可陛下不但不追究他的过错,反而封他为开府仪同三司,可此人不但不感念皇恩,还矫诏谋反。”
“臣提议,驳回李艺的国姓,并派大军剿灭此贼以示国法。”
杜如晦说完,房玄龄也站出来说道:“罗艺谋反,是贞观开朝以来的第一件大事,必须严厉惩处,才能震慑安定人心。”
“嗯。”
李世民摸着胡须点头分析道:“罗艺此人虽然不忠,但却勇于攻战,善于骑射,若要平定他,非两员善战善攻的将领再配合一位运筹帷幄的主帅不可。”
说罢,李世民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收到李世民投来的目光,顿时内心狂喜。
“陛”
“朕看,就由吏部尚书去吧!”
长孙无忌刚想请命,李世民的命令便下达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早就猜到了此次平叛的人选,纷纷识趣地闭上了嘴。
长孙无忌当即兴奋领命:“臣定当剿灭叛贼罗艺,必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后欣慰道:“朕相信你,不过罗艺十分擅长战斗,你还是带两员大将去比较好。”
长孙无忌闻言,脑袋飞速的运转,他知道此次是李世民有意为提拔自己当宰相而做铺垫。
所以,大脑里己经开始思考拉拢合适的人选。
想了想,长孙无忌当即道:“罗艺虽善战,可尉迟敬德和顾尘二位将军更甚于他呀,依臣看,就由这二位将军随臣一起前去吧。”
李世民笑了笑:“朕手底下最能打的两个将军都被你带上了,你怕不是想吓死罗艺啊?”
“哈哈哈哈。”
“陛下说笑了!”
李世民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那好,长孙无忌接旨。”
“臣接旨。”
“朕令你为行军总管,携尉迟敬德和顾尘二人一同征讨罗艺。”
“臣接旨。”
长孙无忌欣然接下了旨意,君臣二人随后相视一笑。
好似这次征讨,完全是给长孙无忌刷副本一样,二人都表现得轻松无比。
出了宫后,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又议论了起来!
“新朝刚开始,便朋党初显了呀!”
一向擅断的杜如晦轻易看出了长孙无忌的心思。
房玄龄闻言,赶紧止住了他,并劝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
作为同僚兼过来人,房玄龄太知道长孙无忌及其背后的势力了,那是一股存在了几十年,足以颠覆一个王朝的势力。
其权势盘根错节,己经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而且,这股势力还在不断的膨胀中。
长孙无忌拉拢尉迟敬德和顾尘二人,便是这股力量膨胀的最好体现。
“走吧!”
房玄龄叹了口气,率先离去。
自从玄武门之变后,他是越来越谨慎了!
很快,李世民的旨意便传达了下来。
可接到旨意,最高兴的人却是李芙蓉。
“木桩我砍断了,这下你能带我上战场了吧?”
院子内,李芙蓉高兴地举着木桩来到顾尘面前,邀功道。
看着她手里的木桩,顾尘却疑惑不己,于是问道:“你为何就这么执着于上战场?”
李芙蓉灵机一动,笑道:“因为我想做军中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