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手里的袋子，心里一阵发虚。
这些东西……真是越想越臊得慌。
走进高档酒店大堂。
苏向东刚进门，一眼就看见站在前台边的许红豆，脸蛋精致得象画里走出来似的。
他笑着迎上去：“吃晚饭了吗？”
她下意识点头，抬头看清是他，又急忙摇头。
“那就是还没吃了。”
苏向东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语气宠得很：“傻站着干啥呢，想啥这么入神？”
许红豆低声说：“我在琢磨……咱们俩，到底算啥关系？”
他笑嘻嘻地回：“还能算啥？当然是男女朋友呗。我不是早说了嘛，迟早会跟陈南星分开的。”
他顿了顿，继续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半分。我也看得出来，她在乎工作远多于在乎我。”
“不行！”许红豆一把攥住他的手，急急打断，“东哥，你听我说一句。咱北漂的人，谁不是靠着一份工作撑下来的？拼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南南她肯定爱你，不然也不会一心一意跟着你。”
“你要对她有点信心，也对自己有点信心。”
苏向东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热恋中的情侣，老是见不着面，这叫什么事？这不是互相耗着彼此吗？”
当然，这套话也就说给许红豆听听。
实际上，苏向东压根没打算做选择。
在他眼里，养着许红豆，和留着陈南星，根本就没区别。
不过是多养一张嘴的事，又能有多难？
他在陈南星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刻许红豆还在轻声劝：“你得相信，南南是真的爱你。”
苏向东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神深情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可我现在心里全是你啊，红豆。我确定，我爱的是你。”
她却认真摇头：“我们的事就这样先放着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提分手。”
苏向东皱眉：“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吧？”
许红豆轻声说：“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这话一出口，苏向东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是蒋南孙以前对他讲过的原话吗？
那时她说，朱锁锁和他，对她来说谁都离不开。
好家伙，现在又来一遍？
他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当初对付蒋南孙和朱锁锁容易，是因为那俩人都有软肋。
一个贪财，一个穷得没法选。
可现在这两个呢？
陈南星不拜金，也不瞎折腾，她就想要一段甜甜蜜蜜、实实在在的恋爱，那种她理想中的感情。
许红豆呢？
她这辈子，压根就没怎么把感情当回事。上一次谈恋爱，还是老早以前了，对象太能扯淡，整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最后她干脆一甩手就分了。
恋爱是啥滋味？她都快记不清了。
要不是苏向东一次次主动凑上来，耍点小心机撩她，以许红豆这性子，搞不好真就一个人过到老。
这种事，她还真干得出来。
苏向东突然说：“红豆，你要是想住京都，喜欢哪个地段的房子？你说个地方，我准备买一套。”
许红豆眯眼一笑：“哟，心里过意不去了？想拿房子堵我嘴？”
苏向东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我亏欠你的太多了，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姑娘为难受苦。”
许红豆歪头想了想，笑着说：“你还真别说，我确实看中了一套，三环边上，高档小区，一千多万呢，你撑得住吗？”
苏向东咧嘴：“小菜一碟。”
又能玩一把“金屋藏娇”了。
有时候，这种事做多了会上瘾。
一套房，塞俩女友，再来个候补，苏向东觉得挺带劲儿。
许红豆接着说：“那等咱们去看南南的时候，顺便把手续办了？”
苏向东痛快答应：“成，没问题。那房子以后就是你和南南在京都的落脚点，住多久都行。”
“好。”许红豆没推辞。
她靠在苏向东肩膀上，眼神有点飘。
苏向东察觉了，笑着问：“咋了？突然伤感上了？”
她轻声说：“我就在想啊，我和南南拼死拼活干了这些年，连个象样的窝都买不起，别说安家了。
现在倒好，没怎么费心想这事，反倒在京都白捡了一套房。”
苏向东笑出声：“这叫啥？种花不开，插根柳枝倒绿了一片。”
许红豆也笑了：“我觉得吧，是我运气好，碰上个靠谱的男人。”
苏向东故意逗她：“你在夸我？”
“恩哼。”
她看着他，继续说：“其实这些年，不少自以为有钱的男人追过我，我没搭理，知道为啥不？”
苏向东笑着说：“那些人哪是真心？不就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
许红豆点头：“对啊，我心里门儿清。我知道自己长得还行，男的凑热闹的多。
可一个个嘴巴甜得象蜜，承诺吹得天花乱坠，但我听得出真假。那些话，听听就算，不能往心里搁。
加之我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稀里糊涂就这么过了这么多年。”
苏向东望着她，语气带着点意外：“没想到你能说出这套道理来，有长进啊。”
许红豆抬手轻轻拍了他一下：“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
苏向东哈哈笑：“也不是，我不是记得有人说嘛，长得太好看的，脑子通常不太灵光。”
许红豆一听，愣住了，好象，自己真是不算聪明。
她讪讪地说：“这些话，其实是南南常跟我说的，我觉得挺在理。”
苏向东笑：“幸好你身边有个明白人，不然你早让人哄走啦。”
许红豆扑哧乐了：“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正说着，饭菜端上来了。
苏向东招呼道：“别瞎琢磨了，开吃吧。”
“哎哎。”
两人一边吃，一边夹菜，看哪道好吃，顺手就给对方拨一点。
许红豆这会儿闲下来了，吃饭也不再狼吞虎咽，慢慢嚼着，嘴里尝得出菜的香味儿。
一顿饭吃了快半小时才吃完。
苏向东笑呵呵地说：“你先在酒店歇着，我得出去一趟，见个人。”
许红豆一愣：“现在都这么晚了还出门？你这个中介，是不是拼得太狠了？”
他眨眨眼，乐着说：“公司的事儿，暂时保密哈，等发薪那天你就明白了。”
许红豆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