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的金龟婿，明明都愿意让她当女朋友了，她居然给拒了？
还把人得罪个彻底？
她真是蠢到家了！
她声音都抖了：“不是……苏向东，我不是来要钱的。”
苏向东冷笑：“不是要钱？那打这通电话干嘛？总不会是来跟我谈感情的吧？”
“我不过是个卖房子的小职员，配不上你。”
樊胜美一听，眼泪差点哗哗流。
这么好的飞上枝头机会，就这么被她亲手砸了？
她咬着嘴唇说：“苏向东，我彻底明白了，我错了，我真心想跟你道歉。”
苏向东淡淡回了句：“不用，你没错。是我高攀了。”
樊胜美还想解释，电话那头只剩“嘟嘟”忙音。
对方已经挂了。
她不死心，立马再拨。
刚接通，她急吼吼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来赔罪的！”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才传来一句：“我在xx酒店，1818房。到了报我名字，有人带你上来。”
“好，谢谢……谢谢你。”
听到那家酒店的名字，樊胜美脑子里立马蹦出城里最贵的那栋楼。
这地方，甩了她自家开的小店十八条街都不止。
苏向东这人，还真是不缺钱啊。
樊胜美折腾了大半天，总算见着了苏向东本人。
一见面，她眼框就湿了，声音发抖：“我错了。”
苏向东嘴角一扬：“就这？一句‘我错了’完事？”
樊胜美牙一咬，直接跪在地上。
“我真的后悔了，那话我不该说，真的不该。”
“爬过来。”
为了让他消气，为了那个当富太太的念头。
她跪在地上，头低着，一寸一寸往前挪。
苏向东淡淡开口：“我现在火气可不小。”
樊胜美没吭声，顺从地往他身边凑。
忙活的时候，她低眉顺眼，而苏向东坐在高处，冷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樊胜美脸上滚烫，象是被火烤过。
刚才那番动作，把她最后一点脸面，彻底撕了个粉碎。
苏向东慢悠悠地说：“我当初说喜欢你，想带你回家见爸妈，你扭头就走。”
她赶紧停下动作，慌忙点头：“我现在愿意！我真的愿意！”
“迟了。”他轻笑，“镜子砸了，粘不回去；话说出口，收不回来。”
他盯着她，语气带笑：“不做我女朋友，那做我的宠物呢？你干吗？”
“你……这是在羞辱我？”樊胜美嘴唇发颤。
“你可以这么想。”他耸耸肩。
“一个月五万，陪我吃喝玩乐。干得好，额外有奖。”
“留不留，你自己选。不留，现在就走。我不想跟你这种人罗嗦。”
五万？
一年六十万。
两年一百二十万。
三年一百八十万。
也就是说，只要熬过三年，魔都边上一套房，全款拿下。
说实话，这数，真让她心跳加速。
可心动归心动，心里那根线，她还是跨不过去。
她抬眼看苏向东，眼神发颤：“苏向东，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笑了：“早干嘛去了？我说爱，你谈钱；现在我说钱，你又扯感情？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女人啊，最擅长这种玩法。
对有钱的，讲真心。
对没钱的，讲条件。
要他真是个普通卖房子的小职员，今天丢脸的就该是他了。
像樊胜美这样的人，绝对转头就走，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在她眼里，钞票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他真是个单纯小子，经历这一遭，怕得几年缓不过来。
樊胜美忽然抓住他的手，反手往自己脸上狠抽了两下。
啪！啪！
声音清脆响亮。
苏向东没拦，就这么看着她自己下手。
不得不说，这女人对自己也够狠。
可再狠又能怎样？跟一辈子的安稳比，这几下痛，算得了什么？
打完，她眼圈通红，泪水在眼里打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副模样，换个心软的人，早心疼得把她扶起来了。
但面对苏向东，没用。
他笑了下：“别这样瞅着我，搞得象我欺负你似的。”
“樊胜美，你之前对我那些好，说白了，还不是图我兜里的钱。”
“现在钱摆在你面前了，你还不满意？该知足了吧。”
樊胜美一听，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脑袋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
她咬着嘴唇，声音发颤：“我不是只想当个拿钱办事的人……我……我想真真正正地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活得象条狗。”
苏向东冷笑一声：“可我之前给过你机会啊，是你自己不要的。”
说完，他慢悠悠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段录音，点了播放。
音频里传出他略带认真又有点紧张的声音：
“樊胜美，说实话，第一眼看见你，我是真动心了。
要不，咱俩处对象吧？我对你负责。
我保证，你要的车子、房子、好日子，我都能给你。”
紧接着，是樊胜美讥讽的回应：
“让我跟你谈恋爱？你配吗？
一个卖房子的中介小职员，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灰头土脸的，你拿什么给我想要的生活？”
录音到这里，苏向东按下暂停，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他语气轻松：“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要不要再听一遍？”
樊胜美没吭声，只是手指死死掐住掌心，指甲都泛白了。
苏向东又点开一遍录音。
听完，他笑眯眯地问：“这回听明白了没？”
“听……听明白了。”樊胜美声音轻得象蚊子哼。
“那你说，现在怎么选？”
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能怎么选？路早就被自己堵死了。
苏向东不会再把她当女朋友看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道，
当条听话的狗，拿钱办事。
可这事要是真干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低着头，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一个月……真能给五万？”
“只多不少。”苏向东翘起嘴角，“而且，只要你让我高兴，奖励少不了。运气好点，八万、十万，都不是问题。”
……
实话讲，五万对她来说确实有吸引力，但还不至于让她彻底低头。
可当“八万、十万”这几个字蹦出来时，她脑子“嗡”地一响，整个人都不太稳了。
这可是普通人几年才能挣到的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