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那公司乱七八糟搞了快一个月，不出事才怪。”
顾佳忍不住笑出声：“东哥，你也太瞧不上他了吧？你是打心底认定他迟早得栽？”
苏向东咧嘴一笑：“他啥德行你不清楚？心比天高，本事没半点，还老怀疑你背着他搞动作。
那个烟花公司要真赚了钱，功劳全是你撑起来的。
再说了，他一个只会画花样的人，满脑子都是‘完美焰火’，哪懂招人管人？更别说搞关系、算成本了。”
这话听着刻薄，可句句是实情，没半句夸张。
顾佳笑着接话：“东哥，我现在正往‘探监’路上走呢。
中午你得空不？一块进来，看看咱们前许总。”
“行啊！”苏向东乐了，“我都多久没见这位大忙人了，正好见见。”
“那就这么说定啦。”
电话一挂，顾佳心情格外爽利。
江莱盯着她，心里直叹：以前真小看了这女人。
没过多久，几人赶到烟花公司，结果发现大门已经被封，警戒线拉得严严实实。
王曼妮紧张地问：“顾顾，看这架势，许幻山怕是已经被带走了，接下来咋办？”
顾佳淡定道：“没事，等东哥中午到了，我再怎么样也得进去露个脸，送他最后一程。”
“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要是见不到他落魄的样子，肯定不会甘心。
正说着，顾佳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喂，你好？”
对方是个男声，公事公办：“您好，请问是顾女士吗？我们是某某派出所的，您现在方便讲话吗？”
“方便，您说。”
“是这样，您的前夫许幻山，因烟花生产环节发生重大事故，导致一人死亡、六人受伤，赔偿金额预计超两百万。目前他无力承担，所以请求我们联系您，希望能获得您的帮助。”
顾佳挑眉一笑：“问一下啊，是你们主动找我，还是他让你们打的电话？”
“是许幻山本人提出申请的。”
顾佳笑着回了一句：“纠正一下啊，我是他前妻。我们早离了婚，早就没啥关系了。要找，也该去找他现在的老婆小陶。”
“许幻山现在是单身，离了婚，小陶也跟他分了。”
“顾女士，您听我说，这事您要是不伸把手，许幻山这一进去，怕是得关十八年以上，基本就是半辈子交代在里面了。”
顾佳淡淡地回：“这都是他自个儿选的路，我真帮不上。再说了，你们办案能不能讲究点？十八年，听着多别扭，干嘛不干脆凑个整，整二十？我这人有点强迫症，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直发毛。”
“……”
电话那头的人愣住了，半天没吭声。
判几年还能讨价还价凑整？这说的啥跟啥？
“行，顾女士，您的态度我们知道了，尊重您的决定。”
顾佳嘴角一扬：“谢啦。”
“不谢。”
她直接笑出声。
她转头看向王曼妮和江莱，眉眼带笑：“出事了才想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晚了啊。”
“我现在可不止是自由身，我还是抢手货。”
“许幻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王曼妮乐了：“顾顾，这话我爱听。当初他无情无义，咱们也没必要念旧情。”
江莱也点头：“就是，这种男人，一根脚趾头都不值得为他动。”
顾佳轻松道：“我心里有数，我今天来这儿，纯粹是来吃瓜的。”
王曼妮提醒：“你能这么想就好，别被他三言两语骗了，他死活跟咱俩没关系。”
说着，顾佳便和王曼妮一块儿往派出所走。
眼下许幻山还没定性，只是暂时被拘着。
只要这几天里，有人替他跟伤者家属谈妥赔偿，拿到对方的谅解书，
那他还真有可能免于坐牢，顶多拘留一阵子完事。
可一旦闹上法庭，铁证如山，那就板上钉钉，蹲号子去吧。
现在最关键的，就看有没有人愿意为他掏钱摆平这事。
顾佳和王曼妮在派出所门口等着，风有点凉，但心情挺热。
突然，眼前一晃，来了两个熟面孔。
小陶。
还有以前总想约顾佳吃饭、眼神黏糊的大客户，刘总。
王曼妮一看，皱眉嘀咕：“啥情况？这俩人凑一块儿干啥来了？”
“不清楚。”顾佳耸了耸肩。
江莱一头雾水：“那女的谁啊？男的呢？”
王曼妮解释：“那女的是小陶，许幻山为了她把顾顾甩了。”
江莱一听就来气：“这许幻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女的哪儿比得上顾佳？
长得没顾佳耐看，个子矮一截，还圆滚滚的，图啥？”
王曼妮冷笑：“婚后许幻山把客户资源全交给了小陶打理。
那个刘总呢，老不正经，小陶为了维系关系主动去‘沟通感情’，结果呢？被刘总拐走了。
没过几天，她直接跟人跑了。”
“哈？？？卧槽！”江莱差点喷出来，“这女人操作也太野了吧？”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都瞪直了。
“她跟许幻山领证还没几天吧？这就换人了？”
王曼妮摊手：“事实就摆在眼前。”
江莱啧了一声：“真是个人才，人才啊。”
这时，那边也看见了顾佳。
刘总搂着小陶，不紧不慢地朝她们走来。
王曼妮低声提醒：“顾顾，这俩人八成没安好心。”
顾佳看着他们走近，嘴角微扬，轻声道：“他们？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小陶一走到顾佳跟前，嘴就闲不住了，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哟，这不是咱们的顾大老板吗？哎，都离了婚的人了，怎么还到处晃悠啊，是不是心里头舍不得许幻山啊？”
顾佳斜她一眼，眼皮都不抬：“老娘干什么，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小陶冷笑一声，嘴脸都拧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连根葱都不是。”
这时候刘总插话了，装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哎哎哎，小陶，说话别这么冲嘛。”
他转头冲顾佳笑嘻嘻地说：“顾佳啊，当初我就劝你跟我干，你不肯。现在嘛……机会还在这儿，你不会还想推掉吧？”
顾佳冷笑：“谢谢刘总惦记，您还是先顾好身边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