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低头看手机，发现断了，长长舒了口气：“哎哟我的天，差点被逮个正着！”
苏向东懒洋洋笑：“怕啥？听见就听见呗。”
徐丽戳他脑门：“那怎么行！咱俩说悄悄话，让她听去，羞死个人！”
苏向东挑眉：“那正好，馋馋她，让她看看什么叫人间值得。”
徐丽一听，扑哧笑出来，一拳锤在他肩膀：“胡说什么呢！下次不准这么损！”
“好好好，没听见就没听见嘛。”
可他耳朵尖得很，那头甘敬的呼吸，压根就没断。
她不是挂了，是吓得手抖，慌乱摁下的。
徐丽看她挂了，还以为是她自己察觉，其实，是苏向东早知道她没挂，才故意撩的。
两人闹腾够了，徐丽缩进他怀里，骼膊圈着他脖子，懒得出声：“不走了，就这样抱着，一辈子都别动。”
太累了。
苏向东靠在沙发上，笑得有点坏：“我刚听见你嘀咕，后院那几株花开了？”
徐丽应了一声，眼睛立马亮了：“对啊，开得可热闹了！红的白的挤一块儿，跟过年似的，不去瞅瞅？”
“不去。”他摆摆手。
徐丽一愣：这不对劲啊。
按他平日的性子，别说花，她多看一眼野草他都得凑过去陪聊两句。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她盯着他，等他给个解释。
结果这家伙眯着眼，笑得跟偷了油的猫似的：“你说怪不怪？我怀里正揣着一朵活的、香的、会撒娇的美人花，谁还跑去瞧那些没生命的破花啊？”
“再漂亮，能比得上我手心里这一朵？”
徐丽嘴上没吭声，眼角却悄悄弯成了月牙。
这人，嘴皮子比甜点还腻人。
她心里美得冒泡，偏要装谦虚：“你这话说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偷偷报了脱口秀班。”
苏向东心里乐开花，女人啊，甭管三十还是四十，嘴上喊着“我才不信”，心里早就偷偷把糖塞进兜里了。
他搂紧点，慢悠悠道：“我可是专业的赏花人，懂不懂？”
话音刚落，徐丽就扑了上来，踮脚吻住他，整个人象藤蔓一样缠进他怀里。
……
京都。
薛素梅正蹲在楼下小院，跟刘婶唠嗑嗑瓜子。
忽然听见屋里一声尖叫，吓得她手里的瓜子全撒了。
“你这丫头，大清早鬼叫啥？想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散架是吧？”
她拍着胸口喘气，心道：这孩子，咋还是毛毛躁躁的？
刘婶也懵了：“你闺女喊啥呢？”
刘家闺女冲出来，脸都涨红了：“妈！你记得上个月那个新闻不？那个叫苏向东的？”
薛素梅心头一紧，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刘婶：“哪个苏向东？开直播卖红薯的？”
“不是！就是那个一个月赚一个亿的牛人！”
薛素梅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却压得更深了，那是她女婿啊，可她一个字都不敢提。
说出来，怕邻居嘴酸。
但她嘴角，根本压不住。
“然后呢？”刘婶追问。
“妈，你信不信，那新闻骗人！他上个月赚的，是两亿！”
“两亿？你胡说啥？新闻明明白白写一个亿！”
“不是！刚出来的消息！精言集团发公告了，说因为苏向东贡献太大，额外奖励他一亿现金！”
“……啥？”
刘婶张着嘴，瓜子壳都忘了吐。
薛素梅蹭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哎哟，我忘关煤气了，得赶紧回去！”
她头也不回地跑，心砰砰直跳，像擂鼓。
一进家门，她抓着儿子苏青就问：“青儿，你听说没？苏向东，真被发了一亿奖金？”
苏青抬头，淡定得象在看天气预报：“精言集团都发公告了，还能假？你不如直接问问桃子，她现在不就在魔都跟他住一块儿么？”
“搞不好，苏向东现在正陪着桃子呢。”
薛素梅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都跳了三下。
“对哦！我怎么把桃子这茬给忘了！”
她抄起手机，手指翻得跟打快板似的，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她连招呼都不打，劈头就问：“桃子！网上载的，向东公司奖励他一个亿，是真的吗？”
杨桃在那头笑得直打颤：“哎哟，妈，真事儿啊！”
“上个月底，东哥来咱家吃饭，饭还没吃完呢，他就跟我提了。”
薛素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啥？上个月底你就知道？！”
“对呀，”杨桃声音轻飘飘的，“东哥啥事都不瞒我，连晚上梦到我都得跟我唠一嘴。”
薛素梅嗓子发干：“桃子，你……你这心里有谱吧？不是被人忽悠了吧？”
“恩，有谱。”
“妈，你别一惊一乍的，稳住，咱得沉住气。”
“一个亿啊！你让我怎么稳？！”薛素梅差点掀桌，“你妈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憋着不吭声？！”
“我怕您晚上睡不着啊。”
“你看吧！我就知道！他一赚大钱，你就先把我吓成半身不遂！”
薛素梅一时哑火，手握着手机，愣在那儿。
这能怪她大惊小怪吗？
一个亿！
她上半辈子捡矿泉水瓶攒的钱，都买不起人家一个月的零花。
杨桃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妈，还有个事，我再告诉你一嘴。”
“说！”
“其实，上个月，东哥不只赚了一个亿。”
薛素梅心猛地一沉：“多少？公司耍人？假的？”
“真真儿的！”杨桃笑嘻嘻的，“那天他掰着手指头跟我算帐，上个月光他个人，就搞了三四个亿进帐。”
“一个亿是公司给的奖金，一个亿是项目提成，剩下一个亿出头，是他自己买股票赚的。”
“五千多万投进去，转头翻了一倍多。”
薛素梅喉咙一紧，“咕咚”一声，口水都咽下去了。
她女婿，
一个月，三亿起步。
这哪是女婿？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印钞机吧？
“妈？您还听着不？”
“听着呢。”
“您现在……啥感觉？”
薛素梅沉默三秒，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掺和了。”
“哎哟！”杨桃噗嗤笑出声，“这就对了嘛！”
“对了妈，回家别跟人说，我对象是苏向东。”
“为啥？你对象不就是他吗？有啥不好说的？还是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杨桃翻了个白眼：“妈，您这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