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派系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解决完了那边的事,汪朝义才带人过来查看情况,看到整个制药厂到处都是虫子,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没什么大反应,跟着他来的不少人却都吓得不轻。
“这还算少的,多的都进厂房去了。”
宋修荣说着,向汪朝义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陈然也讲述了行动的过程。
“蛊神道厉害的几个弟子都死在了里头,剩下的应该是跑了。”
跟宋修荣一起来的虽然只有几百个士兵,但那是先遣部队,目的是为了快速支援,随着宋修荣带人到达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一千多人,现在整个制药厂都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就算那些黄字门弟子没跑,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枪这玩意儿还是挺厉害的,即便以陈然的实力,也不能不当回事,更别说实力低微的蛊神道黄字门弟子了。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因此陈然推测这些人应该都跑了,并且不会回来。
别说不敢,就算敢来,气血饮的秘密己经被完全揭露,他们回来干嘛?
说完这些,陈然也打算离开。
汪朝义问这么多虫子怎么办?
“等喝完气血饮,虫子自己就会散了,可能要好几天,如果你们不想等那么久,就自己找点灭虫的法子吧。”
最大的问题都被陈然解决了,这点小问题他可没心思去管,随便扔下句话,他便以身心俱疲需要休息为由离开了制药厂。
“你伤得那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吧。”
宋冉跟陈然一起来到门口,想把陈然带去医院。
“不了,这点伤不算什么,自己处理就行。”
“那你能开车?要不我开车送你?”
宋冉挺担心陈然的伤势,但陈然依旧拒绝。
“没事的,能开,不用担心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陈然说着,没再给宋冉谈话的机会,首接启动车辆,一脚油门就离开了制药厂。
看到陈然离开,宋冉蹙着眉头,一脸疑惑。
她跟陈然认识时间虽然还不长,但经历的事却不少,关系不说有多亲密,至少也是朋友,对方受了伤,自己提议送他,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他执意拒绝?
宋冉想不明白。
或许他真的累了?
她想着,正要往回走,忽然看到一辆越野车从里面开出来,开车的正是先前抓住陶文书叔侄的士兵,车厢里还坐了几个人,像是执行什么任务。
宋冉好奇的问他们去哪儿。
“哦,我们找到跟陶文书通话号码的地址了,司令让我们过去看看,把可疑人物抓回来。”
听到这话,宋冉精神一振。
她也好奇陶文书到底跟谁通话,同时也担心真的有人去报复陈然。
她想了想,忽然拉开车门坐上了车:“我跟你们一起去。”
“啊?”
车里面一共六个人,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小冉姐,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你去干什么?”开车的士兵较为年轻,一脸纳闷儿。
他是宋修荣的勤务兵之一,因为负责照顾宋修荣的饮食起居,所以跟宋冉比较熟悉。
“我去看看,放心,不影响你们执行任务,说不定还能帮忙呢。”
“这”士兵很为难。
“那跟司令说一下?”
宋冉脸色一变,要跟她爸说她还能去吗?
“用不着!”
宋冉不让通知宋修荣,士兵不敢开车。
宋冉看出来了,突然语气一冷:“小柳,上次你把罗将军送我爸的茶壶摔碎了,忘了是谁给你背的锅了?”
宋冉虽然没在她老爸的司令部任职,却不代表跟里面的人没交情。
这话一出,叫小柳的士兵身子一抖。
“别说了小冉姐,咱们这就走!”
话音落下,他立马就启动了车子
凌晨一点,月朗星稀,锦城南郊森林,锦南河郊区河段边的一个废弃采沙场里,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刚刚停下,一个中年男人便从沙场废弃房屋中走出去。
“宇晨少爷?”
中年男人喊了一声,驾驶室内下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文书的独子陶宇晨。
“根叔!”
见了眼前的中年男人,陶宇晨神色颇为激动。
“根叔,我爸他”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
没等陶宇晨说下去,他便将背上的背包拿了下来,递给陶宇晨:“这里面都是你爸让我保管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好多年了,本以为永远都用不着,谁知道还是有这么一天
还好,还好他早有准备,这里面有几张银行卡,都是他存在国外银行里的钱,密码他都告诉你了吧?”
陶宇晨点了点头。
“那就好,去国外的路线,我己经帮你制定好了,这就走吧。”
根叔说着,指了指停在河边的一艘船。
从这附近最近的一座桥到对岸,都要绕十几公里,坐船则只需要几分钟。
只是他要拉陶宇晨走,陶宇晨却不愿意。
“根叔,我爸和我大伯,真的没办法救出来吗?”
听了这话,根叔无奈的摇摇头:“不可能的,你大伯和你爸是什么身份?别说救不出来,就算救出来,也不可能跑得掉,你跟他们是不能比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跑了也没人在乎。”
听到这话,陶宇晨一脸颓丧。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趴在女人身上运动,谁知道这么快就要逃命了。
有多快?
快到他现在都还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真的。
他脑中回忆起父亲刚才跟他通话的内容:“你大伯应该被抓了,我可能也逃不掉,这件事闹得很大,虽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但出了这么大事,少不了一个抄家的罪过。
咱家的钱都得被没收,紧随其后的,就是还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
曾经受我们打压的那些对头,被我们牵连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大伯的家人倒是不用担心,有徐家在,不会受什么影响,但你大伯都被抓了,徐家是肯定不会管你的,搞不好还要把这一切怪在我们头上,好在我早有准备。
小时候经常照顾你的根叔还记得吧,他是爸的亲信,帮爸处理过许多事,咱家发迹之后,我明面上跟他断了来往,再没联系,实际上不停的给他钱,让他一家人都过着富贵日子,衣食无忧,就是担心有这一天。
我刚刚己经通知他了,你现在去南郊,咱家以前的沙场找根叔,他会给你一些东西,里面有我们家发家的宝贝,银行卡密码都是你的生日,他会送你去国外干什么!站住!”
他爸的话就说到这里,接着便是别人的声音。
再之后,就是跟陈然的对话。
这个号码是他的副卡,平时基本不用,所以没备注,又因用的是他父亲的身份证办理的,所以没人查得到他。
想起父亲说的话,他一脸悲痛,接着又转变为愤怒。
“根叔!爸说你以前是杀手,我们家是被人害的,那个人叫陈然,你能不能帮我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