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温热的大手攥着手腕,双腿被困住,女人下意识想躲,却无处可躲。
她只能用不回答来做反抗。
月色朦朦,她听到身上的男人说:“我教你怎么分,能这样对你的人,是我。”
“明白了吗?”
说罢,他松开她的手,先引着她落在自己的脸上,而后一路向下。
划过喑哑的喉结,性感的锁骨,来到精壮的胸肌。
春花飘落,落在上面两朵。
这一片春色,她看不到,只能用手一路摩挲。
继续带着她来到了他的腹肌,灸热而分明的纹理,只需要摸一下就知道到了哪里。
想移开,头顶的男人却笑了笑:“躲什么,你不是亲过吗?”
被她吻过的小腹,过了这么久还带着炙人的热气。
烧的人心烦意乱。
“要不要再亲一下?”
谁放的火谁来收拾。
怀里的人已经完全变成一只红透的虾了,男人却没有放过她。
“又不说话,是害羞呢,还是在考虑。”
祁序野一手柄她扶了起来,让她的头贴在他的心口,另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心跳声很快,也很清淅。
有些燥热弥漫在靡靡月色里。
只一瞬,怀中人突然仰起了头,如玉的手腕轻轻一拽,便摘下了那枚遮掩的领带。
她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你来亲我。”
她笑着,唇角的梨涡漾着春水,像暗夜里的妖精,勾人摄魄。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呢。”
“你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啊,二哥。”
梦里的她,一如平时,乖巧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撒野的心。
她象个矜贵的公主。
“如你所愿。”
祁序野凑了上去,虔诚的,怜惜的姿态,吻上了她的眼角,蜻蜓点水一般轻,却轻而易举地撩动夜色。
这夜很长,月色摇摇晃晃。
晨起,祁序野看着自己床带上的痕迹出神,良久后骂了一声。
“艹。”
出门时,碰到了也下楼吃早饭的迟意。
“早,二哥。”
有些讨好的语气,她想和祁序野破冰,昨天都气得他没吃晚饭了。
祁序野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对上迟意扑闪的目光,“这时候主动对我笑了。”
梦里的她可是很矜贵的,一晚上,他象伺候公主一样伺候她。
迟意被怼的莫明其妙,又挤了个更大的笑容:“那我以后天天这么笑,二哥你别生我气了。”
轻若羽毛般的撒娇口吻,语调甜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然而祁序野听完,脸色更难看了,他更觉得自己是畜生了。
“别靠近我。”
“别对我笑。”
“更别对我撒娇。”
祁序白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低垂的眉尾勾了勾,“啧。”
迟意有些尴尬:“早啊,三哥。”
祁序白好奇:“你杀人让祁序野看到啦?”
迟意:?
这是什么话。
祁序白轻笑,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能让祁序野避之不及的人呢。
当时,迟意对一切恍然未觉,还在想着之后怎么哄好祁序野。
却没想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再没有机会和祁序野吃早饭。
或者说,再见到祁序野。
他搬出去了,悄无声息的。
迟意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开学后的第三个月了。
至于开学那天,祁序野也没去,车库里多了一辆粉色的保时捷,那是他送给迟意的车。
祁母在看到车的时候,有些兴奋,因为在她眼里,粉色是祁序野最喜欢的颜色。
他现在送了迟意粉色的保时捷,意义非凡。
祁序白却眸光暗了暗,因为他知道,祁序野最讨厌粉色。
这是在和迟意划清界限啊。
之后,祁母和祁序白送迟意开学,转身就在学校附近给迟意买了房,三百平的大平层。
如此,才同意她住在学校附近。
迟意是学艺术的,大学里帅哥美女和有钱人遍地都是。
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开粉色保时捷的漂亮新生,家里很有钱,还有人传他有一个非常帅的男朋友。
女生羡慕,依旧拦不住有男生蠢蠢欲动。
被人在教室里拦住告白的那天,迟意整个人都是懵的。
第一次有人众目睽睽下和她告白。
对方的长相她都没看清,因为那天迟意几乎是落荒而逃。
但从那之后的每一天,她都能收到一束花。
每一束花都不同,但共同点也有有一个—好看。
有每天送花的男人在,迟意的桃花渐渐减少。
她问过祁序白,祁序白说不是他送的。
那么,还能有谁呢?
再见到祁序野时,是宋寒声和沉司晴的婚宴上,那天迟意的男伴是祁序白。
到了时间,祁序白还没出现,迟意只能自己开车先去婚宴。
祁序白打了个电话。
“我不小心撞到了一只猫,今天的婚宴赶不过去了,小意就交给你了。”
祁序野:“我晚上还要赶飞机。”
祁序野最近在开拓海外市场,可以顺理成章的出差不回家。
祁母也拿他没办法。
祁序白:“做什么那么急,晚回去一天,公司会倒闭吗。”
祁序野还想拒绝,却听祁序白说:“你离开了这么久,就不好奇,今天迟意能不能一眼分出我和你吗。”
男人总是有胜负心的。
祁序野:“赢了又能怎么样,输了又如何?”
祁序白:“赢了我送你一只猫,输了你也不用再送她花了,你安心搞你的事业,家里我来负责。”
这种事怎么能瞒过祁序白呢。
祁序野:“你真的打算和迟意在一起?”
祁母至今不忘撮合祁序野和迟意,就算他远在国外,她没事也要和祁序野分享她的日常。
那个迟意被人当众表白的事,就是祁母说的。
祁序白从知道迟意每天都能收到花开始,就在想,既然祁序野不承认他对迟意的心,那么他来加把火,
“你喜欢她吗?”祁序野点了一根烟。
祁序白听到了打火机响声,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
祁序野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而迟意能轻易勾起他的情绪。
祁序白:“喜欢啊,乖巧又漂亮,妈也喜欢她,还认准了她做儿媳妇,你又不娶她,那我来娶咯。”
“肥水不流外人田。”
祁序白云淡风轻,拱火的本事一流。
祁序野吸了口烟,顶了顶腮,嗤笑一声。
“行,我和你赌。”
挂了电话,祁序白伸出一个指尖轻轻碰了碰地上的猫,而后打开了车门:“不想继续流浪,就自己跳上来。”
猫尤豫了一下,跳上了副驾驶。
那边迟意刚到宋家。
她记得,上次这样的场合,她挽着的人还是祁序野呢。
还好有经验,她一个人也不至于出丑。
出国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今天宋寒声结婚祁序野会不会回来。
迟意低头看了看手机,这几个月给祁序野发的信息全都石沉大海。
他一句都没回。
国外不会没有网吧。
心情有点堵,迟意从路过侍者手里端走一杯酒,刚抿一口,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来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