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风点开公放，石正天那中气十足又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客厅：“臭小子，还知道给你爹发消息？朕躬安。你的红包呢？没红包的新年快乐都是虚伪的！奏折无效，打回重写！”
凌栖月在一旁笑得肩膀首抖，几乎要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石逸风的母亲苏雅发来一条消息：“别听你爸的。新年快乐，儿子。新的一年也要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栖月。”
苏雅还特意艾特了一下石逸风。
石正天立刻回复：“皇后所言极是！照顾好朕未来的儿媳妇，比给朕请安重要多了！红包可以晚点补，儿媳妇可不能怠慢了！”
看着屏幕上父母的互动，石逸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挂着温暖的笑意。
他对凌栖月扬了扬眉：“怎么样？我家的热闹吧？”
凌栖月好不容易止住笑，用力点了点头：“叔叔阿姨太有趣了。”
这时，她的手机也亮了一下，是她妈妈的回信：“月月新年快乐，爸爸妈妈也爱你。在那边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钱够不够花？”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充满了父母的关爱。
凌栖月的心里暖洋洋的，回复道：“够啦，妈妈放心。你们也早点休息。”
石逸风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一动，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光给家里人发怎么够，我们敬爱的老师们也得送到祝福。”他说着，就己经点开了孙波的对话框。
“啊？给老师们发？”凌栖月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他们休息？”
“安啦，人民教师哪有这么早睡的，尤其是高三的老师。”石逸风头也不抬，飞快地打字，“再说了，这叫尊师重道。”
他给孙波发的是：“我最最敬爱的孙老师，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里头发茂密，课堂精彩，桃李满天下！”
发完，他又立刻转向下一个目标。
“姚老师”石逸风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编辑道：“祝我美丽动人、温柔善良的姚老师新年快乐！愿您青春永驻，天天开心！您的学生，石逸风敬上。”
凌栖月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你这求生欲也太强了。”
“那必须的。”石逸风一脸理所当然，“对待姚老师，必须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他如法炮制，给班主任郝灵、物理老师钟文、语文老师焦羽，甚至连体育老师刘杰都没放过，挨个发去了精心措辞的祝福短信。
最后，他停在了校长林远的对话框前。
“这个得正式点。”石逸风清了清嗓子，仿佛在做什么重要报告。
“林叔叔，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带领我们港城一中再创辉煌！”
发完这一圈，石逸风长舒一口气，满意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靠在凌栖月身边，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好了，现在就等他们回信了。”
凌栖月看着他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却觉得格外有趣。
也就石逸风敢在跨年夜这么“骚扰”全体任课老师了。
没过两分钟，手机开始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第一个回信的是孙波，回得也最快。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少给我惹点事，多给我做两道难题。另外，别光顾着跟栖月同学卿卿我我，耽误了学习。”
石逸风把手机递给凌栖月看，后者看完脸颊微红，小声嘀咕：“孙老师怎么什么都知道”
“废话，他那双眼睛，比鹰眼都尖。”石逸风笑道，“你看，连我祝他头发茂密他都没反驳，看来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困扰。”
第二个回信的是姚婉柠。
“石逸风？这么晚不睡觉？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希望你的英语能像你的胆子一样大，突飞猛进。”
“明天记得背五十个单词，不，一百个！”
石逸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不是吧大过年的还布置作业？”他哀嚎一声。
凌栖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你看，姚老师多关心你，新年愿望都是关于你的英语成绩的。”
“我收回刚才的话，她的美丽动人只存在于不提英语的时候。”石逸风一脸悲愤。
紧接着是班主任郝灵的，言简意赅，非常符合她雷厉风行的风格。
“新年快乐。早点休息。”
“嗯，这很郝老师。”石逸风点点头。
物理老师钟文的回信则温和许多：“逸风有心了，也祝你和栖月新年快乐，学业进步，金榜题名。”
语文老师焦羽的回信最长，也最文艺。
“逸风同学，新年快乐。‘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愿你在新的一年里，文思泉涌，下笔有神，不仅能在理科的海洋里遨游，也能在语文的天地里驰骋。另：谢谢你的祝福，我的体重很稳定，不需要驰骋了。”
石逸风看着最后一句，忍不住笑出了声：“焦老师还是这么幽默。”
最后是林远的回信。
“哈哈，新年快乐逸风。替我跟你爸妈也问声好。”
“新的一年，和栖月一起加油，你们是港城一中的骄傲。”
石逸风把这条消息给凌栖月看。
凌栖月看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校长和老师们都对我们好好。”
“那是，”石逸风揽过她的肩膀，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港城一中未来的希望啊。”
手机的提示音渐渐停歇，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窗外的鞭炮声也变得稀疏起来，只有偶尔一两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良久，凌栖月才轻声开口：“石逸风。”
“嗯？”
“又一年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时间过得好快，感觉我们还在上高一，转眼就要高考了。”
“是啊。”石逸风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不过没关系，不管时间怎么过，我都在你身边。”
他低头，看着凌栖月的眼睛，认真地说：“栖月，新的一年，我们一起努力，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好。”凌栖月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她主动伸出手，环住了石逸风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
“石逸风。”她闷闷地喊了一声。
“我在。”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女孩。”
石逸风紧紧地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