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据前面的经验推断,我们山长,永远都是全场最帅的那一个!”
这话真的好有道理。
庄瑾停顿片刻后,赞扬道:“孺子可教也。”
于是。
明明现场气氛凝滞。
但书院内数百学子,甚至裴坚、庄瑾、高奇等人,都殷切、期待的瞪大眼。
心脏砰、砰、砰跳动。
这一波,崔岘还能怎么帅呢?
总有一种‘终极大招’要来了的振奋感啊!
事实上,不仅书院内的学子在期待。
崔岘身边,徐宁、柳冲、叶怀峰三人,同样目光怜悯的看向周襄。
兄弟,何必呢!
你说你拉了一坨大的就算了。
现在还准备拉第二坨!
你是专门来拉屎的吧!
但,周襄并不这样认为。
眼看张赛被擒拿,他假惺惺看向崔岘,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你刚才说,等一等?等谁?”
周襄问完,给张赛递了一个眼神。
张赛会意,根本不给崔岘说话的机会,哭诉道:“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
“南阳县令叶怀峰,竟然当众剥了我的官袍!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周襄一副吃惊、震怒的表情,指着叶怀峰鼻子怒骂道:“大胆南阳县令叶怀峰!是谁给你的权利,私自处罚同级朝廷命官?”
“且还是异地断案!”
“本官这便将你缉拿——”
满山俱静。
唯有按察使司皂隶们抽刀的声音,在山间震荡。
周襄骂完了叶怀峰,再次看向崔岘:“你刚才说,等一等,等什么?”
这几乎跟明晃晃的羞辱没什么区别了。
此刻,周襄觉得自己帅炸了。
纯帅,硬帅!
我不抓你崔岘,但我要你吃下这个山门被破的憋屈,还要抓走你的人!
让你知道,一省按察使,绝非好惹的!
一群老儒们看着崔岘受辱,满眼快意。
然而。
正当按察使司皂隶准备动手的时候。
叶怀峰冷冷看向周襄:“周大人,经柳参政告知,内阁已下了调令,擢升下官为开封知府。”
“按察使司门槛太高,想来还未收到通知。”
周襄:“”
张赛:“”
好家伙,你不仅两件官袍一起穿。
还轮换着穿,是吧?
一眨眼,就从南阳县令,切换成开封知府了?
根本无法选中!
没等周襄发话。
在无数道目光瞠目注视下,便见叶知府大步上前,一把将被察使司皂隶羁押的张赛拽了过来。
当着周襄的面,狠狠一脚踹倒在地!
砰!
张赛摔了个狗啃泥,傻了。
从刚才的‘嘻嘻’秒变‘不嘻嘻’。
无视周襄几欲喷火的目光,叶怀峰道:“此贼人破开岳麓山门,持刀恐吓学子,不配为朝廷命官。”
“下官身为开封知府,自当将此人缉拿扣押,上报内阁审查!便不劳按察使司出面了。”
按察使司主管一省刑法、案件。
但,知府同样拥有府内绝对的司法权。
只是一般情况下,知府并不会当众忤逆上官,让按察使下不来台。
但现在,明显是‘二般情况’!
周襄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叶怀峰的鼻子,来回虚点了好几次。
叶怀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分毫不退。
想来用不了多久,叶知府的赫赫凶名,就要传遍整个河南官场。
裴坚等人远远看着帅炸了的叶怀峰,羡慕到眼睛滴血。
该死的叶怀峰,下来!
让我上去演一场!
“好大的口气!”
周襄快气疯了:“你说不劳按察使司出面,按察使司便要听你的?来人——”
说到这里。
按察使大人恶狠狠瞪了一眼崔岘:小子,你挺狂!我今天,非得把你死死按下去!
我说了,我今天就得比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