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灸热到仿佛能化为实质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胸口,平泽雪霎时间怔住,紧接着脸上就涌出了不可置信。
就连心跳也情不自禁的骤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洁白似雪的脸颊也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皮肤烫的好似都要冒出蒸汽。
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下意识退后几步用背部抵住墙壁,可即便这样她也心里没底,只能既惊怒又羞耻的喊道:
“这…这是我…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开玩什么玩笑!你这孩子瘦到我一只手都能拎起来,怎么可能发育的这么好?我看你是不是用胶布之类的东西把食物什么的藏里面了?”
浅野司就仿佛认定了她高耸的胸口里藏着东西,目光就没有挪开的打算。
平泽雪一时间心乱如麻。
但更多的是羞耻。
以及被逼到角落里的害怕心理。
“我真的没有,请您相信我!”
“我不信。”
“可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被我戳中秘密急了?”浅野司笑呵呵的先说了句,然后又脸色淡定的道:“既然说没有,那就来证明。”
证明?
怎么证明?
这件衣服里就只有内衣!
如果想要证明里面没有藏东西,只有她的身体,那不就是要她脱掉衣服?
平泽雪脑海里突然浮现许多回忆。
刹那后她就回过了神,同时将胸口护的更紧,抵住墙壁的背部也更加的用力,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都给塞进去。
然而这又不能改变她的窘境。
面临着浅野司的质疑,她只能闭上眼睛,将身体微缩在角落里无力大喊。
“我不可能脱衣服的!”
“谁让你脱衣服了?”
浅野司的声音又传到她耳朵里。
平泽雪重新睁开了眼睛。
可就当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视在线移,目光和浅野司略带笑意的眼睛在半空中对视时,她的心又慌乱起来,感觉他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
下一刻浅野司发起了另一个提议。
“不脱衣服其实也可以,用手按下去就能看出来里面是不是藏了东西。”
平泽雪闻言娇躯一颤,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往地上坐下去,心里最后的侥幸也倏然消失,声音断断续续就好象被人掐住了脖颈:“您…您这是…这是犯…”
“我又没说用我的手,你自己用手证明就行了。”浅野司又微笑着补了句。
平泽雪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她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
神情微愣着答应下来。
“…好…”
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她这才艰难的挪开自己护着胸口的手臂,但也没有顺势就垂下去,而是将掌心复盖了上去。
指尖尤豫了下。
但手掌还是很快用了力气。
在浅野司的注视下,平泽雪强忍着羞耻别过了脸,用手掌亲自向他证明。
然后她那足以令人窒息的胸丘。
就肉眼可见的陷了进去。
跟正常人步入沼泽地一样,很轻松的就陷了进去,软的就象是一团握在手里能按照自己想法任意改变型状的泥。
浅野司将头伸了过去。
如果说他本来让平泽雪这么做只是为了给她找个台阶下,以便于自己后续再提出想要的要求的话,那他现在可就真有点惊疑不定,怀疑她真偷东西了。
这么软。
连假体也不行吧!
对于他的震惊,此刻正咬着皓齿脸色已经通红的平泽雪,感受到他极其富有侵略性的灸热鼻息扑到手背上,心里更是狂涌羞意,强忍着没哭出来,语气屈辱的颤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恩。”
“可以了。”
“你放下吧。”
平泽雪听见他的声音,瞬间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很大一口气,但并没有按照他说的放下手,而是重新护住了胸口。
浅野司见状也没在意。
而是又看了眼游戏给出的秘注。
【缘契对象:平泽雪】
【缘契物:自拍照】
【秘注:因曾亲眼目睹姐姐自拍的不雅照片泄露,被他人威胁利用后不堪重负跳楼自戕,母亲也因此而疯,所以极度讨厌自拍,且将其视为绝对禁忌】
平泽雪的缘契物变了。
从过期饭团变成了自拍照。
而且是从他拿到饭团后就变了。
这很正常。
因为人总会有一个最重视的东西。
就象一个重度果粉好不容易买了部新款苹果手机,那他在刚到手的时候肯定非常重视,但当他的这股新鲜感过去之后,又会将注意力分给其他的东西。
照游戏给出的秘注,以及浅野司的个人推断来看,自拍照对于面前这孩子来说,应该是份具有长效性的缘契物。
这从她的经历就能看出来。
幼年遭遇不幸。
亲眼目睹姐姐因不堪受辱自尽。
母亲也因此精神失常。
所以自拍照肯定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否则自己刚把那三个过期饭团找出来,缘契物就变成了这个东西。
而且不用再询问她的情况了。
看来是真的惨。
经济条件也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象这种遭逢剧变的家庭,如果她父亲在世,仍旧为了养活这个家打拼,有这么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她的父亲不在世了,那眼前这孩子就算吃不上饭也说得过去。
浅野司自认为不是一个滥好人。
更没义务见谁可怜就帮谁。
毕竟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
但他现在想要得到平泽雪缘契物后的奖励,还用了一种不太光彩的方式。
所以作为交易。
又或者弥补。
他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至于平泽雪接不接受这个交易,又想不想要他的弥补,那就不在浅野司的考虑范围内了,毕竟从法律和道理上来讲,是这孩子做的事情先有问题,利用职务便利偷拿东西,而自己顶多算吓唬她,并没有让她的内核利益受到损失。
所以浅野司并没有象平泽雪想象中的放过了她,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虽然现在可以基本排除你在其他地方私藏东西的可能性,但这几个饭团和你之前偷拿的东西,你说怎么办?”
“我…我把钱补上…”
平泽雪攥紧白淅的手指低声道。
浅野司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她补这个钱,要不然就没办法以此为把柄,继续拿捏她交出自拍照了,所以眨眼间他就脸色故作沉下来道:“只是把钱补…”
“但您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我现在手上有些拮据…”还没等他说完,本来还低着头的平泽雪抬起发红的眼睛道。
她的声线里仍旧带着颤斗。
但这次却多了一股哀求的意味。
浅野司沉默了。
因为不想让她用钱偿还的方式被她自己就给堵死了,正中浅野司的下怀。
只不过现在这情况…
他沉吟片刻还是狠下了心。
“宽限?”浅野司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揪起她没钱的事实开始发力,用反问的口吻道:“你今天出了这个门,直接跑掉了怎么算?那我去向谁要钱?
“东京有一千四百万人,我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更何况你这是监守自盗,如果我报警,只要我有足够多的证据能证明你偷的金额够多,你可是要进监狱的。”
浅野司的声音非常不近人情。
就象法官给她判了死刑。
还是不容许继续上诉的那种情况。
特别是听到自己可能进监狱。
本来心间还满是刚才当着他的面按压胸口的羞耻心瞬间消失,转而换上的就是无尽的恐惧,以及惊慌的表情。
“我一定会还钱的,请您千万不要报警,我,我可以给您写欠款证明!”
“所以你想把偷窃变成借钱?”
浅野司将双手插进兜里,平静的说道:“我这个人只借给朋友钱,而你又不是我的朋友,严格意义上说只是我的员工,你这么说跟骗我的钱没区别。”
平泽雪彻底慌了,口不择言到急忙之间问道:“那我们能做朋友吗?”
“……”
“请问你会和小偷交往吗?”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
“借钱不就是骗朋友的钱吗?”
再一次面对无解的难题。
就象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平泽雪终于双腿一软,整个人贴着冰冷的墙壁倒了下去,坐在了地板上。
她澄澈的眼睛已经黯淡下来。
甚至还流露出绝望之色。
所以在看见浅野司也蹲下来后,她眼里的绝望更浓:“那您想怎么办…”
“我可以不要你还钱,也可以当作今天和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更不会选择报警,你只需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而且你不是经济上拮据吗?”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算是我个人借给你,甚至给你一些钱都可以。”
浅野司蹲在地上看向她的脸。
身体微微前倾。
缓缓念出了宛如恶魔低语的声音。
“……”
“……”
“什么条件…”
“照片。”浅野司吐出这两个字。
稍微顿了下声音。
他继续道:“每天晚上睡觉前给我发一张你的自拍照,为期三十…七天。”
平泽雪漂亮的眼睛骤然瞪大。
再一次充斥着不可置信。
但这次的她却没再能说反驳的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
没有继续等待,浅野司用手臂撑着腿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冰冷。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那好吧。”
“我先报警。”
在报警这两个字落下的那一刻,本来还震惊的平泽雪刹那间恢复了清醒。
将柔软的下唇几乎咬破。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的疼痛让她挣扎不已,然而在想到某件事情后,她就把仅剩的那点羞耻扔在一边,眼中含泪的抬起下颌,做出了这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