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九叔的顶级发言)
烟馆王老板听见镇长的发言,也起头:“神父要重开教堂,我们都愿意捐钱!”
话音刚落,鸨母李婶跟着附和:“以后我们也能听天主讲道,洗干净身上的罪咯!”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九叔的不满。
他指尖的旱烟在桌沿磕了磕,烟灰簌簌落在油碟里,抬眼时眼神己冷了下来:“洗罪?你们白天卖烟土、晚上逼姑娘,天主若真能洗罪,酒泉镇的河早该清了。”
神父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抚过十字架,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九叔,在天主眼中,没有坏人,只有罪人。世人皆有原罪,只要诚心忏悔,主便会宽恕。”
“宽恕?”九叔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江湖人的泼辣与清醒,“去年王老板逼死了欠烟钱的张老栓,今年李婶的窑子埋了三个逃出来的姑娘,这些罪,靠跪在教堂里念两句‘主啊宽恕我’,就能算完?”
他伸手点向王老板,对方瞬间缩了脖子,不敢与他对视。
神父眉头微蹙,却仍坚持:“主说‘要爱你的仇敌’,即使他们犯了错,也该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机会?”九叔猛地拍了下桌子,酒杯震得叮当响。
“张老栓的儿子才八岁,现在还在街头讨饭,谁给过他机会?你们说的‘赎罪’,不过是让坏人穿上‘信徒’的外衣,继续做坏事!”
鸨母李婶见场面僵了,赶紧打圆场:“九叔,我们以后改还不行吗?有神父管着,我们再也不做坏事了。”
九叔没看她,目光仍锁在神父身上:“神父,你说‘爱罪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宽恕了他们,谁来对得起被他们伤害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我师父教我时说,‘道法自然,更要顺人心’,人心恨的不是‘罪’,是‘罪没受罚’。你让罪人舒舒服服忏悔,却让受害者的冤气堵在心里,这不是救赎,是助恶。”
神父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拿起桌上的圣经,翻到“马太福音”那一页,轻声念道:“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九叔,仇恨只会滋生更多仇恨,唯有爱与宽恕能终结恶。
“爱?”九叔伸手端起白酒,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下肚,语气更烈。
“我见过靠爱化解的仇,没见过靠爱止住的恶。你若真要救他们,该让他们把吞了的钱吐出来,把欠的命还回去,而不是让他们拿着钱捐给教堂,就当自己干净了。”
辩论到最后,王老板偷偷拉了拉神父的袖子,小声说:“神父,别跟九叔争了,他懂风水,我们还得靠他镇着镇子呢。”
神父看了看满桌沉默的宾客,又看了看九叔冷硬的侧脸,最终叹了口气:“九叔,我知道你心善,只是我们对‘善’的理解不同。但教堂我还是要开,我相信主能改变他们。”
九叔没再反驳,只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对灵汐与阿威说:“走了,跟听不懂人话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他路过神父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神父,你信天主,我信祖师爷,但我们都该信一句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酒楼,门外的冷风卷着夜色进来,吹得神父手中的圣经页角轻轻翻动,阿威与灵汐赶紧跟着出来。
满桌宾客没人再说话,只有烤鸭的油香与白酒的辣味,在沉默里弥漫着。
冷风卷着街边烂菜叶的馊味扑在脸上,阿威缩着脖子搓了搓胳膊,看着九叔挺拔的背影忍不住追上去:“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那伙人明摆着要开教堂害人,您怎么不跟他们理论到底啊?”
灵汐踢开脚边半块发霉的窝头,语气里满是不屑:“理论?你没看见王老板那躲闪的眼神,李老鸨那假惺惺的嘴脸?这群人跟任家镇的乡绅根本不一样。任老爷虽爱吹牛,可还懂是非;这儿的乡绅就是钻在黑暗里的爬虫,靠吸镇民的血活着,跟厉鬼没两样 —— 哦不,厉鬼还讲因果,他们连因果都不顾。”
“那、那咱们拿枪崩了他们!” 阿威猛地拔高声音,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配枪,“我是保安队队长,剿匪除害是本分!”
九叔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酒楼方向,窗纸上还映着推杯换盏的影子,他重重叹了口气:“官府尚且管不了酒泉镇的乱象,咱们凭一把枪能杀得完?先去任发的布料铺等少坚,银剑没备好,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布料铺就开在酒泉镇西头,木质招牌上 “任家绸缎庄” 西个字被油烟熏得发黑,门帘一挑就闻见淡淡的浆布香气。“九道长!” 柜台后立刻传来两道清脆的声音,穿蓝布衫的姑娘麻利地擦着手跑出来,梳着双丫髻的小伙也跟着起身,正是小月和阿星。
灵汐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泛起嘀咕:原剧里这两位明明是九叔的弟子,刚到义庄问九叔还有没有收其他弟子,九叔却只说有秋生、文才,没想到阿星与小月居然成了任家的店员?
她正愣神,小月己经端来三碗热茶:“几位道长快坐,这几天总有人来打听您,说您能驱邪呢!”
“你们怎么在这儿看店?” 灵汐忍不住问出口。
阿星挠了挠头,憨笑道:“任老爷说酒泉镇不太平,让我们盯着镇上的动静,顺便帮着卖布。你们是不知道,这酒泉镇可比任家镇乱十倍!就说昨天,烟馆的王老板还让人把欠烟钱的刘二绑在门口,浇了一桶冷水,冻了他整整一夜。”
(惨!惨!惨!我尽力了,太难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