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大营内,小本一郎的帅帐一片狼藉。
几个亲信连忙扑上去拍打,却被他一人赏了一记耳光。
跪在地上的几个头目大气都不敢出。
刀光一闪,山本的耳朵应声而落。
帐内一时寂静,只剩下山本压抑的呻吟声。
小本一郎喘着粗气环视众人,突然问道:&34;诸君,你们觉得萧砚舟现在在做什么?
几个头目面面相觑。
“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再次夜袭。”
“今夜不打火把,不许出声。
刀锋轻轻一划,一缕鲜血顺着脖子流下。
寅时,月隐星稀。
倭寇如同鬼魅般潜出营寨,不打火把,不穿铠甲,甚至连倭刀都用布条缠住了刀鞘。
小本一郎亲自带队,倭刀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
福州城头,几个哨兵倚着墙垛打盹。
更夫刚刚敲过五更的梆子,此刻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第一个浪人武士爬上城垛时,正巧对上哨兵惺忪的睡眼。
两人同时愣了一瞬——
数十名倭寇已经跃上城墙,雪亮的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石头正宿在城下的营房里,闻声一个激灵跳起来,抄起长刀就往外冲。
他随手抓起一面铜锣拼命敲打,二百名精锐迅速集结。
这些是萧砚舟特意留下的预备队,此刻连铠甲都来不及穿整齐就冲上了马道。
城墙上已经乱作一团。
倭寇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守军仓促应战,节节败退。
一个年轻士兵被浪人一刀劈在肩上,惨叫着跌下城墙。
精锐们立刻三人一组结成战阵:
中排长枪手从盾牌间隙突刺,枪出如龙;
后排刀手伺机而动,专斩漏网之鱼。
石头声嘶力竭的吼声在城墙上回荡。
三才阵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所过之处倭寇纷纷倒地。
一个浪人武士刚避开刺来的长枪,就被盾牌手一记猛撞,踉跄着跌下城墙,惨叫声划破夜空。
然而倭寇登城的人数却越来越多。
云梯上源源不断地爬上来新的敌人,石头率领的两百精锐只能勉强维持阵线,不让倭寇突破。
更危急的是,已经有数十名浪人从侧翼跳进城内,与匆忙赶来的巡防营士兵厮杀在一起。
他的左臂已经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浑然不觉疼痛。
知府衙门内,萧砚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刺耳的警锣声穿透夜色,让他瞬间睡意全无。
萧砚舟顾不上多说,身形一闪已经跃上屋顶。
他施展轻功在屋脊间飞掠,小桃咬着牙在后面拼命追赶,却还是被越落越远。
当萧砚舟赶到城墙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城墙上石头正带着残兵拼死抵抗,城下的巡防营已经乱作一团,有的在追杀入城的倭寇,有的想上城墙支援,却挤在狭窄的马道上动弹不得。
这声怒吼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军心。
混乱的士兵立刻有了主心骨,迅速按照命令行动起来。
萧砚舟长剑出鞘,如猛虎般冲上城墙。
剑光过处,必有一名倭寇毙命。
一个浪人武士举刀劈来,只见寒光一闪,他的头颅已经飞上半空。
另一个倭寇从侧面偷袭,萧砚舟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穿其咽喉。
小桃此时也赶到城头,手持双刀护在萧砚舟身后。
她的武艺虽不如萧砚舟精湛,但胜在灵活敏捷。
一个倭寇趁乱想从背后偷袭,被她一刀削去半边脑袋。
萧砚舟越战越勇,在万军丛中所向披靡。
他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倭寇们被杀得胆寒,纷纷后退。
突然,五名身着赤甲的倭寇头目从不同方向扑来,刀光如雪,将他团团围住。
刀锋相撞,火花四溅。
小桃娇叱一声,双刀出鞘,拦住另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34;休想伤我家少爷!
剩余三名倭寇头目呈品字形将萧砚舟围在中间。
萧砚舟冷笑一声,情况危急,速战速决。
他身形一闪,快若闪电——
第一剑,直取中路。剑尖如毒蛇吐信,正中当先浪人的咽喉。那人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喉头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第二剑,回身横扫。左侧倭寇急忙举刀格挡,却见剑光突然一变,如灵蛇般绕过刀锋,刺入心窝。
第三剑,最为惊艳。右侧倭寇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萧砚舟手腕一抖,长剑脱手飞出,如白虹贯日,将那人钉在了三丈外的旗杆上!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