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石头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右手如铁钳般掐住他的喉咙:&34;再敢啰嗦一句,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军法!
副将被掐得脸色发紫,双手拼命拍打石头的手臂。
巡防营的士兵见状要上前,却被先锋营的人挨个拿住。
副将终于怕了,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文书。
石头一把夺过,只扫了一眼就怒极反笑:&34;好一个&39;官盐&39;!这盐引上的大印分明是去年的!给我彻底搜查!
先锋营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船舱,不多时就抬出一袋袋私盐。
旁边一个漕帮的喽啰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扑通跪倒在地:&34;军爷饶命!小的招,全招!
石头眼中精光一闪,蹲下身盯着那喽啰:&34;王家?哪个王家?
那漕帮喽啰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34;军爷明鉴!王王家的人在船上呢!
先锋营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船舱,不多时就押出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
他命人将几个王家伙计分别押到不同船舱,亲自审问。
管家等人还想负隅顽抗,可是大刑伺候,不大一会就都鬼哭狼嚎,纷纷求饶。
不过半炷香时间,就拿到了白纸黑字画押的口供。
石头派人快马加鞭送来证据。
萧砚舟展开供词细细阅读,眼中精光越来越盛。
接到命令,石头立刻点齐一千精兵,杀气腾腾地向巡防营驻地奔去。
萧砚舟则亲自带领另外一路直扑王府。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萧砚舟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内院寝房里,王世仁正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冷汗涔涔。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梦见儿子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刑台。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踹开。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萧砚舟一身戎装,正负手站在院中。
王世仁双腿一软,扶住门框才没跪下:&34;萧大人,这这一定是误会&34;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王府各个角落。
不多时,捷报频传:
萧砚舟接过账册翻看几页,眼中寒光乍现:&34;好一个盐商王家!
王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女眷们的尖叫声、下人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几个护院还想反抗,立刻被衙役们按倒在地。
萧砚舟大步流星赶到祠堂,只见士兵们已经撬开地砖,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火把照进去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整间地窖里,白花花的银锭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五百万两白银在火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萧砚舟冷笑一声,转身看向瘫软在地的王世仁:&34;王老爷,这些银子,可都有盐引?
王世仁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萧砚舟环视一周,看着王府众人或惊恐或怨毒的眼神,沉声道:&34;全部带走!王世仁单独关押,严加看守!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押着王家上下三十余口人往外走。
路过庭院时,王世仁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双目赤红地瞪着萧砚舟:&34;萧砚舟!你不得好死!我在京城有人!
萧砚舟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34;好,我等着。
他缓步走到王世仁面前,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34;正好我也想看看,朝中还有哪些人与你们这些蠹虫沆瀣一气。
王世仁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