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时间,刘氏就崩溃了,涕泪横流地跪在地上:&34;大人饶命啊!是是有人抓了我那七岁的小孙子,逼我下毒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萧砚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让六子把人押走。
他早料到下毒之人不会留下明显破绽,但刺杀朝廷命官的事实已经确凿无疑。
之前,判王德昌秋后问斩,本就是一步险棋——既要让王家狗急跳墙自乱阵脚,又要为自己暗中调查走私通道争取时间。
次日清晨,福州城四门同时贴出告示:
告示一出,全城哗然。
同知府内外更是戒备森严——手持火枪的兵丁日夜巡逻,府墙四周增设了瞭望台,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萧砚舟站在院中,看着护卫列队操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雷霆手段,就是要让那些暗处的魑魅魍魉知道——想动他萧砚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王府。
他猛地推开管家,在书房里来回踱步:&34;去!再去找人!我就不信弄不死那个萧砚舟!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却也知道如今已是孤军奋战。
其他三家明显在观望,就等着看王家如何收场。
两天后。
萧砚舟放下手中的案卷,眼中寒光一闪:&34;去告诉石头,可以动手了。
萧砚舟从抽屉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六子:&34;这是令牌,让石头带人埋伏在闽江口。记住,一定要人赃俱获!
夜幕低垂,福州码头上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六子蹲在货堆旁的阴影里,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却紧盯着不远处正在装货的漕帮船只。
他身旁蹲着个瘦小的年轻人,正是混进漕帮的暗桩——阿武。
说完便猫着腰溜了出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踹了一脚动作慢的苦力,&34;耽误了王老爷的事,有你们好看!
阿武混在搬运工中,扛起一袋货物。
他故意踉跄了一下,袋子裂开个小口,几粒盐晶漏了出来。
他装作整理货物的样子,用手指沾了点尝了尝——咸的!
阿武继续搬运,趁机摸清了船上的货物数量——整整两船盐!
趁着换班的空档,阿武溜回六子身边,气喘吁吁地说:&34;六哥,确定了!两船私盐,巡防营还派人接应!
六子眼中精光一闪,立即对藏在更远处的另一个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人心领神会,装作醉酒的模样,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码头,一拐进暗巷就撒腿狂奔,直奔石头驻扎的营地报信。
闽江口芦苇荡中,石头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突然,远处传来三声鹧鸪叫——约定的暗号!
石头精神一振,只见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跑来:&34;将军!消息来了!两船私盐,巡防营有人接应!
五艘战船悄无声息地驶出芦苇荡,埋伏在江心沙洲后。
不到半个时辰,远处果然出现了两艘漕船,旁边还跟着一艘挂着巡防营旗帜的战船!
待目标进入包围圈,石头猛地一挥令旗:&34;动手!
霎时间,五艘战船如离弦之箭冲出,将走私船团团围住。
巡防营的船上,一个身着副将服饰的军官厉声喝道:&34;大胆!本将乃福州巡防营副将,奉命护送漕运官盐!尔等何人,胆敢拦路?
石头闻言不怒反笑,一个箭步跃上敌船,甲板被他踏得&34;咚&34;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