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府尹带着二十余名衙役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手捧账册的石头。
柳姨娘突然冲上前拦住衙役,声音尖利:&34;赵大人这是欺负我家侯爷不在,专程来欺辱我们孤儿寡母不成?
衙役们立刻按住萧砚水,柳姨娘见状扑通跪下:&34;大人开恩!
柳姨娘闻言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库房,不多时便抬出十余口描金红木箱。
赵府尹亲自对照嫁妆单子,一件件清点:
每念一件,柳姨娘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清点完毕,赵府尹皱着眉头合上册子:&34;总共九十六台嫁妆,如今只找回六十四台,还差三十二台。
柳姨娘瘫坐在地,精心梳就的发髻散乱不堪,嘴里不住地念叨:&34;八千两八千两&34;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最终,六十四箱嫁妆和八千两银票悉数清点完毕。
萧砚舟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不着痕迹地递了过去:&34;今日多谢大人秉公执法,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赵府尹低头一瞥,见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面上仍故作推辞:&34;萧大人,这可使不得&34;
赵府尹这才笑着收下,拍了拍萧砚舟的肩膀:&34;萧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本官。
待赵府尹的轿子走远,柳姨娘终于按捺不住,指着萧砚舟破口大骂:&34;小畜生!你竟敢勾结官府,欺辱姨娘!等侯爷回来,定要你好看!
萧砚舟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歇斯底里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34;柳氏,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精心修饰的面容扭曲狰狞:&34;你你什么意思?!
萧砚舟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冰冷:&34;当年你设计陷害我,逼我离京,让我在老家自生自灭的时候,可曾想过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柳姨娘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萧砚水还想冲上来,却被石头一把拦住:&34;二少爷,您还是消停点吧,再闹下去,丢的可是侯府的脸。
小桃指挥着家丁们将嫁妆箱子一一装车,脸上掩不住喜色:&34;少爷,都清点好了,一件不少!
萧砚舟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柳姨娘和满脸怨毒的萧砚水,冷笑一声:&34;回府。
马车缓缓驶离侯府,萧砚舟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今日这一仗,他赢得漂亮。
不仅拿回了母亲的嫁妆,还让柳姨娘母子颜面尽失,更让侯府上下都看清了——如今的萧砚舟,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了。
小桃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微扬,忍不住问道:&34;少爷,您是不是特别解气?
回到府中,萧砚舟命人将嫁妆全部收入库房,并亲自监督小桃仔细核对,登记造册。
萧砚舟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34;首饰全部封存,这些都是母亲的遗物,一件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