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冷笑一声,抬手一指站在萧砚舟身后的小桃:&34;就是她!
萧砚舟正要开口,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骑马而至,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正是三皇子朱长治!
朱长治翻身下马,看都未看柳成一眼,径直走到萧砚舟面前,笑道:&34;砚舟,本王来得可巧?
朱长治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成,语气陡然转冷:&34;柳成,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柳成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只是一个小小五品官,平日里仗着是平西侯的妻舅,看见三皇子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柳成如蒙大赦,连忙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待他们走后,朱长治才转向萧砚舟,笑道:&34;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
他看了眼萧砚舟身后的礼物,挑眉道,&34;这是要出门?
目送朱长治离开,萧砚舟眸光深沉。
永清伯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左相府门前,萧砚舟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永清伯:&34;舅舅,我&34;
永清伯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34;怎么,堂堂状元郎,见未来岳父也会紧张?
小桃在后面抱着礼盒,见状小声提醒:&34;少爷,您额头都出汗了。
说着掏出帕子要给他擦。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左相府高大的朱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左相府早已接到拜帖,门房见二人到来,连忙小跑着迎上前,躬身道:&34;伯爷、萧状元,相爷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了。
穿过三重垂花门,绕过影壁,萧砚舟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庭院中假山流水,亭台错落,处处透着清雅。
他突然想起高云舒曾说,她最爱在府中的梅林抚琴。
不知此刻,她是否也在某处望着他们?
正厅门前,高廉已站在台阶上等候。
他身着靛青色直裰,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萧砚舟上前一步,郑重行礼,腰弯得极低:&34;晚辈萧砚舟,见过高相。
高廉伸手虚扶,目光在萧砚舟身上打量了一番:&34;萧状元不必多礼,请进。
厅内,丫鬟们早已备好茶点。
高廉在主位坐下,示意二人入座。
萧砚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欠身:&34;高相谬赞了。晚辈拙作,难登大雅之堂。
萧砚舟指尖微顿,茶盏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34;高相如此抬爱,晚辈受宠若惊。
永清伯轻咳一声,放下茶盏,脸上堆满笑容:&34;高相,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厅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更漏滴答作响。
萧砚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目光落在高廉微微蹙起的眉头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厅堂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