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几位清流官员聚在一处低声议论:&34;萧家子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
礼部尚书李大人快步追上朱长治,恭敬道:&34;殿下放心,此次会试,下官必定亲自把关,确保公平公正。
待皇帝离开后,范同官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朱长治走过他身边时,意味深长地低声道:&34;范大人,好自为之。
礼部尚书李大人紧随其后,在经过范同身旁时突然停下脚步。
这短短一句话,让范同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
说完,李大人重重冷哼一声,大步离去,留下范同面如死灰。
走出宫门,朱长治抬头看了看天色。
冬日的阳光洒在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眯起眼睛,心想:萧砚舟啊萧砚舟,本王可是还了你一次救命之恩。
与此同时,萧宅内。
萧砚舟正在书房挥毫泼墨,忽然打了个喷嚏。
马车缓缓行驶在积雪覆盖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礼国公范明德阴沉着脸,突然一把拉上车帘,转头盯着范同。
“那萧砚舟不是除籍了吗?平西侯还会在意?”
“你呀你,那小子虽不在萧家族谱上,可毕竟还是萧凛的血脉。
范同这才恍然大悟,额头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34;兄长是说平西侯会因此倒向三皇子?
礼国公重重叹了口气,疲惫地靠在车厢上:&34;现在朝局微妙,一步错,满盘皆输。平西侯若真被逼得站了队可就麻烦了。
范同脸色煞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34;兄长,还有一事蹊跷今日左相居然横插一杠子,这是为何?
礼国公眉头紧锁,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34;我也正纳闷此事。高廉这个老狐狸,素来与文臣一脉同气连枝,今日怎会突然替萧砚舟说话?
车厢内陷入沉默,只听得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
谁能想到只是因为高云舒曾经被萧砚舟救过,左相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嗨,怎么说今日你也是鲁莽了!”
范同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马车转过一个弯,积雪被车轮碾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马车回到礼国公府内。
范文程正倚在暖阁的软榻上,一边吃着丫鬟剥好的葡萄,一边听小曲儿。
见父亲阴沉着脸进来,连忙挥手让歌女退下。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范文程打懵了。
范文程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低着头,眼中满是怨毒——萧砚舟,你害我在父亲面前丢尽颜面,此仇不报,我范文程誓不为人!
待礼国公怒气冲冲地离开,范文程立刻唤来心腹小厮:&34;去,告诉萧砚水,萧砚舟毫发无伤,让他按计划行事。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范文程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积雪,咬牙切齿:&34;萧砚舟,你以为有皇上关注就万事大吉了?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