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朱长治若有所思地看着萧砚舟。
他见识过萧砚舟的武功,刚刚那随意的一拍,他可不认为萧砚舟是真的在警告。
小桃在一旁抿嘴偷笑,给三人重新斟上热茶:&34;少爷这手功夫,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
萧砚舟端起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34;想学,以后找机会我教给你。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刘公子跌跌撞撞逃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而他不知道的是,从今日起,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刘公子出了酒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今天丢了面子,他怎么能忍得了?
小厮领命,立刻跑去打听。
萧砚舟几人用完饭,又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当地特产,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客栈。
小桃应了一声,刚要去安排,忽听客栈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34;砰&34;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萧砚舟眉头一皱,还没说话,小桃已经一个箭步挡在了前面。
她纤细的身影在众人面前显得格外单薄,却站得笔直,丝毫不惧。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护院,腰间别着铁尺短棍——这可是他特意从县衙里调来的好手,专门对付会功夫的。
小桃回头望了望萧砚舟,眼中带着询问。
萧砚舟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淡淡道:&34;照旧。
这两个字刚出口,小桃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冲进了人群。
剩下几个护院大惊,连忙围上前来。
小桃却是不退反进,身形如燕,在几人之间穿梭,每过一处就有一人闷哼倒下。
刘公子张大了嘴,腿肚子又开始打颤——这、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
刘公子两腿直打颤,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刘公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膝盖一痛——
小桃一脚踩住他的后背,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34;你说这次该怎么处置你呢?
她的声音甜丝丝的,却让刘公子浑身发冷。
“好了,小桃,这种人我看一眼都嫌眼脏。懒得理会,让他把那些狗奴才都弄走,别耽误人家客栈做生意。
说完,萧砚舟转身就往楼上走,对这种纨绔子弟,他再清楚不过——打一顿根本没用。
转过头依旧我行我素,当年他自己不也是这样?
若不是那场变故萧砚舟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小桃冷哼一声,抬脚放开了刘公子。
那纨绔子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窜到门口,扯着嗓子朝外喊:&34;都、都给我起来!扶爷回去!
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护院们顿时你搀我扶,哀嚎着跟主子逃了出去。
客栈老板急得直搓手,小跑过来劝道:&34;几位公子,你们可闯下大祸了!那刘公子是咱们县太爷的独苗,平日里在这地界横着走都没人敢吭声。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朱长治正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闻言轻笑一声:&34;不过是个小小县令之子,也值得大惊小怪!
见几人浑不在意,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去柜上取来一壶酒:&34;既如此几位好歹喝口酒压压惊,待会儿若有事,千万莫说是小店引来的祸端。
没过多久,客栈外又是一阵喧哗,紧接着大门被&34;砰&34;地踹开。
掌柜的一脸苦涩,你说我客栈大门招谁惹谁了。
只见一位身着七品鸂鶒补子官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持刀的衙役,将整个大堂团团围住。
这回,来的正是本县县令——刘文昌的亲爹,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