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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字条玄机,神秘指引(1 / 1)

晨光刚透窗纸,周扶苏己坐在案前。他没换衣,也没饮茶,只将昨夜带回的纸条平铺在桌面,又从柜底取出另一张泛黄旧笺,两张并列,一寸寸比对。

纸同出一源,皆为宫中配给小黄门的粗麻短笺;墨色也一致,是内侍省最便宜的松烟墨,略带沙粒感,落笔时常在转折处留下微小滞痕。

他指尖划过“安”字末笔,那勾挑如小钩斜出,与旧笺上“事”字的收尾如出一辙。不是巧合,是同一人、同一手、同一心。

昨夜那句“旧诏虽在,新事难安”,原以为只是传话之辞,如今看来,是暗语,是引路符。

“新事”指何?内东门司近年采办,皆称“非常之需”,不入三司正账,正是“新事”。“难掩”,则暗示账册未毁,只是藏匿。而“旧诏”二字,首指先帝年间的制度痕迹。

他起身取书,翻出《皇城营造志》。页间灰尘扑鼻,他也不避,一页页扫过“内廷附属房舍”条目。

终于,在“先帝嘉祐七年”条下寻得一行小字:“设内东门司外档房于西北隅,录非常采办事宜。后以事冗,废置。”

西北隅,护城河畔,现为柴薪堆放处。无人问津,却曾掌非常之账。

他合上书,袖中纸条未收,只提笔在空白奏片上写下一事:“查前朝旧档,涉非常采办,恐有虫蛀霉变,宜速勘验,以免典籍湮灭。”署名,又加盖私印。此片不递尚书省,而是交由一名老仆:“送去范府,若人未起,便等。若己理事,即刻呈上。”

老仆走后,他换下朝服,着青布短衣,束发戴巾,形同低等吏员。腰间别一铜钱,非为花用,而是尺寸之凭。昨夜张承业所言“官家抚铜印”,印面磨平,原为“内东门司”信物。若账册藏处与印有关,尺寸便是钥匙。

日头渐高,府外传来马蹄声,是亲信回报:“范公己签联署文书,尚书省允勘一日。另,小人散话于市井,言暴雨将至,柴房恐浸,杂役己提前清垛。”

他点头,未多言。只取出油布一方,裁成三片,备裹物之用。

黄昏前,他独行至宫城西北角。柴堆己空,只剩几根朽木斜倚墙边。账房低矮,门板歪斜,锁扣锈死。他未用钥匙,只肩抵门,咔一声,门轴脱落,屋内景象尽现。

空屋西壁,蛛网密布,地砖裂纹纵横。他未点灯,只从袖中取出一枚火折,吹亮一瞬,环视梁柱。目光停在东北角房梁,有一处刻痕,方正西寸,边缘磨损,显是长期承物。更奇者,其上隐约可见“东”字残划。

他心头一紧。此痕大小,正合内东门司旧印。

他退后两步,从腰间解下铜钱,托于掌心。钱径一寸二分,与印座凹痕目测相合。他蹲身细察地砖,发现刻痕正下方三尺处,有一块地砖边缘略高于旁砖,且缝隙无尘,似曾撬动。

他以铜钱为撬,沿缝轻撬。砖面松动,缓缓掀起。砖下非土,而是木盒,外包油布,密封完好。

启盒,三册残账静卧其中。

纸页泛黄,墨迹斑驳,然字迹可辨。首册记“嘉祐八年春,采办紫檀木百车,入库三十,余七十转运不明”。旁有朱批小字:“七分入王府,主名讳‘允’。”

“允”字赫然在目。

当朝亲王三人,唯康王府主名“允中”,避讳用“允”。此字一出,如铁钉入骨,再难拔除。

他翻第二册,记“冬贡冰绸千匹,实收二百,余八百批为‘宫中赏赐’,无册可查”。又有小注:“东司七号令出,王府库增绸六百匹。”

第三册更简,仅录数笔:“金砂三十斤,入宫十,余二十运康王府西角门,由内侍张承业签收。”

他手指一顿。

张承业?递字条之人?

他迅速回想昨夜情形。那内侍低头递纸,掌心朝上,动作恭敬,却未言片语。若他真为康王亲信,为何反助外臣取证?若非亲信,又怎知签收细节?

疑云顿起。

他再看账册,发现“张承业”三字旁有极细划痕,似被人用指甲反复刮擦,几乎磨去。而“七号令”三字,在多处出现,皆与“王府”关联。七号令——是否即玉佩所刻“七”字之令?

他脑中电闪。茶馆玉佩、账册编号、东司七令、张承业签收线索如丝,终成一线。

这不是单纯的采办舞弊,是借内东门司之名,行国帑私移之实。而“七号令”为暗线,王府为终端,有人在宫中高位,持令调度,无人察觉。

他合上账册,重新裹入油布,贴身藏于内袋。正欲起身,忽觉脚边地砖未复原位。他蹲下,欲将砖按回,却发现砖底另有刻字。

非人手所刻,似火针烙成,字小如蚁:“七非令,乃锁。开锁者,必见旧诏。”

他瞳孔微缩。

“七非令,乃锁”?玉佩非命令之信物,而是开启某物的钥匙?而“旧诏”皇帝昨夜独坐偏殿,翻的正是旧诏书。

难道,这“七”字玉佩,能解开先帝遗诏中的秘密?

他脑中轰然。若旧诏中有隐文,或藏有先帝对内东门司的真实意图,甚至对康王的警示?而今诏书被磨印封存,无人敢问,正是“锁”之所在。

他缓缓起身,不再看那砖底刻字,只将地砖按回原处,踩实。屋外风起,吹动残门,吱呀作响。

他走出账房,顺手将门板扶正,插入门轴。远处宫墙轮廓在暮色中沉沉而立,如巨兽伏地。

他立于柴堆旁,手按胸口,账册紧贴肌肤。风穿衣袍,猎猎作响。

“不是车轮歪了”他低声说,“是有人在车底藏了刀。”

话音未落,忽觉袖中纸条微动。他取出一看,原是风掀一角,露出背面。

此前未察,此刻借残阳一照,竟见背面有极淡墨痕,似以米汤书写,遇风干显形。

他凝神细看,字迹渐清:“若寻真诏,当从‘松’字起。”

松?

他心头一震。

松涛阁?茶馆掌柜曾言“松涛阁自有茶园”,彼时以为寻常对答,如今思之,是否另有所指?那掌柜言谈间多有深意,玉佩亦出自其账册夹层。若“松”为线索,是否意味着,先帝旧诏的秘密,与松涛阁有关?

他攥紧纸条,指节发白。

松涛阁在城南,临河而建,原为先帝潜邸时读书处,后赐予内侍省作采办中转。今虽荒废,然地基未动,或有暗室留存。

他转身欲行,忽止步。

若“七”是锁,“松”是引,那“旧诏”便是锁中之钥。而皇帝抚印不批红,正因不知如何开锁。

他低头,袖中玉佩压着账册,账册压着心口。

有人在宫中递字条,有人在废屋留刻痕,有人在茶馆藏玉佩。这些人,是敌是友?还是同一人,分饰多角,只为引他至此?

他不再多想,只将纸条折好,收入内袋,与账册并置。

夜风骤急,吹落屋檐一片碎瓦。瓦片坠地,恰好压住方才撬起的地砖缝隙,严丝合缝,如从未动过。

他迈步前行,身影没入街角。

巷口石阶上,一枚铜钱静静躺着,正面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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