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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舌战群儒获得认可(1 / 1)

宫中急召的传令官尚未离去,周扶苏己立于政事堂外。檐下铜铃轻响,百官鱼贯而入,袍袖带风,议论声如潮水涌动。

契丹遣使南下,三日后抵境,国书要面呈天子——这消息像一把刚出鞘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堂上尚未升座,群臣己分作两派。

主战者立于东阶,言辞如铁:“彼狼子野心,今遣使不过是缓兵之计,我若应之,便是示弱!”

主和者立于西阶,执礼甚恭:“来使既持国书,依礼当纳,遣使答聘,以全邦交之体。”

两派争执不下,却在一件事上出奇一致——当周扶苏缓步上前,欲列班中时,数道目光齐刷刷扫来,带着讥诮与轻蔑。

“一介编修,也配议军国大事?”

他不答,只整了整衣冠,立于殿心。天子未至,然事己迫人。他开口,声不高,却如石投静水:“诸公可曾想过,契丹为何此时遣使?”

满堂骤静。

他不待人应,续道:“半月前,彼军三万集结幽州,焚村、掠马、毁驿、割马尾,却不南进一步。此非劫掠,乃试探也。而今骤然遣使,是因试探得手,还是——试探受阻?”

主战派中一人冷笑:“周编修好一张利口!彼既陈兵边境,我自当亮剑,何须与之虚与委蛇?”

周扶苏摇头:“亮剑,需知敌之虚实。若不知其军力几何、粮草何在、内政是否安稳,便贸然调兵,是驱民入火坑,非保国也。”

主和派立刻接话:“然则遣使答聘,正可息兵罢战,何乐不为?”

“若使臣只知低头行礼,不知抬头察情,”周扶苏目光扫过,“那不是使臣,是贡使;不是答聘,是纳降。”

堂上一震。

他往前一步:“彼遣使,是礼,也是局。我若不应,失礼在己;若应而不察,堕其彀中。故使节之选,不在官高位重,而在眼明心细、胆识兼备。此人须能观其色而知其意,听其言而测其势,入其境而反制其谋。”

礼部尚书冷笑出声:“周编修未曾出使外邦,不通北语,未历边事,何以胜任?莫非纸上谈兵,便算通晓邦交?”

枢密院一武将嗤笑:“孤身入虎穴,岂是文人耍嘴皮子的地方?”

周扶苏坦然道:“臣确未使外邦。然三年来,北疆塘报、互市账册、契丹部族志、边民口述,臣皆逐字研读。连幽州孩童所唱谣谚,臣也录而析之。非为炫耀,只为今日能说一句——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一纸,展开不过两行:“使辽非为避祸,而为取势。若能以唇舌争疆土,何惜孤身入虎狼?此非请命,乃自誓。

殿中无人再笑。

他目光沉定:“臣请出使,非为功名,非为升迁。只为在刀锋未落之前,替朝廷多争一分主动。”

主和派不甘:“纵然如此,也该遣礼部老臣,通晓典章,方合体制。”

“体制?”周扶苏轻笑,“太祖时,赵普以布衣入相,岂因资历?太宗朝,曹彬伐江南,初为押衙小吏,岂因出身?今敌在门外,犹拘泥于资历班序,是守礼,还是误国?”

他语锋一转:“况且,契丹遣使,是礼,也是战——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他们想看我们慌不慌、乱不乱、敢不敢接招。若我朝连个敢应战的使臣都派不出,那才是真正的示弱。”

赵普旧党中忽有一人出列,声如寒冰:“周扶苏与寇准往来密切,私结笔会,散布伪书,今又欲借使节之机勾连外邦,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周扶苏却笑了。

他不怒,不辩,只从袖中取出数册抄本,掷于阶前:“诸公口中的‘伪书’,便是这些?《朋党录》《北疆危言》《实录拾遗》——皆由臣与寇准联同士林清流所撰,揭谣言之伪,破蒙学之惑,醒民心于昏夜。若这叫结党,那结的也是清议之党;若这叫通敌,那臣今日便在此请诛。”

他目光如炬:“诸公口口声声‘结党’,可曾想过,真正的党,是躲在寺庙里藏赃款的?是借童谣污忠良的?是压下边情、裁撤军费、等着外患起而内政崩的?”

满堂寂然。

他转向御座,躬身长揖:“今契丹使三日后至,若我无使以应,是示弱;若遣庸才以往,是自欺。臣不敢称贤,但敢言——无人愿往时,臣愿往。”

烛火噼啪,映得他影子如刀刻于地。

皇帝久久未语,只凝视着他,目光如秤,似在称量这一身胆魄的分量。

终于,天子开口:“使节之事,关乎国体。周扶苏所言,确有见地。然此行凶险,非寻常差遣。卿,可曾细思对策?”

周扶苏再拜:“臣己拟‘三探三制’之策。一探军力虚实:观其营垒、点其兵马、察其器械;二探政局裂隙:契丹主少国疑,权臣争锋,可伺其隙;三探民情向背:北地苦寒,赋役繁重,民心可动。”

他抬头,声如金石:“制其骄——彼若傲慢,我以礼折之;制其疑——彼若试探,我以变应之;制其内乱之萌——若其部族不和,我可暗布流言,使其自乱阵脚。”

殿内一片肃然。

“昔蔺相如完璧归赵,凭的不是刀剑,是智勇;班超投笔从戎,靠的不是资历,是见识。今日之局,非战非和,而是以使节之名,行战略之实。使臣不是求和的,是去争势的。”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臣愿以身为棋,入局而不动声色,观变而先发制人。若成,则国得喘息之机;若败,不过一臣之身,不损社稷根本。”

皇帝缓缓点头,目光扫过群臣:“诸卿还有何议?”

无人应答。

主战者默然,主和者低头,旧党面如死灰。

天子终于开口:“准奏。命周扶苏为报聘使,持节北上,三日后,迎契丹使于国门。”

圣旨未落,周扶苏己再拜叩首。

他起身时,袖中那枚铜钉轻轻滑出一角,被他不动声色按回。那钉曾钉过伪账,穿透过谎言,如今静静躺在袖底,像一枚未出鞘的刃。

他转身离殿,步履沉稳。廊下风起,吹动袍角,却吹不乱他半分神色。

阶前小吏捧着节杖等候,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大人,节杖己备。”

周扶苏接过,入手沉实。他指尖抚过节旄,忽道:“你可知节杖为何要以旄牛尾为饰?”

小吏一愣。

“因为旄尾易朽,”他淡淡道,“可节不可折。风再大,也决不能让它倒。”

他将节杖挟于臂下,大步而出。

宫门在望,晨光洒地,映得石阶如镀金边。

他忽然停步,回望政事堂。

殿前铜鹤静立,一只衔着的玉简微微晃动,像是风过时的余响。

周扶苏眯眼看了片刻,忽而一笑。

他抬脚,跨出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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