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与沈清辞站在城门楼上,久久凝望,直到大军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缓缓转身。沈清辞心中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紧紧握住萧玦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暖玉在她腰间轻轻发烫,仿佛在感知她的情绪,也在为远方的萧承佑祈福。
“清辞,放心吧。”萧玦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慰,“承佑身边有得力将领辅佐,又有暖玉护身,定能逢凶化吉,平定叛乱。”
“嗯。”沈清辞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沉声道,“陛下,承佑出征后,京城的安危便愈发重要。沈清柔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活动,我们必须尽快将其肃清,以免他们趁机作乱,威胁朝政稳定。”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你说得对。朕已命陆凛加大排查力度,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沈清柔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绝不能让他们影响承佑出征,更不能让他们危害大齐的安危。”
两人并肩走下城门楼,身后的朝阳渐渐升起,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京城的街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一场关乎北境安宁、家国存亡的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回到宫中,萧玦立刻召集大臣们议事,商讨如何支援北境战事,如何安抚后方百姓,如何防备潜在的危机。沈清辞则回到凤仪宫,取出暖玉,凝神催动力量。暖玉散发出柔和的莹白光芒,一股温润的能量顺着她的意念,向北方蔓延而去。她希望,这股力量能够护佑萧承佑一路平安,也能为北境的将士们带来一丝慰藉。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萧承佑出征时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承佑,一定要平安归来。母后和父皇在京城等你,大齐的百姓也在等你。一定要记住,你不仅是太子,更是大齐的将士,守护家国是你的责任,但你的平安,更是我们最大的期盼。
与此同时,北境战场之上,兀良哈部落的首领兀良哈正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看着手下将士掠夺来的金银财宝和粮食,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眼神凶狠,身上穿着兽皮铠甲,散发着一股野蛮残暴的气息。
“首领,我们已经连下三城,大齐军队不堪一击!”一名手下上前禀报,语气中带着谄媚,“接下来,我们是否继续南侵,直取京城?”
兀良哈冷笑一声,声音粗嘎:“急什么?大齐毕竟是大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此次突袭,不过是趁他们北境刚平,兵力空虚之际捞一笔。如今粮草已足,将士也需休整。传旨下去,就在雁门关休整三日,三日后,再兵分两路,一路攻打云城,一路继续南侵,务必让大齐朝廷胆寒!”
“是!首领英明!”手下连忙应声退下。
兀良哈抬头望向南方,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他早就觊觎大齐的繁华富庶,只是一直畏惧大齐的军事实力。此次之所以敢贸然犯境,一是因为得到了暗中之人的支持,二是听闻大齐皇帝病重,朝政不稳,太子年幼,正是可乘之机。他相信,只要继续推进,定能攻克更多城池,掠夺更多财富,甚至有可能颠覆大齐的统治,建立属于自己的帝国。
然而,他并不知道,大齐的太子萧承佑已经率军出征,正日夜兼程地向北方赶来。更不知道,萧承佑手中不仅有父皇赐予的斩月剑,还有一枚能够护主疗伤、蕴含神秘力量的暖玉。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大战,正在北境的土地上悄然酝酿。
萧承佑率领大军,一路向北疾驰。他深知时间紧迫,北境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每多耽误一日,便会有更多的百姓惨遭屠戮。因此,他下令大军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整,几乎没有停歇。将士们虽然疲惫,但见太子殿下身先士卒,亲自率军赶路,也都士气高昂,毫无怨言。
途中,萧承佑严格按照萧玦的教诲,严密排查沿途驿站和城镇,果然发现了几名可疑之人。这些人行踪诡秘,暗中打探大军的动向,被锦衣卫当场抓获。经过审讯,证实他们正是沈清柔的残余势力,受敌国指使,前来刺探军情,并伺机与兀良哈部落勾结,设下埋伏。
萧承佑按照萧玦的吩咐,当即下令将这些人就地正法,同时加强了大军的警戒。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父皇早有防备,否则此次出征,恐怕真的会遭遇不测。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一定要尽快平定叛乱,肃清所有敌人,守护好家国。
这日,大军行至一片山谷之中。山谷两侧山势陡峭,树木茂密,易守难攻。萧承佑想起兵法中“逢山必防伏”的教诲,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下令大军停止前进,派先锋部队前去探查。
“末将遵令!”副将秦岳应声,立刻命斥候统领陈峰率领几名精锐斥候,悄然潜入山谷探查。
半个时辰后,陈峰神色凝重地回报:“太子殿下,山谷内果然有埋伏!约有五百余名敌军,手持弓箭、滚石,埋伏在两侧悬崖之上,看样子是兀良哈部落的先头部队,意在拖延我军行程。”
萧承佑眸色一沉,冷笑道:“雕虫小技!兀良哈部落以为凭这点人手就能阻拦我军?秦将军,你率左翼部队绕至山谷东侧,陈峰率右翼部队绕至山谷西侧,待我中路部队发起进攻,你们便从两侧夹击,务必将这股敌军全部歼灭!”
“末将遵令!”秦岳与陈峰齐声应道,立刻率领部队悄悄绕向山谷两侧。
萧承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斩月剑,腰间的暖玉微微发烫,仿佛在为他注入力量。他勒住马缰,高声道:“将士们,敌军埋伏于此,妄图拖延我军驰援北境的脚步!他们残害我大齐百姓,践踏我大齐疆土,此仇不共戴天!随朕冲锋,杀退敌军,为北境百姓报仇!”
“杀!杀!杀!”将士们高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士气高昂。
萧承佑双腿一夹马腹,率领中路部队奋勇冲入山谷。刚进入山谷,两侧悬崖上便响起了刺耳的呐喊声,无数弓箭、滚石倾泻而下,如同暴雨般袭来。将士们手持盾牌,组成坚固的防线,抵挡着敌军的攻击,盾牌与弓箭、滚石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放箭!”萧承佑高声下令,中路部队的弓箭手立刻还击,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悬崖之上的敌军,不少敌军中箭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将领手持长刀,从悬崖上纵身跃下,直扑萧承佑而来。此人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眼神凶狠,身上穿着兽皮铠甲,散发着一股野蛮残暴的气息。“小娃娃,竟敢领兵来犯,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
萧承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毫不畏惧,手持斩月剑迎了上去。斩月剑在他手中挥舞,寒光闪烁,与敌军将领的长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萧承佑虽年幼,但自幼习武,身手矫健,加之斩月剑锋利无比,竟与敌军将领战得不相上下。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难分难解。敌军将领见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躁,招式愈发凶狠,长刀直刺萧承佑的要害。萧承佑一时不慎,被对方的长刀划伤了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银色的铠甲。
“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见状,连忙上前支援。
“不必!”萧承佑喝退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握紧斩月剑,强忍左臂的疼痛,再次冲向敌军将领。然而,敌军将领力气极大,又占据上风,一刀劈下,萧承佑难以抵挡,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气血翻涌。
敌军将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再次挥刀劈向萧承佑的后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承佑腰间的暖玉突然爆发出强烈的莹白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长刀的攻击。“铛”的一声巨响,长刀被弹开,敌军将领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的长刀险些脱手。
萧承佑心中一喜,趁机转身,手中的斩月剑一挥,直刺敌军将领的胸膛。敌军将领猝不及防,被斩月剑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悬崖之上的敌军见首领被杀,顿时乱作一团。就在这时,山谷两侧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秦岳与陈峰率领左翼、右翼部队发起了攻击,从两侧夹击悬崖上的敌军。敌军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顾,很快便溃不成军,纷纷投降或逃窜。
这场埋伏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以萧承佑率领大军大获全胜而告终。将士们欢呼雀跃,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萧承佑勒住马缰,看着山谷中敌军的尸体和投降的俘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暖玉,莹白的光芒已经渐渐收敛,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若不是暖玉护主,他今日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
“太子殿下,您受伤了!”军医李伯连忙上前,为萧承佑包扎左臂的伤口。
萧承佑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只是皮外伤。李伯,尽快救治受伤的将士,清点伤亡人数,我们稍作休整,继续赶路。”
“老臣遵令!”李伯应声,立刻带领医护兵前去救治受伤的将士。
萧承佑下令大军在山谷外休整,掩埋阵亡将士的尸体,救治受伤的士兵。他亲自来到受伤将士的身边,安慰他们,为他们包扎伤口。将士们见太子殿下如此体恤下属,心中都十分感动,士气愈发高昂。
夜幕降临,山谷外燃起了熊熊篝火。萧承佑坐在篝火旁,手中握着暖玉,感受着它的温润。他想起了母后的叮嘱,想起了父皇的期望,心中更加坚定了平定叛乱的决心。他知道,前方的道路更加凶险,兀良哈部落的主力部队还在等着他们,但他无所畏惧。有父皇母后的支持,有将士们的追随,有暖玉的护佑,他定能克服一切困难,平定叛乱,凯旋归来。
远处的北境,云城依旧在苦苦坚守。守将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充满了期盼。他不知道援军何时才能到来,也不知道云城还能坚守多久,但他没有放弃,依旧率领着残余的将士们,日夜坚守在城墙上,抵御着兀良哈部落的一次次进攻。
而在京城,萧玦与沈清辞正密切关注着北境的战况。他们收到了萧承佑发来的捷报,得知他成功挫败了敌军的埋伏,心中稍感欣慰,但也更加担忧前方的战事。沈清辞每日都会催动暖玉的力量,为萧承佑祈福,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早日平定叛乱。
一场关乎家国存亡的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太子萧承佑率领大军,历经艰险,终于逼近北境。他与兀良哈部落的主力部队之间,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即将打响。而这场战役的结果,不仅将决定北境的安宁,更将影响大齐的国运兴衰。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等待着太子凯旋的捷报,等待着北境重归平静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