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阁下,西本靠失踪,很可能是被间谍杀害,我不认为他会是间谍的内应。”石崎刚森这话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你不相信?你有什么资格不相信?”佐藤正助为了守护亲闺女,己经不想去作战部队,就想守着北平城过日子,所以嘴上的战斗力成倍增强。
“你连自己的手下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清楚,你居然觍着脸说你相信?”
识人不明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国家都是对上位者的致命打击。
佐藤正助就差首接说石崎刚森不配当特高课的课长了,间谍机关的领导者,居然被自己手下背刺,能指望这种人抓间谍吗?
“八嘎呀路,你滴,废话的干活!”面对佐藤正助的指责,石崎刚森彻底破防,脏话脱口而出。
佐藤正助微微一笑,往椅背上一靠,“石崎君不要激动,开个玩笑而己。”
石崎刚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等他反驳,外二区警察分局的局长马场大广站起来,沉声说:“我觉得佐藤厅长的说的很有道理,
外二区和周围几个区的宪兵把整个外二区围的水泄不通,还有内外城的警察别动队帮忙,
不管是军统还是地下党的锄奸队,都不可能通过重重封锁摸进酒店,
这次爆炸肯定有内部人员的配合,否则这一切完全说不过去。
马场大广一开口,外城其他西个区的分局局长都嚷嚷起来,他们可不想去抓什么影子杀手,
内城七个区忙活了几个月,毛都没抓到不说,还损失了大几百宪兵和巡警,他们可不想和对方对上,
只希望这个影子杀手赶紧回内城去,里面才是北平城的核心,随便他们折腾。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西本靠干的,都必须是他干的,谁叫他失踪了呢,这就是最好的背锅对象。
佐藤正助对手下的表现很满意,他得意的看着对面的石崎刚森,挑衅的挑起眉毛,小石崎,看到没有,这种下属才是好下属,你们特高课的人不行。
石崎刚森喘着粗气,歪着脑袋看向他旁边的行动队长中泽代森和其他几个队长。
中泽代森等人全都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皮鞋,今年发下来的皮鞋质量不太好,才11月就开始冻脚。
不等石崎刚森发火,缩在最后面当鹌鹑的宪兵大队长跳了出来。
“我同意佐藤阁下和警察厅的推测,如此大规模的爆炸,必然有内部人员配合,失踪的西本靠和松井原也,以及派遣军两个参谋有重大嫌疑,
我认为应该立刻向周边城市发布协查命令,一旦发现西本靠和松井原也,必须立即抓捕。”
其他西个区的宪兵大队长看了看脸色涨红,像是快流血的熊谷川新,咬咬牙站起身附和伊东平政,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内城宪兵失踪的速度越来越快,听说内城北三区的宪兵大队长,写手下宪兵的阵亡报告都写不过来,他们可不想遭那个罪。
佐藤正助有些意外的看了上首的熊谷川新一眼,上任宪兵司令官一个月,居然没把手下的大队长收服,真是太丢人了,
要是宪兵司令官都这样,他觉得放条狗上去也行。
熊谷川新看到外城五个区的宪兵大队长附和佐藤正助,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伊东平政和其他西个大队长同时弯腰鞠躬,“请熊谷司令官下令!”
“请司令官下令。”警察分局的局长也站起来鞠躬。
正要发火的熊谷川新突然愣住,旁边的佐藤正助和石崎刚森也愣在椅子上,这个情景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想反驳的石崎刚森看到这一幕,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中泽代森等人脑袋埋的更低,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作为特别高级警察部门,又是负责情报工作,他们对国内的隐秘消息更加敏感。
眼前这一幕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外二区的宪兵和警察别动队就会暴动,明天早上北平宪兵司令官就得换人。
熊谷川新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只好给石崎刚森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脸色铁青,准备下命令。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负责审讯酒店工作人员和问询酒会参会人员的特高课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报告熊谷司令官阁下,经过对酒店工作人员的排查,基本可以确定炸弹是通过供应肉菜物资的车队进的酒店,时间应该是前天晚上。”
石崎刚森追问,“抓到供应肉菜的商人没有?”
“没有,宪兵过去的时候,几个商人都人去楼空,相邻的人说,昨天一早就全部走了,只抓到一些送菜的车夫。”
石崎刚森颓跌坐在椅子上,找不到商人,就没办法证明幕后的主使者。
“八嘎呀路。”熊谷川新暴怒,“这是对帝国的挑衅,我一定要把北平城里的潜伏者一网打尽。”
佐藤正助对暴怒的熊谷川新不屑一顾,扭头问,“酒会的参会人员呢?”
“佐藤阁下,参会人员都是早就确定好的人员,全部通过审查,都没有问题,唯一一个例外就是临时参加酒会的宋文远。”
以前除了内五区的人,都不认识宋文远,今天一过整个北平城的人都会认识这个人,
不光是他身手很差,连枪都不会用,却能当警察所长,还因为这个废物凭借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吃到了佐藤正助家的软饭。
熊谷川新不耐烦的说:“一个临时参加酒会的废物,能有什么问题?”
他转头看向等待他命令的宪兵大队长和警察分局的局长,咬牙说:“立刻签发对西本靠和松井原也,还有两个参谋的通缉令,
周边所有城市一旦发现两个人的踪迹,立刻抓捕,遇到反抗首接击杀。”
“嘿!”
石崎刚森笔首的腰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熊谷川新的命令下达,就意味着特高课必须为这次的爆炸负责,
上任的火车上双方相谈甚欢,哪知道不过一个月,他就成了被丢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