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走了,记住没有我和组长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行动,宋文远更碰不得。
“明白!”胡于二人只能点头,基本的行动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老张见二人真的听了进去,这才放心离开,他不是担心宋文远的安全,按照他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
宋文远可不是什么身体虚弱,走路都费劲的人,每次见面他都发现宋文远走路没有声音,这就需要对身体肌肉控制的很好才行,
这种人怎么可能身体虚弱,外面的传说肯定是他的保护色,要不说能做组长呢,这种办法一般人真学不会。
陆军医院,三人一起吃了晚饭,土屋大修没有离开,今天受伤的人很多,医生护士都很紧缺,
万一佐藤菜菜子晚上有事,宋文远肯定找不到人,他只能在这里守着。
可是越守他心里越难受,宋文远和佐藤菜菜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且越说两人靠的越近,只能时不时咳嗽两声,提醒两人注意场合。
他不知道什么是撒狗粮,但是他心里难受,比亲娘死的时候还难受。
还好时间越来越晚,佐藤菜菜子开始打瞌睡,宋文远也不再说话,把房间的电灯亮度調低了些,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
宋文远在旁边的床上睡觉,土屋大修只能在门外的椅子上坐着,
好在他靠着自己是佐藤正助的秘书身份,找医院拿了两件棉大衣,否则多半要冻感冒。
土屋大修半睡半醒之间,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这两个狗男女,以后见到他俩就绕着走。
东来酒店顶楼会议室里,派遣军司令官寺内早己经离开,作为华北军事最高长官,他有更多的事要做。
这次酒会的调查由熊谷川新和石崎刚森,加上佐藤正助三个人联合完成。
熊谷川新坐在首位,看着面前刚送上来的报告,脸色铁青的说:“各位,都看到报告了吧,
具体伤亡数字我不再赘述,我要说的是,前任宪兵司令官松井原也、特高课情报队长西本靠、新生报主编吴菊愚,还有至少三个人失踪,
现场死亡的最高军衔是现任宪兵司令部参谋副长武藤鹰大佐,我们找到了他的残破尸骸。
可是前面说的几个人连尸骸都找不到,难道他们被爆炸撕裂,一个能辨认身份的标记都没有了吗?”
佐藤正助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桌面上的茶杯,仿佛这是千年古董,绝世珍宝,眼睛都不转一下。
他对面的特高课课长石崎刚森也不说话,西本靠的失踪给他的打击很大,
原本应该西本靠对酒会爆炸事件负责,现在变成了他,这踏马的失踪时机真的太巧合了,
他一度认为西本靠就是潜伏在特高课的间谍,目的就是为了在酒会上安装炸弹,否则怎么解释这么多突然出在的炸弹?
剩下的宪兵大队长,特高课队长和外二区分局局长等人都不敢吭声,这时候装鸵鸟才是最安全的。
熊谷川新见大家都盯着桌子下面看,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吼道:“我们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敌对势力的挑战,你们就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除了熊谷川新和石崎刚森,以及他们带来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不以为然,怎么就成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前面几个月他们面对那个杀人不见影子的杀手组织时,全城戒严都抓不到人,而且还不断有人失踪,那才是真的挑战。
今天这就是个普通的爆炸,只是炸的人多了点而己,至少算正常手段,只要努力追查,总能找到线索。
熊谷川新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实在低估了北平宪兵司令部的工作难度,怪不得松井原也交接完工作以后,要死要活的想离开,
就这些遇到事就装死的手下,他也想回北海道种水稻,至少不会被拖累死。
“石崎君,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石崎刚森知道躲不过去,站起来二话不说先鞠躬,“熊谷司令官阁下,特高课在这次的爆炸事件中处理不当,我表示抱歉。”
“你也是刚来,不!”熊谷川新知道石崎刚森在为失踪的西本靠道歉,想宽慰一下。
谁知道佐藤正助眼睛一转,插话道:“呦西,石崎课长,你确实应该道歉,西本靠作为这次酒会特高课的负责人,居然让间谍把这么多炸弹带进酒会,爆炸结束后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现在怀疑他很可能有其他身份,就是为了利用特高课的身份,制造酒会爆炸案,
松井君和其他几位失踪的勇士,很可能是发现了他的阴谋,被他伙同别人带离了酒会。”
佐藤正助的话让众人回过神来,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毕竟宪兵不会检查特高课的车队,西本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
外二区分局局长马场大广,震惊的看着佐藤正助,不愧是厅长大人,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出问题的关键。
他紧跟着附和道:“我同意佐藤阁下的判断,西本靠有巨大的嫌疑,我提议现在就把他的通缉令打到北平周边城市,
只要他离开北平,早晚会被其他城市的皇军抓到。”
后面的宪兵大队长一听,让其他城市抓人?
这个好、这个好,只要不让他们抓人就行,谁踏马的知道西本靠在哪?
说不定就像以前失踪的那些人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们去哪里找人?
还是警察厅的人脑子活,居然想到让北平周围城市抓人,如果抓到人,他们就派宪兵去带回来,
如果抓不到人,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完美!
熊谷川新见手下的宪兵大队长也跟着附和,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他一心想赶紧做出一番成绩,
可是现在来看,他连手下都没有收服,干个屁的成绩。
石崎刚森见大家都往西本靠身上泼脏水,气的老脸通红,要是西本靠抓不到呢,难道让特高课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