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化解了,金满仓心里还是不踏实,看见了老李头。
“李叔,你说前天不知道谁,弄了堆泥在备用泄洪道里,你前天不在这里吗?”
老李头整个人还抖着,被昨晚的情况吓坏了:“我我前天老伴生病了,雷子让我在家照顾我老伴,他帮我看一个上午。”
“我想着下午就来的,就让他帮忙了,下午来到就多了一堆泥,问他怎么会这样,他说他不知道,他好心帮我了,我也没有追问了。”
“他也赶时间走,我打算今天来清除淤泥就好了,不知道会下那么大雨,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如果这次没有山的淤泥堵住,我就是千古罪人呀!”
金满仓理解老李头的心情,因为昨晚他也是这样,以为自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李叔,没事了,我随便问问,雷子那么赶时间有说去哪么吗?”
老李头想了想:“他好像说跟什么川哥去市里发展,很急有人开车接走他的。”
“哦!好好,你快回去休息,这几天放你假,等这里弄好了你再来。”
等老李头走了,金满仓才看到陆雅倩,她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了。
里面的红色的大罩子上的绣花清晰可见,一道曲线都清晰而坦然。
湿透的白色衬衫下,肩带的轮廓和腰肢的收束若隐若现,丰满的胸线与紧实的臀部构成了流畅而有力的沙漏形状。
陆雅倩也听到老李头的话,抬头正准备问金满仓,看到他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顺着他的视线才知道自己,像童话故事里的皇帝新装。
“啊”她急忙蹲下,抱着自己。
“你你还看,快点把外套给我。”
金满仓尴尬的脱掉外套:“哦哦!给我我们回去吧。”
陆雅倩扯过外套披上,心想怎么每次都给他看见的,羞死人了。
一抬头看见金满仓的白t恤湿透了,绷紧的贴在身上,腹部肌肉的完美轮廓在布料下暴露无遗。
使得那八块腹肌的阴影与线条被无限放大,让陆雅倩心跳加速,脸更红了,心里想,人那么帅了,身材还那么好。
金满仓也发现陆雅倩在看他:“看你一眼,你要看回来吗?”
陆雅倩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他发现自己看他了:“那那有”,尴尬的跑向车那边了。
“哈哈哈”金满仓也跟上了。
陆雅倩不好意思坐在前排了,她坐在后面缓和一下。
金满仓打着火:“雅倩,王小川请假了吗?怎么没有见到他人的?”
“你是不是怀疑王小川干的?”
“刚李叔说雷子说川哥,不用怀疑,应该就是他了,只是跟你确定一下,他是请假,还是被开除了而己。”
“请假,本来昨晚他值夜班的,他假期结束的了,应该今天回来上班。”
“呵呵呵他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知”
“吱!”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打断了她的话,巨大的惯性让她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前倾,额头撞在了前座椅背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啊痛死了!干嘛急刹!”她揉着额头抱怨。
金满仓却脸色煞白,一把推开车门:“撞撞到人了!”
“什么?”陆雅倩也慌了,顾不上疼,赶紧跟着下车。
车头前,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走近一看,是个女人。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泥污,脸上更是血迹斑斑,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她似乎用尽了最后力气,死死抓住金满仓的裤脚。
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声音微弱得像蚊蚋:“救我求求你救我”
金满仓心头一紧,立刻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别怕,别怕,我们帮你。你先躺好,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不不要在这里”女人惊恐地摇头,眼神不断瞟向身后的小路。
“有人有人在追我送我去医院求你了”她气息微弱,抓住金满仓衣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快追!别让她跑了!”
“柱子!别管妈,你跑快点!抓住她!”
“对对,听你妈的,快!”
只见从小路那头追过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男人,乱蓬蓬的头发,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副身板壮硕得像头棕熊。
后面跟着一个六十多岁、气喘吁吁的老妇女,以及一个同样年纪、沉默寡言的老头。
那壮汉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金满仓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瓮声瓮气地吼道:“放开她!你抱我老婆想去哪儿?”
那个女人在金满仓怀里剧烈地颤抖起来,像受惊的小兽,更加用力地抓住金满仓。
哀求的眼神几乎要滴出血来,无声地呐喊:不要!不要让他们带走我!
金满仓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恐怕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
他稳住心神,简释道:“这位大哥,我们不小心撞到这位大姐了,你看她流了这么多血,伤得不轻。我们正好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别耽误了。”
那老妇女此刻也叉着腰喘匀了气,尖着嗓子道:“不用你们假好心!”
“我们自己会带她去看村里卫生所看!儿子,还愣着干啥,把你媳妇抱过来!”
陆雅倩看那女人面如金纸,气息奄奄,也急了。
“大婶!你看她都这样了,满脸是血,说不定还有内伤!必须赶紧去医院!万一出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老妇女三角眼一瞪,蛮横地说:“不用!生死有命,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回家!”说着就给儿子使眼色。
那个壮汉闻言,伸手就要从金满仓怀里把女人抢过去。
女人绝望地用手指抠住金满仓的肩膀,指甲甚至在他皮肤上划出了血痕,但她不敢出声,无助和祈求的眼神看着金满仓。
金满仓没有硬抢,他知道抢是很简单的事,但不能给家里人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