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想pua潇潇。
他其实很真诚。
真诚到不知不觉的。
让那个少女。
开始自我pua起来。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
潇潇独自一人坐在小桌前,看着高洋消失的方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目光空洞地看着屏幕上的电影。
至尊宝为了救白晶晶,用月光宝盒穿梭时空,却阴差阳错地回到了五百年前,遇见了给他三颗痣的紫霞仙子。
可不知不觉中,紫霞又爱上了他,爱他如此专一,可他又要回去救他娘子。
一切,都乱了套。
高洋好像至尊宝啊,他好难啊。我为什么还要逼他?
这时,大宝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大宝拿起桌上剩下的肉串,毫不客气地撸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问:“哎,这么晚了,你咋还不走?”
潇潇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大宝那张被油光映得发亮的脸。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让大宝差点当场噎死的话。
“高洋,是我见到过最好的男人。”
“噗——咳咳咳!”大宝被一嘴羊油呛得直咳嗽,“他?最好?他哪儿好了?”
“他很真诚。”
潇潇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
“至少,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只会用花言巧语来骗人。他不是。”
她说完,猛地站起身。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之前的迷茫和悲伤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她攥紧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顿了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豁达的笑。
“实在不行,咱们多几个人一起上路取经!”
大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言吓得一愣。
他以为潇潇疯了呢,嘴里的肉串差点掉下来。
潇潇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了,乐呵呵地转身,准备打车离开。
大宝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喊住她。
“哎!姐!姐!我那事儿呢?啥时候给我办一下啊?”
“你啥事?”潇潇回头,一脸的茫然。
“我对象啊!”大宝急得直拍大腿,“跳舞的啊!你别告诉我你给忘了啊?”
“嗨!”潇潇一挥手,满不在乎地笑了,“小事儿一桩!”
“等过几天我去大学报到了,给你物色一个最好的!保证盘靓条顺!”
她冲着大宝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胖子,你以后随时向我汇报高洋的行动,你那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得稳稳当当的!”
说完,潇潇心情极好地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大宝一个人,在夜风中凌乱。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潇潇远去的车灯,又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光着膀子,搂着农民工大哥,合唱《朋友》的军子。
大宝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喃喃自语。
“人要是der啊,喝药也不去根儿。”
“现在倒好,不止去不了根儿,还他妈全聚一堆了。”
翌日,日头正毒。
吃过午饭,土豆子也削完了。高洋、大宝、军子,还有饼饼,黄贝几个人无所事事地搬了几个塑料凳,坐在大排档门口的树荫下聊天打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亚麻衬衫的身影,由远及近。
正是北京诗人国兵老师。
他手里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袋冰镇的小罐可乐。
他走起路来,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派头,中长发在午后的风中飘扬,下巴上的山羊胡修剪得一丝不苟。
他遇到于海龙手下的员工,无论是传菜员还是烤串小工,都笑呵呵地扔给一罐可乐。
那姿态,那神情,三十块钱的可乐给你花出了邻邦金将军的感觉。
正在后厨盘账的于海龙闻声,乐呵呵地一路小跑迎了出来,满脸堆笑。
“哎呦,国兵老师,您啥时候下的火车啊?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国兵老师只是矜持地点点头,目光在周围扫荡,像是在巡视自己的生意,同时搜寻着值得他播撒诗人甘露的年轻女性。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高洋这一桌,尤其是在皮肤白皙的饼饼身上停顿了片刻。
他踱着步子走了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哟,哥几个,都在呢?”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然后手一摊,表情显得有些遗憾,“不好意思啊,可乐发完了。不够了。”
大宝正仰头灌着红牛,听见这话,他放下易拉罐。
“国兵老师,不用麻烦,我们嗓子眼小,一打嗝就上不来气,我们喝红牛,不喝可乐。”
国兵老师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饼饼那张纯欲的脸上,笑容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他从塑料袋里,摸出最后一罐可乐,“啪”地一声打开。
“来,小姑娘,喝这个。”
他将可乐递给饼饼,饼饼一摆手微笑拒绝,从大宝那儿拿了听红牛,拉着黄贝坐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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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兵老师讪笑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凳子上,准备和他们拉拉家常,伺机再接近饼饼。
“快发成绩了吧?你们这都考哪儿去了啊?”国兵老师呷了一口可乐,用一种长辈的口吻问道。
军子可能因为最近《逼上梁山》唱的太多了,看他这副德行就烦,头都没抬,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哪儿也没考上,准备家里蹲呢。”
国兵老师像是抓住了话头,脸上立刻露出了智者的光辉,开始了他的人生指导。
他那儒雅中透着油腻的目光,九分落在饼饼身上,一分分给周围的空气。
“年轻人啊,不能这么没追求啊。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文化,有内涵。”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让饼饼能更清楚地看到他脸上不俗的表情。
“你们可以学着写写诗嘛,陶冶陶冶情操吗。”他看向高洋,“小高,你爱看诗歌吗?”
高洋正懒洋洋地躺在靠背椅上,闻言,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国兵老师,您就甭为我们操心了。”他慢悠悠地说,“我妈从小就说,我这人,教育好了,也就是个流氓。”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
“您看,我现在教育得就挺好。”他边说,边把手摸向黄贝的大腿,“我就不写诗了,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假流氓写吧。”
“噗嗤!”
饼饼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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