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福捏了捏她细嫩的脸蛋——到底是城里女人，摸着比乡下婆娘滑溜多了。
临走又回头补了句：跟了我饿不着你们娘几个。”
方大福前脚刚走，后脚他娘就掀帘进屋。
秦淮茹红着眼睛倔强道：要是不想留我，就放我走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甩在她脸上。
隔壁村娶媳妇最多花十块钱，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皮肉是不是镶了金！
疼求您别掐了我不走了秦淮茹疼得直抽气，但方母的指头仍像铁钳般往她身上拧。
此刻方母满脑子都是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京城刑场。
白一虎的喊冤声淹没在围观群众的哄笑里。
从身手查起吧。”
男子沉声道，我已有怀疑对象。”
另一边，何大清避开行刑的场面。
白家兄弟的租屋内，白一龙安顿好嫂嫂，径直朝四合院走去。
何雨柱的消息很快就被打听到了。
如今他名声在外，打听他的去处并不费力。
何雨柱如今是民族饭店的组长，又放出招收学徒的消息，引起了不少家庭的关注。
民族饭店后厨。
田主任领着自家侄子来找何雨柱，想让他收下这孩子。
何雨柱看着田主任带来的孩子，认真道：“田主任，我收徒弟是有条件的。
田主任赔着笑附和：“明白，老规矩嘛，入门三年看品行，学艺三年，再为师父效力三年。”
何雨柱摆摆手：“没那么严格，只要人品端正，刀工稳扎稳打，我就会教。
田主任赶紧拉着侄子往前凑：“何组长放心，这孩子是我精挑细选的，各方面都不差！”
那孩子十二三岁，正是读书的年纪，可那个年代家里孩子多，能读完小学就不错了。
后厨其他人见状，心里直冒酸水。
马华也扭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要是师父真收了这孩子，以后就是自己师弟了。
何雨柱看着孩子，开口问：“叫什么名字？”
孩子垂着头不吭声。
田主任赶紧接话：“他叫田六子，家里排行老六，原本在读书，可家里八个孩子实在供不起，便让他来学手艺。
这番话让何雨柱动了恻隐之心，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被迫放弃了学业。
“田六子，跟着我学吧。
田六子先是点头，又摇头：“没吃。”
田主任急了，照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傻小子，还不快叫师父！”
何雨柱连忙阻拦：“别介，现在不兴跪拜，敬茶就行。”
这年头，这么爱读书的孩子确实少见。
“六子，对学厨是不是没啥兴趣？”
田六子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
不用多说，这孩子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内心。
他不想学厨，但迫于家境，又不得不学。
又是一个向现实低头的小孩。
田主任对侄子的表现很不满，脚又在六子屁股边蠢蠢欲动，似乎又想踹上一脚。
“孩子还小，先让他在这儿待几天试试，别太勉强。”
何雨柱一走，刘主任立刻拽过侄子：“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瞧瞧周围那些眼神，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跟你师父学手艺，你还不知好歹！在这儿勤快点，好好跟你师父学。”
田六子依旧闷闷不乐：“哦……”
一旁的马华早把六子的反应看在眼里，能拜入师门居然还不乐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从师父在民族饭店技压群厨，后厨不知多少人想走他的门路，甚至有人托关系找到马华，想拜何雨柱为师。
有几个厨子还主动给马华介绍自家妹妹当媳妇。
连倪章青都想把女儿许给他。
那几个姑娘模样都不错，但师父压着不让去相亲，说这些人目的性太强，娶回来没意思。
师父说给他找了个好姑娘，人品好，家境也好，今晚就去见面。
何雨柱介绍的正是马华前世的妻子——汤玲花。
他继续牵这根红线，主要是基于前世对汤玲花的认可。
她勤快懂事，持家有道，待人接物也得体，虽不是多漂亮，但也端庄顺眼。
娶妻娶贤，好女人能旺夫，差女人毁三代。
以何雨柱前世的了解，汤玲花绝对是旺夫的良配。
马华对师父盲目崇拜，师父说好的姑娘，那必定错不了。
再看眼前这田六子，竟然瞧不上厨子这行当。
马华很快有了主意，打算做点吃的让这孩子开开眼，叫他明白学厨的好处。
他像个亲切的兄长般走到六子面前：“还没吃饭吧？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
听到“吃的”
毕竟只是个学徒。
他四哥也在当木匠学徒，整天叫苦连天，说师父还会打人。
不知道这里的师父动不动手……
田六子忐忑地跟着马华去找吃的。
民族饭店早上会给住客准备京味早点，老北京炸酱面是常备的。
面备得很足，马华二话不说给六子盛了一碗。
看到炸酱面，小六子眼睛顿时亮了。
“这……真是给我吃的？”
“当然，接着吧！当厨子的，永远饿不着。”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站在灶台边炒菜，光是借着尝味道的机会，就能夹上一筷子。
当厨子的，要是真想偷嘴，法子多的是。
田六子接过马华递来的炸酱面，咧嘴一笑。
这会儿他觉得，干厨子这行其实也不错——至少能填饱肚子。
他捧着碗走到空处，蹲下身子大口扒拉起面条。
六十年代日子紧巴，家里孩子多的，连吃饭都难找坐处，大伙儿习惯蹲门槛上扒饭。
田六子拿筷子拌开酱料、黄瓜丝和花生碎，第一口面刚进嘴就愣住了——这真是炸酱面？他狐疑地又夹起一筷子。
没错，就是炸酱面，虽说没正经下过馆子，可这滋味他记得真真的。
连吃几口后，田六子盯着碗底发怔——饭店里的吃食，和家里做的简直云泥之别。
碗很快见了底。
面是真好，可惜太少。
正回味着呢，马华晃了过来。
味儿咋样？酱料可是我师父独门调的。”
香！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田六子答得认真，要不是碍着脸面，恨不得把碗底汤汁都舔干净。
马华心下暗笑。
走，削土豆去。
这回田六子没犟，颠颠跟上。
民族饭店门外，白一龙已经猫了两个多钟头。
他知道饭点厨子抽不开身，耐着性子等到下午两点，见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才打起精神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