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谭映雄处理刘东那件事的手段,就足以证明他的本事不小。
“最近听说有个案子,有领导在找人,动静不小,你们街道办可有参与?”
他早就在盘算如何帮谭映雄立功,思来想去,最终选定了这个法子。
有位姓周的领导,抗战时将一对儿女托付给一户人家照料,可那户人家转手便将孩子卖给了人贩子,事后却谎称逃难时不慎走失,地点就在京城附近。
何雨柱记得,这位大领导每隔几年都会来寻一次,连他们铜锣鼓巷四合院都翻了好几遍。
那户人家本就是骗子,自然毫无线索。
然而,事情在八十年代有了转机。
事情曝光后,群情激愤,那户收养老妇被众人活活……
何雨柱对这户人家记忆犹新,甚至连孩子被卖到天津的模糊地点都有印象,只是一直未能细想。
谭映雄听他提起此事,意兴阑珊。
这案子他们街道办查过多次,皆无结果。
“过去十几年了,哪还查得出来?前面几次还算认真,现在基本都是应付差事。”
每次无功而返,免不了挨训,而这次若再失败,背锅的恐怕就是他。
“映雄,这事未必没希望。
何雨柱本以为谭映雄会半信半疑地试试,却低估了他对仕途的热切。
“师兄!此话当真?这么多年过去,你确定没记错?”
“必须亲自确认这户人家,我才敢下定论。
“现在就出发!”
“后厨还等着开灶”
“配菜让马华处理!你配的料包沾鞋底都香!”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斑驳的木门前。
“郑大娘,我们是来核实1952年走失儿童案的。”
“年年翻旧账!那年头满街兵痞子,孩子被拍花子拐了能赖我?!”
五分钟后,两人在巷口槐树下停住脚步。
“她在掩饰。”
谭映雄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师兄!这事要成了,我”
“证据呢?”
民族饭店后厨,何雨柱掂勺时,四合院正飘着豆香。
“爸,尝尝新摘的绿豆。”
“这豆子”
墙角麻袋旁,何大清捏起颗滚圆的豆子对着光:“山里那三分自留地,该换茬了。”
在乡下偷偷种地,年底这节骨眼上可不行。
“放心,这地方隐蔽得很,没人能发现。
“那就好。”
正说着,何雨水从外面回来。
何大清一瞧见女儿,便想起自己攒的钱全在她手里,心里盘算着讨些回来。
何雨水刚踏进门,见着父亲本是欢喜,可他那热切的眼神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等谭映茹收了绿豆汤碗离开,屋里只剩父女俩时,何大清开口了:“雨水,上回你从这儿拿的钱……还剩吗?”
“没了。”
“一点都没剩?那小黄鱼呢?能不能先给爸应应急?”
“小黄鱼也被哥哥拿走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幸好谭映茹在厨房喊她:“何雨水,来洗碗!”
“来啦!”
夜里。
何雨柱到家见着何大清,并不意外。
“白寡妇公审完了,白一虎明天枪决,白小梅判三年。”
这消息还是何雨柱特意去派出所问的。
何大清本想找白小梅问个明白,可人都进去了,只好作罢。
“易中海呢?啥时候能放出来?”
“说不准。
何大清一肚子气没处撒,结果仇家全蹲了号子。
这让他憋闷不已,仿佛蓄势已久的重拳砸在了棉花上。
事已至此,人也进去了,只能明日去白一虎的枪决现场瞧瞧,好歹能解解心头郁气。
柱子,手头宽裕不?借点哎哎柱子你别走啊!就借点路费
同一时刻,秦淮茹的老家。
自打回了村,秦淮茹压根没去派出所销案,刚踏进家门就被锁了起来。
秦家人立刻通知方大福来接人,借口编得漂亮,说秦淮茹是舍不得闺女,进城接孩子去了。
只要方大福不介意秦淮茹带女儿过门,随时都能来接亲。
方大福天生没有生育能力,对带个闺女这事儿倒不介意。
妈!求你放我回城,我厂里还有工作,往后每月都给你寄钱秦淮茹拍着门板哀求赵小妹。
省省力气吧,全村人都盯着呢。
你们这是包办婚姻!妇联饶不了你们!行,秦淮茹搬出了 锏。
彩礼是你亲手接的,媒人能作证,谁管得着?赵小妹把饭盆往桌上一墩,四面都有人守着,老老实实当新娘子吧!
听着院墙外此起彼伏的谈笑声,秦淮茹瘫坐在炕上。
想到今后要顶着日头挑粪施肥,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天刚蒙蒙亮,方大福就来领人了。
秦淮茹异常温顺地跟着走——在秦家逃不掉,到了方家可未必。
这心思早被赵小妹看透。
能不能拴住这匹野马,就看你的本事了。”
方大福将麻绳往腰间一掖,目光扫过秦家众人:事儿已经办到这个份上,总该相信我们不是图你们那点钱了吧?秦淮茹和娘家的纠葛,他早已摸得门儿清。
秦淮安的房子照旧还给你们,往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方大福对着秦家人扯出个淡淡的笑。
院门外,秦淮茹尚不知母亲和方大福合计着怎么拿捏她,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糊弄方大福脱身。
方大福领着接亲队伍过来时,秦淮茹还在出神。
刚进屋秦淮茹就软着声气试探:大福,我在京城还有份工,想回去把工作转手再回来说着眨巴着眼望着方大福。
媳妇儿别怨我,方大福手上不停,你娘早料准你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