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躺地上,大腿都露出来了,这年头哪能给人随便看?
“轧钢厂谁不知道我家大白从不咬人?你们不招它,它能扯你们裤子?”
她这一站起来,阎家几个女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立刻七嘴八舌围攻刘双贵。
负责调解的公安几次想插话都没机会,喊了几声也没人理他。
遇上这群女人,皇帝来了都得皱眉。
吵到最后,还是刘双贵自己提出要去派出所。
再不去,他怕自己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些女人骂人太扎心,听得他心口直疼。
谭映茹没跟着去派出所,她抱着大白说要找兽医看看。
刚出四合院,大白就活了,蹦到地上精神抖擞。
看着越来越聪明的大白,谭映茹想试试它的灵性:
“大白,能听懂人话不?”
“汪!”
“嫂子,你好好说话。”
“大白,雨水好看不?”
汪汪!
雨水,快看,大白瞅着你就淌口水。”
派出所内。
阎埠贵和他媳妇陪着刘双贵过来做笔录。
办完手续后,老两口就先回了。
刘双贵领来的那帮人可没这么走运。
私闯民宅还宰了人家的狗,这事儿可不小。
七个人全给扣下了。
同一时刻。
看守所的狱警敲了敲白寡妇的牢门:白小梅,明天公审,准备准备。”
她倒不怕自己上公审台,就怕大儿子白一虎也得上。
这些天东听西问的,她心里门儿清——儿子要是上了公审台,准得吃枪子儿。
至于她自己,判个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都认了,可儿子要挨枪子儿,这比剜她心还疼。
白一虎平时看着憨,可每回有人欺负她,这孩子准第一个抡拳头。
想到最疼的儿子要没命,白小梅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的儿啊早知今日,当初宁可要饭也不该
哭嚎声在牢房里回荡。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当年和易中海合起伙来,逼得何大清抛下亲骨肉跟她走。
结果呢?竹篮打水一场空。
乡下谭家老宅。
何大清捏着谭辉的来信,手指头直发颤。
信里头把白寡妇和易中海的龌龊勾当写得明明白白,连带当年怎么设计逼他离开轧钢厂的事也抖落个干净。
看到易中海跟白寡妇有一腿这段,何大清脑瓜子嗡嗡的。
白寡妇利用他养野种,这事儿他认了。
可想到易中海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何大清觉得自己脑袋上能跑马车。
在他心里头,白寡妇虽然最后踹了他,好歹是为了孩子。
可现在?敢情这些年他顶着一头绿毛在保定当王八?
大清,出啥事了?谭老太瞅着他脸色不对。
没事师娘。”
何大清慌忙把信揣兜里,这种丑事哪能见人。
那个能借我点盘缠不?我想回趟京城。”
说这话时他老脸发烫。
前两天村里有个可怜的小寡妇,他愣是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可把他憋屈坏了。
谭老太一听借钱就竖起耳朵。
回京城干啥?说出来老太婆给你拿主意。”
老太太装作关切地问道。
事关男人颜面,绝不能轻易示人。
“我老婆子哪有钱?你去找别人吧。”
听师娘说没钱,何大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整个生产队谁不知道谭家是老太太当家?
她会没钱?
更何况,她的儿女全有正式工作,家境在村里数一数二,竟说自己没钱?
“师娘,真是去京城办点事,很快回来。”
谭奶奶狐疑接过,细细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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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叹息,转身回屋取出十块钱。
“早去早回,地里的大料还等你收拾。
何大清接过钱,看了看地里的大料。
“师娘,最多两三天就回,一定守好这些苗。”
历经生死,他早已看透许多,如今的活法彻底变了。
夜里,刘岚回到家,听说父亲又带人来 ,心虚得不敢抬头看阎家人。
自家事自己清楚,父母和弟弟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明白。
以后刘家恐怕还会来闹,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酸楚。
结婚后,她第一次尝到被关爱的滋味——有人陪她上班,问她累不累。
她真怕这样的日子被刘家毁掉。
“别担心,大不了求你师父换个工作,咱们搬远点,让他们找不着。”
提到何雨柱,他只剩佩服。
起初不懂民族饭店主厨的分量,如今才知,那代表华夏厨艺的巅峰。
不夸张地说,他都想拜师了。
刘岚听了,心里稍安,也想起师父。
“解成,陪我去找师父吧。”
“走!”
两人刚到何雨柱家门口,刘岚便恭敬喊道:“师父!”
“来了?快进来。”
何雨柱淡定地摆摆手:别担心,你爸妈斗不过你公婆的。”
他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把握。
前世见识过阎家人手段的他早就心中有数。
刘岚得亏嫁的是阎解成,要是摊上马华那样的老实丈夫,这会儿早被刘家人闹得鸡犬不宁了。
见徒弟仍将信将疑,何雨柱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公婆的本事,打听打听去,院里谁能在他们手上讨到便宜?就说不去刘家讨陪嫁这事,他们已经够客气了。”
正说着话,三大妈恰好走到门前听了个真切。
咳咳三嫂子,我夸您呢!何雨柱急忙打哈哈。
三大妈瞪了他一眼,背地里嚼舌根,能是什么好人?
儿媳妇放心,只要你常带红咳咳只要你待解成好,咱们阎家肯定护着你。”
三大妈拍着胸脯保证。
得了婆婆承诺,刘岚总算松了口气。
忽然灵光一闪——知青下乡!
眼下是61年,正赶上头几批自愿报名的时候。
想到妙处,何雨柱嘴角都翘了起来。”
媳妇,我找你弟说点事。”
刚到谭映雄家巷口,就撞见朱倩倩拽着父亲来敲门。
爸,当初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早就跟映雄领证了!姑娘红着眼眶不依不饶,您现在要是不帮我说和,我就
老朱长叹一声,硬着头皮叩响了门环。
开门的谭映雄见到前任,当场愣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
朱荣随着何雨柱的指引望向墙上那幅装裱精致的聘书,烫金的京城饭店四个大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令师既然在京城饭店主厨,怎么聘书会在谭等等!朱荣突然瞪圆了眼睛转向谭映雄,谭主任,这位大厨的师父莫非是
谭映雄正端着搪瓷缸吹开表面浮着的茶叶沫子,闻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家父谭正明,现在京城饭店二灶掌勺。
他说着用缸底轻磕桌面,墙角的五斗柜上,一尊市级劳动模范奖杯正在玻璃柜里泛着银光。
朱倩倩的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