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缝着衣服,一抬眼瞧见刘双贵进院,针尖扎了手。
是轧钢厂门口那个阎埠贵书本地合上。
三大妈整了整衣襟迎出去:亲家来得正好!东子闯祸了!昨儿砸错贾家屋子,本来没啥,可贾家为了讹钱,自己把家当全砸了,非要东子赔几百块!孩子实诚,别让人坑了
刘双贵脑子嗡的一声。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
三大妈却愁眉不展:等他回过味还得来。
不如先借何家那条白狗?阎埠贵想起大白扑人的架势。
一刻钟后,谭映茹跟何雨水牵着威风凛凛的大白进了阎家院子。
俩姑娘本在许大茂旧屋忙活调料——多是给刘岚备的。
昨晚尝过刘岚带回的菜,那滋味,阎埠贵咂咂嘴,离不了喽。
歇着吧,辣椒粉我来磨。”
三大爷抢过碾子。
三大妈抱来咸菜缸:腌菜交给我!
阎家老两口立刻忙碌起来。
阎大哥,太不好意思了。”
谭映茹嘴上推辞着,却毫不客气地坐下端起茶杯。
听见阎大哥的称呼,阎埠贵眼角抽了抽。
谭映茹比他二儿子还小一岁吧?
唉,罢了。
阎大哥就阎大哥吧!
同一时刻,刘双贵听说贾家上门讹钱的消息,火急火燎往家赶。
路过巷口时险些撞倒个孕妇,那婆媳俩竟出奇地和气,非但没骂人,还乐呵呵冲他直笑。
冲进家门,刘双贵看见满身瘀青的刘东躺在床上。
东子,伤哪儿了?他哆嗦着去摸儿子脸上的伤。
爸!然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爹给你做主!刘双贵捏着儿子肿胀的手腕,刘岚那个贱胚子也别想跑!
还有贾家!刘东眼里淬着毒,他们讹走两百块,那是我的老婆本!
刘双贵腮帮子直颤,到底没舍得骂儿子。
不到三个时辰,六个本家兄弟提着棍棒集合。
四合院这边,贾张氏正摩挲着银镯子发笑。
亲家母,这趟多亏你们。”
她破天荒把银镯塞给赵小妹,带淮茹回村说亲去吧。”
赵小妹攥着镯子拽秦淮茹:赶末班车还来得及。”
能把俩娃带上不?秦淮茹瞥着婆婆,咱讹了刘家这么多,怕是要遭报复
这要求本不过分。
秦家人这次铁了心不让秦淮茹回来,哪会同意这件事。
“那可不行,来回坐车折腾,棒梗伤还养着,哪经得起这么颠?小当年纪小也不好带。”
“妈!棒梗养伤可以不带,但小当我必须带着。
家里虽是赵小妹当家,但涉及家族名声的事,她看向秦淮茹父亲,见他点头才松口:“要带就带上吧,走。”
母女俩只带了一套夏装,赵小妹城府深,明白东西带多了容易引起猜疑。
论算计,贾张氏远不是赵小妹的对手。
秦家死活不让带棒梗,哪里是担心他养伤?那年头乡下没什么消遣,谁家出点事就成了饭后谈资。
棒梗和贾张氏不知内情。
有了这二百块,贾张氏日子就好过了。
贾张氏双手合十,把这全归功于儿子贾东旭在天之灵保佑。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也防备着刘家上门找茬,早早带着棒梗躲了出去。
刘双贵纠集了六个人,气汹汹冲进四合院直奔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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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前院的阎埠贵见状,蹬上自行车就奔向派出所。
刘双贵确认贾家真没人,悻悻作罢。
刘双贵怒不可遏地吼道:贾家没人就去阎家!敢糊弄我闺女,非得让他们吃点苦头不可!领着人就朝阎埠贵家冲去。
三大妈早瞧见刘家动静,急忙让谭映茹放大白出来挡驾。
汪汪汪大黄狗蹿出来拦在门前。
起初没人把这条狗放眼里,直到它龇牙咧嘴要扑咬,刘家人才慌起来。
老二快找棍子!哎哟这畜生松口!
快给我挡着!裤管都被撕烂了
刘双贵还没迈进门槛,就让大白撵得直跳脚,最后只得把上衣系在腰间遮羞。
他抄起木棍,带着六个手持棍棒的帮手卷土重来。
进屋了!谭映茹忽然高喊。
屋外突然炸响一声厉喝:住手!三大爷领着公安堵住了门口:同志,这帮人闯进来要 我们看院狗吃肉!
五名男子被呵斥后仍不停手,其中两人又往大白身上狠狠抽了两棍。
她嚎啕大哭时,刘家几人面面相觑——这女人方才看热闹时明明在偷笑!,眼前景象着实荒诞:装死的狼犬和哭戏逼真的陌生女子。
私闯民宅殴打工作犬,无法无天!派出所民警踹门而入,指着刘家众人厉声呵斥。
可这明明是阎刘双贵话音未落,谭映茹抹着眼泪高声道:轧钢厂食堂看门的大白谁不认识?此刻那狗仿若真断了气,实际正竖起耳朵听着——日日饮用空间井水的它,早通人性。
院墙后突然涌出四五个妇女,为首三大妈扯着嗓子嚷:公安同志快抓人!他们抡着棍子见狗就打,那汉子还露着腚
明明是馋我家大黄的肉!三大妈插腰冷笑,身旁妇女们立刻帮腔:老刘家专干下作事刘东戴高帽游街那事儿
唾沫横飞中,装死的大白悄悄把尾巴压得更平了些。
“不光丢脸,还犯傻!昨天跑过来砸东西,结果砸错了人家,把贾家给砸了,听说赔了二百多块钱!贾张氏今儿从刘家回来,那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阎家这边几个妇女正七嘴八舌地数落刘家的丑事。
刘家的女人出来就一句话,咬定阎家坑了刘岚,翻来覆去就是这句,压根吵不过阎家。
到最后,刘家这女人直接气得坐地上撒泼打滚。
刘家的男人虽然没出声,可那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刘家这些丢人的事被人一件件抖搂出来,换谁都得急眼。
最窝火的还得是刘双贵。
家里指望女儿挣钱呢,结果被人白捡了便宜。
他不过是想讨个说法,这下倒好,搞得自己像个恶人似的!
他刘双贵向来都是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算计过?
真是越想越气!
刘家女人一躺地上撒泼,这架也算吵到头了。
接下来就该说刘家人打狗的事了。
“你们谁坑谁我不管!可你们刘家人无缘无故把我家狗打了,这事必须得去派出所说清楚!”
刘岚喊她一声师娘,这事她不能不管!
一提打狗的事,刘家人彻底绷不住了。
“要不是你们家这狗拽我们裤子,我们能打它吗?你瞧瞧,我这新买的裤子,头一回穿就被它撕了!”
丢人,太丢人了!
地上那个撒泼的女人突然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呀!”